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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娜木鐘你從哪兒找來這麼個模仿高手,字跡是挺像的。這些南蠻子,奇淫巧計的倒是知道不少。”
“大玉兒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或者咱們去傳一下當初的接生嬤嬤。各位也都看清楚了吧,皇帝他根本就不是先帝的兒子!”
轟,這句話的效果有如驚天炸雷!
“當年的莊妃懷孕的時候,大家都知道先帝寵愛的是宸妃。而且當時宮中的老人兒也都清楚,先帝當時除了上朝之外,其餘時間幾乎都在關雎宮,睿親王當時,也是可以隨意出入宮廷的。”
“你含血噴人,哀家無愧於心。”
“到了這份上你還要裝,如若不然當時多爾袞權力那麼大,為什麼死心塌地的支援福臨。信上寫的清清楚楚,自己的筆跡都不認識了麼?”
幾位王爺看下手中泛黃的信紙,稍微有些暈染開的墨跡,心裡已經完全確信了。沒想到他們一心維護著的先帝正統,最終還是讓人鑽了空子。
“皇額娘,這是真的麼?我是多爾袞的兒子?”
“福臨,你不要聽他們瞎說。”
“皇額娘,我只求您這一次,您就告訴我實話吧!”
婉瑜冷笑一聲,博果爾開口了,“皇兄,我聽說有滴血驗親的辦法,咱們兄弟倒是可以來試試。”
孝莊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了一絲慌亂,貴太妃沒給她開口的機會,“我想起來了,咱們福臨可是懷胎十一個月才生的,是天降的祥瑞。咱們這些懷胎十月的,可都是凡人命。十一個月啊,莊妃你是想掩蓋什麼?”
貴太妃含含糊糊的,在場的都是人精,腦子飛快的運轉著。當時莊妃是懷胎三個月才被查出來的,多報一個月也能瞞得過去。
“就滴血驗親,朕也想知道真相。”
三個碗拿了過來,結果很快出來了,博果爾和葉布舒的血很快相溶,而剩餘的兩個碗,則是根本不相溶。
“莊妃,枉費先帝對你如此信任,你怎能如此?”
“怪不得當時要將多爾袞挫骨揚灰,是怕滴骨認親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直把孝莊說的頭嗡嗡。但她要強了一輩子,當然不會認輸,“那定是娜木鐘搞的鬼。”
“額娘從來不騙人,太后這話有失偏頗。”
婉瑜說完走出門去,再進來的時候領進來一個宮人,孝莊看到她,頓時如遭雷劈。
“想必鄭親王有印象,這是盛京永福宮的老人了。額娘年前終於從科爾沁找到了她,她知道宮裡的情況。
那老嬤嬤二話沒說,直接把當年的事說了一遍。孝莊和多爾袞的青梅竹馬之戀,以及後來的隱忍和偷歡。她知道一切後,自願回到科爾沁。
這下人證物證俱在,孝莊怎麼都沒法抵賴了。她死死地盯住那個老嬤嬤,眼前一片漆黑,暈了過去。
慈寧宮裡,順治孤零零的站在那。本以為是他不想做皇帝,可沒想到這個皇帝完全是一個笑話,他竟然是自己最恨的人的兒子。看著一屋子的人,他突然有種解脫的感覺。這些年,他先是做多爾袞的傀儡,又是做皇額孃的傀儡,這皇帝做的實在是窩囊。而如今他已決定一心向佛,這樣反而可以解脫。
事到如此,必須得有個解決的辦法。幾位親王看著信誓旦旦的貴太妃,又瞅瞅明顯萬事不管的葉布舒,心裡已經有了計較。不管怎麼說,這皇帝必須得是先帝的兒子。
“還請皇上……”
“各位叔王不必多說,貧僧自知罪孽深重,願意出家為我大清祈福。十一弟,你可願接起皇兄的這幅擔子?”
“啊?”
不僅博果爾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皇上的反應怎麼這麼平靜,而且那一臉解脫的樣子,似乎做皇帝很痛苦。
“還請各位叔王作證,朕今日將皇位傳給十一弟,即日起你就是大清的皇帝。”
“皇上……”
眾人這時才想起了福臨的好,他雖然有時候很偏執,但親政以來一直維護著滿人的權利。有些政策雖然不成熟,但很有開拓性,只是都被太后否決了。博果爾則是想起了那個寬仁的皇兄,他雖然對待自己的女人很糊塗,但是對他這個弟弟還是不錯的。他知道皇兄在防範著他,可他也在彌補著他,這些年襄親王府的私庫,已經比皇兄的內庫還要豐厚了。
婉瑜扶著貴太妃,看著門簾後的孟古青。其實順治只是遇到女人就犯迷糊,但是於政事上他還是有所建樹的,最起碼他穩定了滿八旗的統治地位,讓康熙繼位後能夠更好的施展開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