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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以及心疼的表情。
而鍾或的臉色沉的恐怖,一雙泛紅的黑眸死死地盯著她。
張檬不敢看鐘或,大夫很快來了,僵硬的氣氛被打破。鍾或放開身子,讓大夫給張檬把脈驗傷。
幸虧大夫說傷口只是有一點感染,沒什麼大礙。好好休息幾天就好了,末了,大夫還讚歎張檬的身體好什麼的,若是換做其他人,經歷這番折騰,早已一命嗚呼了。
聽到大夫如此說,鍾或的臉色總算好些。
大夫走後,鍾或把房間裡擠得滿滿的人趕了出去,自己坐在圓桌邊,調著藥膏,一聲不發。張檬將下巴擱在交疊的手臂上,側頭看了一眼鍾或:“大人,聽說你為了找我,幾天沒閤眼,對不起啊,我現在回來了,你快去休息吧。敷藥什麼的,我讓鄭書幫我就行了。”
鍾或回頭瞪了她一眼:“閉嘴吧你。”她端著調好的藥膏走到張檬床邊,張檬忙配合地脫掉衣服。
只是張檬後背流了許多血,而血跡乾涸了,便把她的傷口和衣服粘在一起,她稍微使勁撕開便疼的不行。鍾或見狀,忙按住她亂來的手,拿起放在一邊的剪刀,輕輕把她的衣服剪開。
“大人!我只有這一件便服······”
鍾或拍了拍她的頭:“我賠給你。窮酸成這樣也不羞。”
她小心地將張檬的衣服剝開,又用乾淨的溼手帕將傷口邊上的汙血清乾淨。
張檬趴在床上,塗在後背的藥膏清清涼涼的,很舒服。而且鍾或的動作也很輕柔。她覺得不可思議,她以為鍾或是討厭她的,卻沒想到,自她受傷之後,鍾或日日夜夜守著她,為她敷藥,為她煮粥,還送了她荷包。
張檬正在感嘆,後面給她敷藥的鐘或忽然問道:“你不是和許綠茶一起出來的麼?許綠茶呢?”
“他不肯回雲城,我便把他安置在我和義父的家裡了。”張檬回道。
鍾或陰陽怪氣地說道:“沒想到你們相處了三日就如此親密,再過幾天可不是要成親了?”
張檬忙回頭看鐘或澄清道:“大人,你別取笑我了。你我都知道許公子的性格,他怎能看的上我?而且我對許公子實在沒那個心思。”
······
鍾或幫張檬敷完藥之後,便出去了。張檬躺在床上,把玩著鍾或送給她的那個精緻的荷包。
她和許綠茶走出了山谷,她本想帶著他回府衙的,不管他願不願意主動向鍾或認罪,他一身傷,本應該要找個大夫好好治療的。但許綠茶不願意,怎麼也不願意,他還說他會主動向鍾或認罪,但不是現在。
幸虧她時常上山打掃她和楊情住的地方,房子還算乾淨。她也時不時買些米、面、還有各種調料品在那裡備著,那些常用的藥膏也有準備,以防不時之需,現在也終於派上用場了。
張檬讓他住在山上的房子裡,她教他使用房子周邊的陷阱,她還教他遇到突發事件如何躲避。她甚至把廚房裡的地道告訴了許綠茶。即使這樣,她還是有些擔心許綠茶。
許綠茶並不像她和楊情有武力防身,他不僅手無縛雞之力,還崴傷了腳,連走路都困難。這樣的他,張檬十分擔心他的生命安全。
只不過這幾天,鍾或必定不會讓她出門,她得找個人代她上山照顧許綠茶。她思來想去,覺得府衙裡還是鄭書最閒。
晚上的時候,看到鄭書抱著一堆賬單經過張檬的房間,張檬忙叫住了她。
“鄭書!鄭書!過來!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鄭書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後抱著賬單走進了她的房間,把賬單放在桌上,然後走到張檬的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張檬:“還錢。”
張檬剛想和她說許綠茶的事,鄭書張口一句“還錢”把張檬驚得一愣:“還什麼錢?”
鄭書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支墨筆和一本帳本,一邊在帳本上寫字,一邊淡淡地對她說:“你離開後,我因為知情不報,被大人扣了一個月工錢。大人這幾日為了找你,出動所有捕快去找人,府衙裡只有我一個捕快,既要整理花草,又要洗碗做飯,還要整理賬單,我一個人做了八個人的工作,你必須要付給我對應的工錢。”說罷,把寫好的賬單放到了張檬的面前。
五十兩!
張檬差點被這個加粗的數字嚇得跳起來,她一年的工資才五十兩!
鄭書把帳本貼近張檬的眼睛,又重複道:“還錢。”
張檬欲哭無淚:“能打個折麼?要不你寬限幾天,我寫個申請書再向大人預支一年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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