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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將她就地掩埋了。
第二日他們正想起程回去時,卻聽聞小長歡被救活了。他們自是歡喜,連忙前來相認。
可是小長歡被救醒後,卻分外粘著陶織沫,不肯離開她。後面他們當家來了,考察後決定在寶應縣這裡開一處長風鏢局的據點,除了大智大勇兩兄弟留下外,還留了三五個跑腿的夥計雜役。
後來為了方便照顧小長歡,又派了一個洛姑娘和一個李嬤嬤過來,這洛姑娘醫術精湛,治一些跌打損傷自然不在話下,後面還將李氏臉上的黑斑給治好了,她調製出來的膏藥,三日一貼,李氏貼了大半年,黑斑便漸漸褪了顏色,現在不細看已經看不出來了。
那李嬤嬤今年約四十來歲,終日服侍在洛姑娘身旁。聽說她夫君原本也是鏢局的一個鏢師,後來在一次押鏢途中遇伏身死,只留下了一對雙生女兒。她的兩個女兒如今也在長風鏢局裡押鏢,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沒一會兒,小長歡便“噔噔噔”跑上了樓,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大福哥哥,阿滿哥哥欺負人!”
很快,小長歡便奔入陶織沫懷中。
陶織沫失笑,“他又怎麼欺負你了?”
“他說我是小冬瓜,長得矮!”她撅起小嘴巴。
陶織沫颳了刮她的小鼻子笑道:“你是小冬瓜,那他不就是大冬瓜啦?”
“對哦!他是大冬瓜!”小長歡一聽,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立刻掙脫開她的懷抱,又“噔噔噔”跑下了樓。
陶織沫笑,小孩子心性真是有趣。看著長歡的小身影消失在門口,陶織沫的笑也漸漸淡去。她和阿辭,也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她總覺得,那個孩子如果生下來,一定也會像小長歡這麼漂亮吧。
對他的思念,竟隨著時光的流逝愈加深了起來。有時她甚至在想:將自己胸前這塊楓玉交給大智他們,讓他們押這趟鏢,送去給阿辭,阿辭看到就會來找她了,就會來娶她了。
“阿兄,你今日要洗頭嗎?”喜兒這邊捧著曬乾的衣物上來了。
陶織沫微愣了一下,才點了點頭,“嗯,先燒水吧。”她又失神了。
“好。”雙喜熟練地關好門窗,她對陶織沫這一來多來的失魂落魄已經習以為常了。
陶織沫在梳妝檯前坐下來,取下了頭罩與面紗,露出一張白皙的面孔來。
她的臉這幾年來覆著面紗,倒是養得愈加白嫩通透起來。捫心自問,她也算是個美人,弦月眉,小鹿眼,不笑的時候唇珠也是很明顯的。如果不是長了一張包子臉的話……想到這,她就有些幽怨起來。
可是阿辭卻很喜歡她的包子臉,以前動不動就要捏她的臉,到後來,也不知他是捨不得還是顧及男女有別,很少再捏她了。
她還記得,那一次二人獨處的時候,他靜靜地凝視了她很久,弄得她怪害羞的。他緩緩地伸出手來,輕輕捧起了她的臉,只是剛捏了一下,便轉而用指腹輕輕摩挲起來。
他灼熱的視線使得她忍不住低下了頭,他又輕輕抬起了她的下巴,她垂著眸子,不敢對上他的眼,只看到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那時的氣氛,是從未有過的曖昧。當他俯下頭來的時候,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只知道有一個輕柔如蝶翼般的吻,小心翼翼地落在了她的臉上。
那一刻,她聽到如雷鼓般轟隆作響的心跳聲,已經辯不清是誰的了。
他吻完她後迅速地別過了臉,過了好久之後,她才敢偷偷地瞄他一眼,卻見他連耳朵尖兒都是紅的。
“阿兄,你生得真好看。”一旁的喜兒忍不住開口道。陶織沫回過神來,忍不住紅了臉,還好雙喜沒注意到她的異樣。
她連忙解開發髻,長髮如潑墨般傾瀉而下擋住她發燙的臉。她的發如今已長至大腿,梳理起來仍是十分順滑,就像海藻一般黑亮。
當年在相府的時候,她一直是用淘米水洗頭的,只挑選淘糯米的第二遍水,而且還得發酵一個月以上。現在她的生活不再那麼嬌貴了,平時也就和雙喜她們一起用皂角洗頭了。其實用皂角洗過的頭髮不僅乾淨烏亮,還略帶些清香的味道,她很喜歡。
將長髮梳理兩遍後,陶織沫擰開臺上的油罐,舀了一小勺金黃色的橄欖油出來,在掌心揉勻後才均勻地塗抹在長髮上,細細揉搓著。
用橄欖油滋養頭髮,可使長髮變得柔順黑亮,富有光澤。喜兒原先的頭髮枯黃乾燥,堅持用了半年後如今也是黑亮垂順起來了。
她的髮長,髮量也多,用了三小勺才塗抹完,在等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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