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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戲嘛,她這個二十一世紀來的新新人類,難道還能差過一個老古董?
“老奴謝世子妃。”路嬤嬤當即表現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再次對楚雁回曲了曲膝才站了起來。
“路嬤嬤,我經常聽夫君提起你呢。”
楚雁回熱情的拉起路嬤嬤的手,一觸之下,便發現她的手細膩滑軟,根本不是這個年紀的下人該有的手,可見她平日裡很少做事,想來在這潑墨軒就跟主人差不多了。
她家男人鮮少回靖王府,如果這個路嬤嬤真心對待她家男人,他勢必會護她周全,所以在這靖王府裡,她祖孫二人應該過得很是愜意。
“老奴服侍了世子近二十年了,難得世子有心,在外還時常記掛著老奴。”路嬤嬤抬眼朝屋內床榻上橫躺著的賀連決瞧了一眼,擠出兩滴欣慰的淚水。
她被楚雁回熱情熱心的態度給弄糊塗了,這世子妃根本就和傳言大相徑庭,甚至讓她有些懷疑起剛剛自家孫女說的那些話是真實可信,還是因為嫉妒她而杜撰出來的。
不過她瞭解自己孫女的秉性,要是沒有源頭,她是絕對不會撒那種讓人一眼便拆穿的謊,所以她說的話就算不是完全真實,定然有一些是發生過的。
是以,她是不會被楚雁回給矇蔽的。
“呃,”楚雁回狀似驚訝的問道:“夫君如今二十足歲,這樣說來嬤嬤並不是自夫君出世便侍候他的嗎?我聽琴清姑娘說,嬤嬤可是已故母妃的奶嬤。”
“回世子妃的話。”
路嬤嬤神色恭敬的道:“老奴是已故王妃的奶嬤不假,只是世子出生後,王妃的身子一度很差,便將他交給了他的奶嬤照料,老奴則專門侍奉王妃。世子四歲半的時候王妃故去,世子性子變得孤僻、不肯見人,有人接近他他便大發脾氣,後來鎮國大將軍將他接到了將軍府,無人願意跟過去服侍世子,老奴便自告奮勇的跟了去。後來世子大好,念及這份情誼,對待老奴以及老奴的家人就像親人似的。”
言下之意是暗指她適才對琴清那般態度不應該嗎?楚雁迴心裡冷笑著腹誹。
按說這種隨主子嫁來靖王府的奴才,便是靖王府的奴才了,就算是母妃薨逝,只要靖王府不放人,就沒有擅自離開的道理。
當年母妃故逝,路嬤嬤若是留在這靖王府,不管侍候哪個主子,勢必會遭到排擠或者打壓。不過她本就隨母妃出自景國公府,與景天舅舅一家子是相熟的,在景天舅舅來接夫君的時候,她以照顧小主人為由跟隨夫君前去鎮國大將軍府上,也不算脫離了靖王府。
而她在鎮國大將軍府,即便得不到景天舅舅及家人的看重,想必也比起留在靖王府要強過百倍千倍。更甭說她賭對了。
成年後的夫君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就算路嬤嬤平日裡並未對夫君做出什麼值得景仰的事來,憑著這十五年陪伴的情誼,夫君也不會對她置之不理。
倒是個會審時度勢的奴才,更是有幾分聰明,是以才換來了如今的比主人還要逍遙自在的好日子。
“路嬤嬤既然是夫君的親人,便也是我楚雁回的親人,你老人家便安安心心的在這潑墨軒裡養老就好。”
好聽的話誰都會說,她楚雁回曾經在二十一世紀過慣了逢人說人話逢鬼說鬼話的日子,說起這些話來自然不會比別人差。若她們若安安分分的倒也罷,要是拎不清想要覬覦不該覬覦的人,那就別怪她楚雁回無情將她們打回原形!
“老奴早就聽說世子妃是個心腸好的,今日一見果真如此,老奴謝過世子妃了。”路嬤嬤感動得無以復加,微微垂下的眸子卻是閃過一抹不屑。
哼,她路香的將來自然有她的孫女兒照應著,哪裡需要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來為她養老?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嬤嬤不必客氣。啊——”
楚雁回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嘴角幾不可見的揚了揚,裝著打了個呵欠,語氣輕柔的道:“我今兒可是累得夠嗆,嬤嬤還有別的事嗎?若是沒有,我便服侍夫君歇下了。”
“呃,瞧老奴這記性。”路嬤嬤一拍自己的額頭,從楚雁回的手中抽回另一隻手,自袖袋裡取出一方潔白的帕子,攤開來。
那帕子四方形,比一般的手巾要大一些,那是——
元帕。
楚雁回盯著路嬤嬤手中的元帕,眸色深了深。
元帕是用來鋪在床榻上的,大戶人家都會以此來驗證新婦是不是楨潔。若是有落紅,便證明新婦在此之前是個完璧無瑕的人,反之則證明女子不守婦道,在婚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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