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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氣來了。
“草民莫忘南拜見雍王爺。”莫忘南朗聲開口,說話的同時,動作利索地掀起長袍,單膝下跪行了一禮。
陶織沫甚至不敢抬頭,只看到坐在首座的他輕輕揮了一下袖袍,莫忘南便站了起來,他回頭一看,卻發現陶織沫一直呆立在原地。
阿辭,她的南宮辭。
今日的他穿著一件玄色直裾袍,腰繫錦帶,三千墨髮以一支瑩白的羊脂玉簪束起,沉穩而優雅地坐在太師椅上,一動不動,猶如一尊白玉。只是唇色微白,略有弱病之感,卻風華不減往日。見了她這無禮的舉動,他輕抬起眼眸沉靜地看了她一眼,那一雙冷淡的鳳目,早已無了往日的流轉風情了。
“好一個小姑娘,見到王爺還不行禮。”立在南宮辭身旁的男子幽幽開口,雖是斥責,聲音卻是極輕柔的,還帶著隱隱的笑意。而且,還一眼就識穿了她的女子身份。
陶織沫看了他一眼,不由得眼皮子一跳。這個人,陶織沫對他有很深的印象,他是南宮辭的謀士,前世的時候就一直跟在南宮辭身邊。
現在的他多少還是比當年見到的時候要年輕上一些的,約莫二十七八,體型偏瘦,生得有些陰柔。立在南宮辭身邊,站姿頗為隨意,無一絲拘謹,顯然現在的他在南宮辭身邊的地位就已經不低了。
只是,她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前世陶織沫與他甚少交集,總覺得他這個人陰深深的,一旦與他對視上,他那雙細長的眼睛就似一汪幽潭似的,似能把人的魂魄給吸進去。
“咳咳……”莫忘南不輕不重咳嗽了兩聲,陶織沫這才回過神來。
可是,要讓她對南宮辭行禮?其實,她並非沒對他行過禮,那也是被他納入府後故意和他嘔氣才會對他行禮的。她與他,何曾需要這些禮節了。
陶織沫猶疑了一下,終於伸出手取下了帷帽,看著南宮辭,輕聲道:“阿辭,我是沫沫。”
她以為,他會吃驚,會訝異,也許還會跳起來,會朝她衝過來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可是他沒有。他只是輕抬眼眸看了她一眼,稍微停頓了一瞬間,便又移開了眼。他的眼神,完全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你是何人?”他淡淡開口,拿起桌上的茶杯,用杯蓋輕輕撥了撥茶沫,輕品了一口,才又看向她。這一回,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可仍是無一絲波瀾,就如同平靜的湖面。
陶織沫有些難以置信,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又說了一遍,“阿辭,我是沫沫!”他忘了她?不可能!除非是是他在生她的氣,他故意不認她。
他放下茶杯,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她,態度漠然,“本王不認識你,還有,不得直呼本王名諱,僅此一次。”說著,他看了一眼莫忘南,意思是看在莫忘南的面上,饒過她這一次。
陶織沫整個人都懵了,如此冷傲,這是南宮辭對陌生人的態度。可是,她、她怎麼會成了陌生人呢?
“福公子,在王爺面前不得無禮。”莫忘南輕聲提醒,很明顯,陶織沫的失禮給他帶來了一些麻煩。
“我……我……”陶織沫眼淚竟忍不住要往下掉,連忙戴上帷帽。帷帽一戴上,眼淚立刻就滴落在地。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她淚眼問。
南宮辭側目看了她一眼,正想說話,他身旁那個陰柔的謀士突然低聲提醒道:“王爺您忘了,樓蘭公主說過,這個毒雖然解了,可是可能會影響人的記憶,需要個一年半載才能慢慢恢復。”
陶織沫像是頭頂響起旱天雷一般,怔怔地看著他。
阿辭,是失憶了?所以,才會忘了她?
謀士繼續道:“許是王爺先前認識過這位姑娘,現在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不然您說平常人哪裡敢來冒認您呢。”
南宮辭沉吟了一會兒,看著她,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在哪裡與我相識?”
“我……”陶織沫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回答。她如何能報上名來?
她怎會不知她在京中的惡名?右相府庶女陶織沫,因為結識少將軍南宮辭飛上枝頭變鳳凰,在得少將軍六年寵愛之後,卻在將軍府被滅門之際,選擇了明哲保身,與南宮辭一刀兩斷!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幽州刺史宮南就是當年的少將軍南宮辭了,只是無一人敢挑破,南宮辭也只是在等為父洗刷冤屈後便請新帝為自己正名了。
陶織沫嚥了咽口水,忽然覺得自己此時前來相認根本就如羊入虎口!簡直是必死無疑!一下子便出了一身大汗。
南宮辭若是不記得先前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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