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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屏綠柳連忙喊冤,這一掙扎下,淑貞也就注意到了被壓在覺羅氏身子底下的信。
看完後,她把信折起來放進懷裡,原來這就是急火攻心的理由啊。
“不過你們沒照顧好額娘,也是大罪。來人,都杵著不動幹什麼,還不快把她們押下去。”
兩人哀嚎著被堵上嘴,押了下去。淑貞現在沒閒心理別人,她命人收拾下房間,坐在一旁思索起來。
淑貞派人通知的事實在是太震撼了,所以沒一會兒府裡所有的主子就都齊聚在慈和院,就連不滿一歲的隆科多也被奶孃抱著,跟在心茹身邊來了。
此時淑貞已命人將覺羅氏的易容整理好,床上的那攤血跡也不見了,只是那處深銅色的木料,比其它地方要深一些。
佟圖賴看著這樣的額娘,心裡悲痛的同時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鬆。這些年夾在愛人和額娘之間,饒是他一年之中有大半時間領兵在外,心裡也不好受。現在額娘死了,他可以默默地緬懷額孃的好,但是以後再也不用為難了。
佟國綱和佟國維帶著福晉孩子披麻戴孝的站在後面,對於這個瑪姆的死,他們真是鬆了一口氣。只不過是辦一場隆重的喪事再守孝三年罷了,以後可以不用看額娘受瑪姆難為,一家人和樂融融,這實在是太好了。
而當淑貞把信拿出來,眾人知道大伯已經戰死的時候,那悲傷裡多了幾分真實。這個大伯前些年是商人,雖然沒有官位但經常往府裡送一些走南闖北淘換來的稀罕玩意的。而且他為人很憨厚,對侄子侄女一向很好,府裡的人都很喜歡他。
“阿瑪,讓大哥接了大伯的活兒吧。”
佟國綱率先提議,很快得到了佟府的全票透過。下午戰報來後,佟圖賴開始起草摺子,請求皇上允許佟豐年的大兒子接受祖蔭。
而淑貞則是忙著向各府傳遞訃告,襄郡王府里正在準備上元節的婉瑜收到訊息時,正在邊看賬冊邊躲避博果爾時不時的騷擾。
“婉婉這是怎麼了,好了爺不打擾你了,你可別生氣。”
婉瑜長長的嘆息,把信箋遞給博果爾,“瑪姆收到大伯的死訊後,悲喜交加之下去了。”
“那……這……真的是個好訊息啊。”
婉瑜恨恨的捶了博果兒一拳,“百善孝為先,即使真實情況是這樣,你也別說出來啊。”
博果爾把她抱在懷裡,“老太太跟我又沒什麼關係,再說她每次都難為你。”
婉瑜這次乖乖的任由她抱著,比起天朝古代這點兒好,出嫁女倫理上被認為是夫家的。所以如果混得好,公婆丈夫允許的話,可以回孃家祭奠,但是守孝什麼的那是絕對不行的。
婉瑜現在心裡是一點都不悲痛的,她穿越過來的時候雖然是嬰兒,但是早已經有了獨立思考的能力。覺羅氏對額娘和她一直是壓制找碴的態度,婉瑜又不是m體質,所以現在她心裡是有些痛快的。
額娘,你終於解放了!
婉瑜這邊是沒什麼影響,但是承乾宮中的哈宜呼,收到這個訊息立時就驚呆了。她不想讓瑪姆死啊,有瑪姆在叔叔還有可能幫幫她。現在瑪姆死了,阿瑪也死了,哥哥還是那麼小的官,她真的是孤立無援了。
此時的哈宜呼還不知道覺羅氏的死因呢,不過她不知道不代表別人不知道。這不慈寧宮中,蘇麻喇姑正在跟孝莊直播覺羅氏死時的場景。
若是婉瑜聽到,肯定會大吃一驚。覺羅氏當年從人伢子手中隨意買來的翠屏,竟然是孝莊的人!
“翠屏現在被關在柴房裡,咱們要不要撈一把?”
“不過是一個蠢貨罷了,這些年連個孩子都沒生下來,由著他們處置吧。”
孝莊作為現在整個國家的實際掌權者,她的眼線遍佈親貴家中。翠屏這種最低等的線人,還真犯不著她動心思救出來。
“只是這佟妃,還真不是個好東西。你看她信中那幸災樂禍的口氣,不過這樣也好,景陽宮那位最近榮寵太過了。”
孝莊自言自語了一句,房內香爐的煙霧飄來,她晦暗的臉色隱匿在其中,有些不太真切。
當夜佈置好靈堂後,對親生額孃的死略有哀慟的佟圖賴,把氣全都灑在了翠屏綠柳身上。佟圖賴上慣了戰場,自然不會有淑貞和婉瑜那種懲罰下人時的不忍心。
等到天亮,兩卷破草蓆從佟府後門運出去,直奔京郊的亂葬崗。那小廝把滲出血跡的草蓆扔下驢車,淬了一口痰,暗道晦氣,然後頭也不回的回府了。
這兩個小人物的死,自然沒有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