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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撫琴。
不得不說,秦香菱彈得還可以,只是少了一些琴韻而已。然而琴韻卻是一首琴曲是否能打動人的關鍵。
曲罷,秦香菱收穫了無數的掌聲。
當然,賀連自然決除外。
讓楚雁回訝異的是,皇帝皇后以及蕭貴妃都毫不吝嗇的為秦香菱鼓掌了,太后卻是沒有捨得奉給她半點掌聲。
秦香菱先前還滿得意,但是看到賀連決不但不看她一眼,也別說掌聲,甚至連多餘表情也無,頓時情緒便低落了下來。
秦匡不解的問道:“太后娘娘,微臣的孫女彈得不好嗎?”
“對她這個年紀來說,還行。”太后神色淡然,她不時的便聽到有人說秦香菱琴技了得,原以為她果真有多了不起,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比起她曾經聽過某位千金在她這個年紀所彈的《高山流水》,簡直差遠了。
掌聲戛然而止,秦香菱有些委屈。顯然她不能接受“還行”這個結果,從琴凳上起身斜跨一步對太后跪下道:“請太后為臣女指點一二。”
楚雁回瞬間瞭然,先皇能將鳳鸞琴贈給太后,想必太后的琴技定然十分了得!
“既然秦小姐如此懇切,哀家便說道說道吧。”太后慢慢的抿了口茶,“首先,高山流水描述的是樂曲高妙、相知可貴、知音難覓、痛失知音、閒適情趣等典義。你的琴曲太過平鋪直敘,就像是臨摹別人的畫,卻少了屬於自己的味道,當然,這大約是你不瞭解這首琴曲的典故所致。但其實就算是搬了別人的東西為己用,只要應用得當,也是能打動人的。只是你通篇少了琴韻罷了。要知道一首琴曲的琴韻是非常關鍵的,琴韻不足,就少了打動人心的東西,既然不能打動人,又如何能讓哀家為你鼓掌?”
雖然苛刻了些,但是句句在理!楚雁回贊同的點頭。
琴有琴韻,畫有畫魂,它們的魂韻就好比人的靈魂一般,一個人少了靈魂,那個人差不多就痴了。而琴曲少了琴韻就等於人少了靈魂,自然就少了靈動的勁兒。
“臣女受教了。”雖然很不甘,秦香菱卻不得不虛心接受。
“嗯,其實你小小年紀能彈得這樣,已經很不錯。”太后閒適的道:“你起來吧。”
“臣女謝太后娘娘誇讚。”秦香菱緩緩站起來,面向楚雁回,被她淡然的神情刺激得險些發狂,狠狠的壓下心底的狂躁,斜了一眼正埋著頭對楚雁回說著什麼的賀連決,迅速蕩起一張笑臉,“宜城縣主,該你了。”
“謝謝。”楚雁回客氣的對她道了謝,起身走向琴臺坐定。
琴臺的位置設在大殿中央稍稍靠前一些,與前方的楚荊南相差一個席位的樣子,正好能夠將他的一舉一動收入眼底。
就算不刻意去看他,楚雁回也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一直都在她的身上打轉。
忽地抬頭,兩人的視線正好對個正著,楚荊南被“抓了現行”,神色有些尷尬。楚雁回對他淡淡一笑,並未有半點指責。
這一行為正好被楚襄兒看見,不能大罵,只得以口型對楚雁回罵道:“狐狸精,是個男人你都勾。引!”
楚雁回邪肆一笑,以唇形回她道:“嘴賤,有你哭的時候!”
“你這個賤……”楚襄兒似乎看懂了,竟是尖聲的責罵出來,被她身邊的小溫氏給捂住了嘴巴。
感覺到上方的南宮浩不悅的看過來,周遭的人也帶著嘲諷的笑意,楚襄兒才意識到這裡是宮中,連忙側開眼,便看到楚雁回唇畔勾起的笑,遂以眼神狠狠的肆掠她。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楚雁回大約被她殺了四五十遍了。
小溫氏不滿的看向一旁的楚荊南,發現他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她們母女身上,不,他的注意力根本就在楚雁回那個小踐人身上,心裡的怒意蒸騰,不一會兒便擠得她胸腔裡難受極了。
他的心裡從來就只有阮青那個踐人,就算是她溫宜蘭活生生的一個人站在他面前,也讓他提不起半點興致,更抵不過他心裡那個女人的一抹影子;就算這些年是她們母女陪在他身邊,也捂不熱他那冰冷的心,說起來還真是悲哀得可以。
可是眼下這小踐人,還不確定是不是他的女兒呢,他的一顆心便牽掛上了,這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眼睛淬了毒一般的瞪向楚雁回,楚雁回毫不避諱的與她對上,眼眸半眯,殺機隱現,嚇得她趕忙移開了眼。
坐正,不再理會旁人,楚雁回雙眸輕輕的闔上,十根青蔥玉指附於琴絃,撩撥挑撞,指法嫻熟,姿勢優美,一串音符流瀉,大殿頓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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