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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得志,楚娘娘不希望這個小兒子也跟長子一樣蹉跎掉。這樣有個很能幹的新婦就十分有必要。以前是顧及著楚衍好不容易找個才女,後來是被婉言的賺錢能力直接震飛,因此一直在婉言面前提不起婆婆的氣勢來,一面怕這個新婦飛了另一面又因擺不出婆婆的威風很不爽。但目前暫時沒什麼法子,所以看到婉言不爽,她只好果斷轉移了話題。
一旁的楚三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可沒忘記她進門就懷孕然後生長女被婆婆嫌棄的事兒!她先開花後結果總比婉言壓根連個蛋都孵不出來的強吧?那時候您老臉一拉、嘴一撇,就差把“我很不高興”掛腦門子上了,絲毫不顧及她剛生產的虛弱,當時委屈的想死的心都有。這會兒婉言臉色稍微有異,你你你然轉移話題了!?這偏心眼也太過了吧?再看向婉言的眼神就有點微妙了,又暗恨自己孃家不夠富裕,致使她在夫家被欺負。當下心中大不爽,又不敢大過年的擺在臉上,只把袖子攥的死緊。楚大嫂和楚三嫂都進門先生的兒子,倒無所覺。
楚娘娘一句話鬧的兩個新婦不高興,自己一想做婆婆的做的這麼小心翼翼也覺得憋屈。在座的各位都不是嫤言婆婆那種內心翻天面上還一片雲淡風輕的人,霎時間三個人臉色都不是特別好看,再遲鈍也覺出點味來。楚大嫂和楚二嫂也是有兒子的人,將心比心,也認定婉言氣性大了點,這純粹是立場問題。年前好不容易因點心事件緩解點的妯娌關係,又得重新打起,雖然婉言始終將無視妯娌政策進行到底。
楚衍見狀,只覺得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痛。女人多了是非多,這句話真是擱誰家也不會錯。心裡一面埋怨母親大過年的提這個話頭,誰聽了都會覺得是對新婦不滿。另一面又對婉言很無力,為什麼總對自己的家族這樣抵制?婉言的態度實在讓他覺得很累,還不能說出口。從禮法上來講,婉言真是什麼都做到了。時下平民家的新婦大方點兒就算很了不得的事,可那種是人都能看出的隔閡又把楚家人膈應的慌。這日子真有得磨。
一頓年夜飯最後竟吃的有些不歡而散的味道。楚娘娘是死活想不通她就隨口一句話,怎麼就讓婉言小半晚都不開臉。婉言更是不爽,眼看著要交子時過大年了,做婆婆的當場黑著臉質問她為什麼不生娃,這叫什麼事?結婚沒過週年都叫新婚,新婚裡催人生孩子,這婆婆當真說的出口!什麼破家教啊!我去!簡直越想越氣。大過年的不想吵架,何況這種事也沒什麼好吵的,面上卻越來越疏離。
雖說過年要守夜,但也只是守過子時大家也就散了。楚衍拉著婉言默默的回房,腦子裡一片混亂,到底要怎麼說才能不惹怒婉言呢?一是躊躇,不知如何開口。
不想婉言卻看出來了,直接道:“有什麼話直說。”
楚衍嘆氣:“我也不知道如何說。”
婉言的臉色更冷了。
楚衍苦笑:“不是想說你什麼,只是我在想,如果換成我,又該如何做呢?”
聽到這話,婉言委屈的道:“我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我的性子你也知道,在孃家時誰敢給我半點氣受?在你們家竟動則得咎。”
“她們……喜歡熱情點的人。”
婉言一聲冷笑:“就同三嫂一樣嘴上說的天花亂墜,實際行動什麼都沒有?”
楚衍縮縮脖子:“實話,大家都這麼做,她那樣的確受歡迎些。”
婉言嘆口氣:“你怎麼也這麼糊塗!?”
“嗯?”
“你說,我和三嫂誰說出的話有分量些?”
“呃……”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寧願最開始冷著些,細細分辨了什麼人該交什麼人不該交,也不願最初就眉毛鬍子一把抓,到最後弄的裡外不是人。”婉言鄙視地道:“我雖算不得人緣好的,但真要做鄰,你願意是我這樣不搭理人的還是願意行動就佔便宜的?論交往,是願意找一諾千金的,還是找嘴裡跑馬的?”
楚衍被說的啞口無言,半晌才道:“竟是你更明白。”
“娘娘只是娘娘,莫說分家了,便是不分家那也只處的半世。她要抱著這種想法,不過是老人糊塗。若你也有這種想法?”婉言搖搖頭:“聖賢教的‘直道而行’你卻忘光了麼?”
一番話說的楚衍滿臉通紅,暗悔自己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又想婉言不愧是進士之女,表面上看起來潑辣,內裡到底是君子風範,真真慚愧。
婉言是在晃點楚衍,多少也是做過好幾回生意的人了,即便運營能力跟陳老伯這種老鳥相比那簡直是差到了太平洋西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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