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虯髯漢意會,“即墨家,也不簡單。”
二人相視一眼,將碗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小二,結賬!” 虯髯漢喝了一聲,隨後,二人起身,東西各一方。
雍王府,瀟瀟院。
洞房內,鳳冠霞帔的陶織沫低垂著頭,沉甸甸的鳳冠上蓋著繡金線的紅蓋頭。
瀟瀟院外,一片連綿華席,席上推杯換盞,觥籌交錯,眾人暢飲不斷,笑聲連天,可是傳到瀟瀟院來時,只有偶爾幾聲鬨堂大笑。
“孃親……”門外,傳來小七小小的呼喚聲。
暮雨連忙開門,一身小紅衣的小七奔了過來,趴在陶織沫膝蓋上,仰頭鑽進紅蓋頭裡看她,笑嘻嘻道,“孃親美!”
陶織沫衝他笑,輕輕捏了捏他可愛的小臉蛋兒。
洛遙思很快追了進來,一把抱住小七,“就你這小搗蛋鬼!”又看了看他的臉,“怎麼你們家的穿紅衣都這麼好看!”說著忍不住連連在小七面上親了幾下,“生得這般俊俏!織沫,你都不知道,剛小七在外面一跑,那些夫人個個都抓住了他,有些還沒生的都急著讓他跟自己的女兒結親呢!還不知道是不是女兒!”
陶織沫笑而不語,摸上了左手上的兩個玉鐲子。今日雖然太皇太后沒有過來,但皇上和皇后都來了,這兩個鐲子,一個是剛剛皇后娘娘私下裡給她的,還有一個,說是太皇太后賞賜的。
其實,她們明面上都已經賜下了許多,這私下的,意義便不一樣了。
小七呆在這兒,總忍不住想要掀陶織沫的紅蓋頭,沒一會兒便被洛遙思抱走了。
南宮辭回來的時候,外面夜色已濃,他周身酒氣,走路都有些搖晃。
那該死的風侃然,不知道給他換了什麼酒,所幸即墨難給他配了一碗解酒湯,不然今夜的洞房他可得睡死過去了。
暮雨等人退下後,適時關上了房。
聽得他走過來的腳步聲,陶織沫心“撲通撲通”直跳,貝齒咬住了紅唇。
南宮辭傻笑了幾聲,醉醺醺走過去,雖然腳步有些輕浮,但眸色甚是清明,他拿起喜秤,輕挑起紅蓋頭,陶織沫頭又低了低,垂眸不語。
“沫沫。”他輕喚了一聲,柔音似醉,她這才抬頭看他,見他眉眼如春,面上酡紅,丹唇淺笑,竟比她這個新娘子還要媚人。
“你好美。”南宮辭俯下身子,輕抬起她的下巴,便吻住紅唇。
“等等!”陶織沫連忙推開他,他一把就將她壓在了床上,卻聽得她叫了一聲,一下子僅剩的酒意便散了,慌忙扶她起了身,“怎麼了?壓到你了?”
“硌得慌。”陶織沫扶著厚重的鳳冠坐了起來,摸出了床上的一片紅棗蓮子、桂圓花生。
南宮辭笑,將她抱坐在自己腿上,低頭便尋她柔軟的唇,舌探了進去,一陣胡攪蠻纏,滿是酒氣。
“合巹酒沒喝呢。”陶織沫被他吻得說話都說不清了。
南宮辭這才停了下來,笑著拍了拍腦袋,“還是夫人記性好。”
“再說了,我妝容什麼還沒卸……”陶織沫抱怨道。
南宮辭笑著取了合巹酒,“喝完後,為夫親自幫你卸,再為你……寬衣解帶。”
陶織沫嬌瞪他一眼,這事他做得還少?
明月高懸,屋內二人已是衣衫半解,南宮辭正在陶織沫耳旁呢喃著情話,忽聽得外面傳來打鬥聲,連忙起身。
“怎麼啦?”陶織沫有些沒回過神,面色駝紅如醉。
南宮辭喉結動了動,忙將她敞開的衣衫收攏好,又拿被子掩住她玲瓏的身段,“你等我一下。”
南宮辭起身後一推開窗,面色便瞬間陰沉了下去,怒斥道:“給本王滾!”
陶織沫不明所以,抱著被子正欲起身,卻聽得窗外傳來幾秋笑嘻嘻的聲音,“南宮辭,快出來和朕打一架!分出個勝負!打贏了織織就是你的!”這南宮辭,派了一堆手下將院子守得這般嚴實,害得他可是將十八暗衛都召喚出來了。
陶織沫一下子紅了臉,竟躲在紅幔後不敢出來了。
“亡羊!”南宮辭喝了一下,亡羊這邊已經擒住了四個樓蘭暗衛,立馬就衝風侃然去了,風侃然一見動真格了,連忙撥腿便跑。
南宮辭又喚來莫忘南,在他耳旁囑咐了幾句。哼,擾了他的洞房花燭夜,這就想跑?莫忘南低頭應是,正欲離去。
“對了!派暗衛守在瀟瀟院外,任何人不得進入。天亮前……唔,我們未出去前,任何人闖入,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