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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砍你,爺先砍了他。”張玉堂嚥了口藥湯,臉都皺起來了,藥太苦了。
馬小星給逗笑了:“黃子仙老說軍營裡全是大老粗,整天只知道砍來砍去的,一點也沒說錯。”
“他懂什麼,跟女人一樣嘮叨。”張玉堂眼裡黃子仙不是個男人。
“嫌我嘮叨了?”這幾天馬小星一直逗他多說話,希望他心情能愉快點,傷口能好的快點。
“女人就是囉嗦。” 張玉堂又咽了口藥湯。
“你再忍忍,等哪天我不在了,就沒人囉嗦你了。”馬小星放下碗,又遞上蜂蜜水。
“你要去哪?”張玉堂警覺道。
“我要去………,去遊走天下啊,或者哪一天死了。”馬小星也只是隨口一說。
張玉堂不說話了,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過,皺緊眉頭說:“你要去了,我怎麼辦?”
“傻瓜,你當然要好好活著呀。”馬小星笑起來。
看他表情很嚴肅,她眨了眨眼也認真的說:“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要好好活著,聽見沒有?”
張玉堂點了點頭,他不喜歡這個假如,也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平西一戰,風城軍隊沒有贏,雙方都是大傷元氣,遠在天邊的皇帝為了鼓舞士氣還是下了獎賞,張玉堂升為五品的遊騎將軍,張玉田成了三品的歸德將軍,雖都稱將軍,俸祿和手裡的實權卻是不一樣,張三爺一隻腳總算邁進了將軍陣營裡了,這是他多年的心願,但他並沒有表現出興奮反倒沉默的時候多了,傷好了一些後,便挪回了黑風口。
今夜的月光特別柔和,風兒輕輕吹著樹葉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張玉堂坐在門外的木頭長凳上看著遠處。
“在想什麼?”馬小星給他披上外袍。
“咱們生幾個孩子吧。” 張玉堂望著黑漆漆的遠方,輕聲說。
“好” 馬小星不願佛了他的心意。
“萬一哪天我不在了,有孩子陪伴,你也好有個依靠。”張玉堂腦子裡閃過平西戰場上慘烈的血腥場景,他閉了閉眼,說。
馬小星看著這個臉色沉重的男人,這些日子張玉堂睡的很不好,夜裡會突然坐起來去抓枕頭邊的刀,她明白這是平西之戰的後遺症,哪怕剛硬如張玉堂,他也是個人,戰爭在摧毀著一個個生命的精神和肉體,靠近抱住他,柔聲說:“好,等日子安定下來咱們就要孩子”孩子是個依靠也是個拖累,馬小星對孩子不是那麼渴望,但她愛這個男人,想讓他安心些。
張玉堂的頭窩在馬小星懷裡,語氣裡帶著堅定,說:“為了你,爺也會惜命”,簡單的這幾個字卻是這個男人的信念,這信念支撐著他走出平西活了下來。
馬小星溼了眼睛,好久才說:“玉堂你真好。”
進入七月,天氣熱起來,張玉堂的傷口恢復的很快,張玉田來看過他幾次,最近大哥心裡裝了件事:三弟的婚事。
老爹張壽亭那邊一月一封家書,每月都推薦一位姑娘,張玉堂每次回信都一樣的:無心婚事。張壽亭拿這倔強的三兒子沒辦法,就把壓力給了大哥。張玉田找了各種藉口去搪塞,實在找不到藉口了,便跟張玉堂說:你也不小了該成親了。張三爺還是那句話:要娶就娶馬小星。
這一年中,張玉田親眼所見二人的恩愛,三弟對馬姑娘一往情深,馬姑娘對三弟也是情深義重,他這做大哥的也願成全他們,只是老爹那邊阻力太大,思量後便找馬小星談話。
“馬姑娘,你家世門第差了些,做玉堂的妾室更合適。” 張玉田跟自家弟弟商量不通,便想從馬小星這兒下手。
“我不做妾室。”馬小星態度很堅決。
“為何?” 張玉田抬眼問。
要找理由那不是一大堆麼,簡單的說就是馬小星的性子做不了妾,她不是那種被別人打了左臉,主動伸了右臉過去討打的人,一個人的社會地位影響到她的人生態度。
“我做不了妾”馬小星思量了一下,說。
張玉田看著馬姑娘,她眼裡有從容淡定,臉上是安靜平和,這樣大氣的女子做妾室確實委屈了。
“我並無所圖,只想一心一意對玉堂,也希望他一心一意對我”馬小星又補充了一句。
張玉田終於點了頭,他願意盡他所能成全這對有情人。
當天,張玉田便情深意切的給老爹寫了封信,信裡說三弟和馬姑娘是如何相愛相惜的,兩人又是如何相依為命共度艱苦歲月的,那女子是多麼懂事明理端莊大方,除了家世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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