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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采薇出現在走廊盡頭,叫喚了她一聲。
“就來!”陶織沫應道,見莫忘南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視窗了。此時此刻,她心中滿是憂慮。阿難中毒了,也不知中的什麼毒?可有得解?這個莫忘南,說話說一半,使得她心慌慌的。
晚上,莫忘南如約前來。
陶織沫這邊已換好一身輕便的男裝,坐在窗臺上像只雛鳥般眼巴巴地候著,見了莫忘南,激動得揮舞著一雙小手。
莫忘南落地後一語不發,一手撈起她的細腰便飛身掠起。大約一小柱香後,便帶著她入了一座府邸的後院。
院裡空無一人,涼風習習,晦暗的長廊裡只有幾點零星的燈火,欲滅不滅。
莫忘南上前,推開其中一間廂房,陶織沫緊跟在他身後,見桌上的燭火隨著他的動作晃了一下,又明亮了起來。
陶織沫入屋後,莫忘南便閃身出了房門。陶織沫見他離去,輕叫了一聲,可他並未就此停步。陶織沫頓時心中有一二失落,又朝內室探頭探腦地望了幾望,試探性地喚了幾聲,“阿難?”
裡面的人聽了,明顯一怔,開口問道:“織沫,是你嗎?”
陶織沫一聽微微皺眉,怎麼這聲音聽著嗡聲嗡氣的?好像是……胖了好多!對,聲音聽起來胖了好多,這是陶織沫的第一反應。話說,她是不是叫錯人了?
她聽得裡面有動作,可是裡面的人卻遲遲沒有走出來。再回首看向門外,見院中空蕩蕩的,心中抱怨,這莫忘南,怎麼走得無聲無息的。
陶織沫有些緊張地朝內室走去,可是越過屏風後,卻看到了令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床上,坐著一個巨胖無比的腫脹男子!他掙扎著要起來,可是一雙腫脹的腿卻怎麼也撐不起來。
見到陶織沫後,他停止了掙扎,臉也漲得通紅,低低喚了聲,“織沫。”
“你、你……”陶織沫嚇得連退兩步,可是反應過來後,又上前了幾步,也不敢離他離得太近,“你是阿難?”
“我……”他想低下頭,卻奈何下巴肉太多,頭也低不下去,“是……”
“阿難,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陶織沫上前去,伸出手想碰觸他,可又怕碰疼了他。
二人未注意到,就在此時,窗外有一塊巨大的陰影緩慢而平穩地移動著,就像一隻體型龐大的巨獸在窺視它的獵物一般。
“我、”即墨難長嘆一聲,“此事說來話長。”
陶織沫一聽,怎麼和莫忘南的說辭一樣?
“你、會痛嗎?”她眸中滿是心疼。
“無礙,就是平日裡,諸多不便。”
“你……”陶織沫此時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他先前沒訊息,她擔心;如今他人就近在眼前,可見了他這模樣,她心中又覺得難受,還不如沒有訊息的好。
陶織沫又靠近了他一些,低聲道,“你放心,你家裡的人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下來的。”
“難為你了。”
“我今日見到皇上了。”
即墨難聞言眼睛一亮,連忙問道,“你可與他提起?”
陶織沫點頭,面色卻也為難,“我提是提了,可是我看他不願意插手此案,此案,只有阿辭才有法子了。”
她這麼一說,即墨難頓時有些失落,又問道:“你與他如今,如何了?”
陶織沫微皺黛眉,“我也不知他的心思,他待我總是忽冷忽熱。不過,今日我見到皇上時他也在。我是直接向皇上鳴冤的,未曾問詢過他的意見。”
陶織沫回府後,便覺得她當時問得不是時候,她應該先問一下南宮辭。只是她先前也遇過他幾次,都尋不到合適的機會開口。今日能見到皇上實屬難得,她一時衝動就說出口了。
可是如今她在皇上面前這麼一說,皇上已經知道了她的心思,那以後若是南宮辭肯為即墨家翻案,皇上會不會覺得是因了她的關係?如此一想,陶織沫覺得她好像又將事情搞砸了。
見即墨難神色暗淡了下來,陶織沫連忙抓起他胖乎乎的手安慰道:“阿難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救你們出來的。”雖然她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
即墨難搖頭,“我身為即墨家嫡長孫,家中發生如此大事,可我卻只能苟且偷生。不僅救不了他們,還落得這副模樣。即使是死了,恐也無顏見即墨家祖宗。”即墨難說著,儼然一副生無可戀臉。
“阿難,我今日聽莫忘南說你是中毒了?可有解藥?若有,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