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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織沫推開門進去,他後腳跟了進來,門也不關上。
陶織沫正想把門關上,又想到男女有別,也就由著大門開啟了。
“咦?有吃的?”他一進來,眼睛便盯上了桌上的糕點,便抓起了一塊桂花糕,只是吃了一下就吐了出來,噴得滿地都是,“太乾了!不好吃!”
陶織沫搖頭,只能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他喝了一口,又吐了出來,“冷了!”
陶織沫雙手漸握成拳,只是,他似乎感覺不到陶織沫的“殺意”,一屁股就坐到了凳子上,托腮看著陶織沫。
“原來你在這兒!”采薇立刻踏門而入,“可讓我好找!你又說你肚子餓,我剛下去給你買吃的,一回來你人就不見了!”
采薇一將買回來的點心放下,他便遞了一壺茶過來。
采薇一怔,見他這麼懂事面色也放軟了下來,“我不渴。”
“冷了。”他道。
“什麼?”
“冷了,你去換水啊!”他不明白地看著采薇,那眼神,似乎在說:你怎麼這麼笨!一點都不自覺!
“你!”采薇氣得瞪著他。
陶織沫忙按住她,“換一壺水吧,我也口渴了。”她剛沐浴完,有些口渴,見采薇被他氣成這樣,忽然覺得剛剛的氣也消了。不過一個心智不全的人,她和他計較些什麼呢。
采薇跺了跺腳,衝他哼了一聲便抱起茶壺跑了出去。
他已經掀開竹籃上面掩著的布了,裡面有兩份糕點,還有一小碗百果粥。
他忙將百果粥拿了出來,只是吃了兩口,就有些不開心,“太甜了。”又看了陶織沫一眼,“姐姐哥哥吃嗎?”
陶織沫一翻白眼,你不想吃的就給我吃,還要我吃你的口水?
“我不要。”陶織沫在他旁邊坐下,“你以後,不要吃姐姐哥哥了,就叫哥哥。”陶織沫話一落音又覺不妥,他年紀明明比自己還長几歲,便又道,“也別叫哥哥了,叫我福公子。”
“福,公子?”他抓起袖子擦了擦嘴。
“對,要叫福公子。以後你要是叫別的,我就不應你。”陶織沫如是道。
他搖搖頭,“福公子不好聽,我不要!”
“那、那你想叫什麼?”陶織沫沒好氣地說,見竹籃裡有紅豆餅和綠豆餅,她抓了一小個綠豆餅來吃。
他冥思苦想了一陣,突然叫道:“娘子!”
“噗!”陶織沫口中的綠豆餅立刻就噴了他滿臉!
“咳咳……”陶織沫咳得不停,他整個人呆若木雞地看著陶織沫,似乎難以相信陶織沫就這樣噴了他一臉,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伸出手往自己臉上撥了撥,嘴角上還有一些綠豆糕末,他手指點了一點,往口中嚐了嚐。
“你!”陶織沫剛想衝他喊聲閉嘴,見了他這動作,卻有種被人調戲了的感覺,忙抓住他的手,從袖中掏出手帕,將他的臉擦乾淨。
因著心中有氣,她下手不輕,也不避諱他的傷口。他吃痛,臉往後退了退,陶織沫再用力,忍不住使勁對準他的傷口戳了一下。
“嗷嗚!”他叫了起來,卻又不敢再往後躲了。陶織沫這才消氣,瞪著他道:“以後再讓我聽到你叫娘子這兩個字……我就、我就……”陶織沫看了一眼他吃的百果粥,兇狠道,“我就拿個勺子把你眼睛挖下來!”
他一聽,連忙雙眼捂住了眼睛。見陶織沫久久不說話,又悄悄鬆開手,從指縫偷瞄他。
“以後就叫福公子,聽到沒有?”
他委屈,不說話。
息怒,息怒,陶織沫連連做著深呼吸。
“你說,你想叫什麼?”她沉下性子,耐心發問。
“娘……”他剛開口,陶織沫便輕輕拿捏住了百果粥裡的勺子,輕輕撥弄著還冒著熱氣的粥。他的話,立刻就卡在了嗓子裡。
“阿福。”他終於吐出了兩個字。
陶織沫肩膀一顫。忍住,忍住,這個客棧後院有一條很乖順的大黃狗,就叫阿福。
“不行!”她還要在這個客棧住的!
他有些膽怯地看了她一眼,想了一想,歪頭道:“苜蓿。”
“什麼?”
“苜蓿。”他難得的神色堅定,這一刻,陶織沫甚至覺得,他眸色清明得如同一個正常人。
“為什麼?”
他神色很快迷茫了起來,又搖搖頭,“苜蓿。”說著,竟一下子將她抱住了。
“喂!”陶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