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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好。這個莫忘南,有時體貼得讓她……怎麼說呢,她突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可是她確實冷,便沒有拒絕,只是雙手得提著身後的披風。她身量遠不及他,得把披風提著,免得拖到地上給弄髒了。
“好美。”陶織沫輕倚在冰涼的白玉石欄杆上,俯視著樓下密密麻麻的人群。街景兩邊皆是燈火通明,而街中的行人手中提著花燈,則如點點螢火,點綴著這座燈火輝煌的不夜城。
莫忘南沒有說話,默默來到她左側,為她擋住左面吹來的冷風。
二人靜靜立了好一會兒,陶織沫忽然皺了皺眉,“莫忘南,你跟南宮辭,有什麼關係呀?”
他沉默了一會兒,唇啟了卻沒有說出口。
陶織沫轉過頭盯著他,“你在他面前,能說上話嗎?”
他遲疑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那、”陶織沫轉過身子來,“即墨家的案子,你知道多少?”
莫忘南一下子陰沉了下來,轉過身子去,沒搭理他。
陶織沫連忙抓住他的袖子,“我求求你幫幫我吧。你既然願意幫我了,為何不幫我幫到底呢?”
“你就真的這麼想救即墨難嗎?”他冷冷道。
“我當然要救他!”陶織沫毫不猶豫,“我必須要救他!”
他終於側過頭看她,她面容極其誠懇,雙目也是極其渴望。
他想問些什麼,卻始終問不出口,沉吟了一會兒道,“你記住,你欠我了。”
“啊?”未待陶織沫反應過來,他已經轉過了頭,不再看她,揹著手緩緩道來,“即墨家一案牽連甚多,朝政上涉及到太子,後宮中涉及到皇后與貞妃,只怕要洗白他們家沒那麼簡單。不過,若是雍王爺願意,也可以找他人頂罪,但是,”他認真道,“非常之不容易。”
“你的意思就是說,要救即墨家,只有找雍王是嗎?若是、”陶織沫秀眉微擰,“若是我找皇上,或者皇后、太后、貞妃,會有希望嗎?”
莫忘南正色道,“即墨家一案已涉及太子,後宮是不能插手的。至於皇上,他也不會親審此案,全部交由大理寺處理。”
陶織沫喃喃地,“就是說,只能找阿辭了。”
“你以為雍王會為了你重新翻案?你知道當中牽扯到多少人嗎?幾乎要將整個案子翻過來再重新梳理,至少也要半年時間,且不說會浪費多少人力物力。要救即墨家不可能,救即墨難,或許可能。”
“我會想辦法的。”陶織沫堅決道。
“就憑你與雍王的舊情?”
陶織沫避而不答,只是認真道,“我們先弄清楚,即墨家是為何獲罪。”
即墨家一案牽扯到的人太多了,還得從先帝的寵妃貞妃說起,在貞妃誕下十四皇子後,先帝對貞妃母子極為寵愛,甚至幾度傳出要廢長立幼的傳言。後來,便有人在十四皇子的乳母飲食中下了毒,意圖毒害尚在襁褓中的十四皇子。
後面查出是御醫即墨長所為,朝中皆知即墨家是太子的人,於是朝中人紛紛揣測即墨家是受了太子指使。
可即墨家與太子卻失口否認,事情鬧到最後,即墨家落得滿門抄斬的死罪,而先帝雖無懲處太子,可始終心有芥蒂。在那之後,先帝借了幾次機會削減了太子手中的實權,最終逼得太子走上逼宮造反的不歸路。
陶織沫認真道來,“就算先帝再寵貞妃,可太子與皇后並無犯錯,先帝有何理由廢長立幼?僅憑那些無根無據的傳言?若太子真的等不及了,那為什麼不直接毒害……”陶織沫頓住,不敢直說,緩了一會兒後繼續道,“我聽說,是貞妃誕下皇子後,覬覦皇后與太子之位,鋌而走險陷害皇后與太子。可是,我卻覺得這不太可能,十四皇子尚在襁褓,就算廢了太子,上面還有多位皇子,這皇位也輪不到他。”陶織沫壓低聲音,“此案幕後之人,還是得從得到最大利益的人下手。”她覺得,這些事情就像是環環相扣,即墨家只是這個陰謀的炮灰之一。
莫忘南眸色一沉,低聲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陶織沫也覺得自己此話大逆不道,低低嘆了口氣,“我與皇上也算有些交情,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便有這個心,也不會用這樣的手段得到,除非是,他身後有人。”
莫忘南失笑出聲,“他身後的人?你覺得誰能站在他身後?莫非,你覺得是南宮辭?”
“我、”陶織沫也想不通,“假設真的是,可阿辭唯一可能這麼做的原因,便是為父報仇。如今他大仇已報,先皇后被打入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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