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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實。

“既然我活不了多久了…離開墨涵也好，痛一生，不如痛一時…”

墨離聽到這裡，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做錯了…如果沒有自己的糾纏，洛冰或許依舊快樂的生活著…為什麼當時要那麼做？？？如果沒有自己的刺殺…她是不是就不會和墨涵走在一起…自己是不是還可以像以前一樣慢慢去接近？

“對不起，對不起…。”

墨離喃喃自語，像是在向洛冰道歉…。眼神沒有焦距，卻更能顯示他的悔意。眼淚落在洛冰的手背，滾燙了洛冰如冰一般的心…

他後悔了…可是，洛冰卻沒有一點成就感。原來傷害別人的人，變成現在被傷害的人，這一切，不都應該是裡所以當？可是，她有了退縮的念頭…。自己坐起身子，拿起衣袖，為墨離拭去眼淚。輕輕一笑“我並沒有怪你…”

看著有些不明白的墨離，洛冰好脾氣的為他解釋“其實，我不喜歡墨涵…”

皺了皺眉頭，發覺好像這樣講有點不對“嗯，不是不喜歡，是喜歡…但不是愛…”

“我想你應該知道裴熙夜這個人…從他不信任我開始，我也就不相信愛情了…”

墨離黯然的點點頭，發現洛冰臉上帶著點自嘲的笑，伸手牽著她“我會讓你相信的…”

看了眼墨離，繼續講“我和墨涵在一起，是因為他無條件的對我好…我知道他喜歡我，我明白他的痛楚…所以，我不希望他和我一樣痛苦…”

墨離也皺著眉頭，他卻是不明白洛冰所講的這些，和怪不怪自己有什麼聯絡…。

六十九　生死（一）

再理會墨離的不解，緩慢的聲音彷彿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說的透徹。

“可是，我騙得了自己一時，騙不了自己一世…何況，我連墨涵他都沒有騙過…。反而這樣下去，我們誰都會累…”

看著自己身上的被子出神“而…。我最開始接近墨涵…是有目的的…。”

終於聽到了正題，墨離眼裡一絲陰霾一閃而過。心底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像是被欺騙…

洛冰看見墨離的陰霾也只當是沒看到，她想要把這些都講出來，就算是她退縮了，不想再做好了（當然只是一些表面，深一點的意思，打死洛冰她也不會講）。

“當初遇見墨涵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有喜歡上我…本來我打算不理他，他久了，自己就會放棄…。可是，後來裴熙夜的到來。讓我想起了墨涵…”

呵呵。洛冰臉上一抹悽楚的笑容出現，讓墨離猜了個大概，也讓墨離心中暗暗怪自己多心，洛冰再怎麼樣，也只是個女孩，她不過是想利用墨涵讓裴熙夜吃醋…。自己多心了。

“我利用他刺激裴熙夜…後來，我想你都知道…裴熙夜不信我，和他師妹離開…。我為了報復他，一改前態，和墨涵賞花遊湖…”

緩緩嘆了口氣“其中，有一半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可是，在墨涵遇刺的那天，我明明感覺到他有在一旁看著，卻沒有出手，一瞬間，彷彿我整個人都落入煉獄…。既然他那麼想看到我死，那我也沒有理由活下去了…所以，面對迎面而來的利劍，我選擇了不還手…。”

墨離有種吸不到氣的感覺，張大嘴呼吸，卻發現越是這樣，就越是難以緩過氣。伸手附上自己的胸口。

他知道，這是自己在嫉妒，更多的是愧疚，心痛…和羨慕。如果有一天，你願意用你對他的一半好來對我，就算讓我放棄我最在乎的權利，我也願意…。“當我醒來，知道自己傷的那麼重，卻還是被墨涵給救回來，心裡不感動是假的。雖然我失去的武功…可是，我心都沒有了，要武功來又有何用？我件墨涵那般對我，也下定決心，用我的餘生來回報他…。就算，我本不愛他…。”

聽到這裡，墨離已經知道為什麼洛冰不會怪自己了…因為，一個沒有心的人，活著的每一天，都是一種煎熬。不是地獄，卻堪比地獄。地獄的刑法，在於皮肉，而這種煎熬，它看不見，摸不著…卻直擊心靈最深處，每時每日都像是在凌遲人的心靈…。所以死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解脫。

彷彿看見的什麼恐怖的事，墨離猛的抱著洛冰。使勁搖頭；“不要…不要這樣，你不是沒有心，不是的…就算沒有，我把我的心給你，好好活著，好好活著好不好…。”

可是，墨離沒有等到洛冰的承諾，等到的，只是沒有焦距的目光。

沒錯，洛冰的目光已經在潰散，她沒有了活下去的意志，講出了心裡最真的感想（當然只是關於裴熙夜的）所以…生命幾乎到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