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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來?”沐丞相的話裡多了幾分茫然,蕭北落是被葬在朱雀國的,那裡還有很多很多屬於他們曾經的東西和地方。況且他又答應過皇上,兩個月之內必須回去。
若是食言,他難以想象皇上會怎麼對待蕭北落的墓。
可、可槿兒畢竟是他們曾經相濡以沫的感情的結晶啊。沐丞相咬了咬牙,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好,爹爹答應你,那些蠢東西,全都去送死!”
“那麼,爹爹,”沐槿依然對那神秘的東西念念不忘,“你剛剛收回去的,是個什麼?”
沐丞相一愣,手就停止在空中:“你……真的要看?”
沐槿以為是他們家族的東西,夙夜翎不適合看到的,可是沐丞相也對夙夜翎揮揮手,示意他們兩個一起過去。然後『摸』出一張小小的畫像,擺放在八仙桌上。
那張畫像小得風輕輕一吹就能把它颳走。畫上一個美麗女子的容貌,停留在歲月的深處,那安穩的呼吸裡。
沐槿,也呆了。
那就是,這個小沐槿的親生母親,蕭北落?聽聞蕭北落一笑傾人城,二笑傾人國,當時引得無數公子子弟為她動了放心,沒想到卻嫁給當時還是個士大夫的沐丞相。
“你娘……捨不得。”沐丞相喃喃看著那張畫像,又望向夙夜翎,“女婿,一定要好好珍惜槿兒。錯過了,就回不來了,那是一輩子。”
夙夜翎平日波瀾不驚的眼底此刻也有了些許波動。他默默地盯著那畫像,的確和沐槿十分相似。但總覺得他的槿兒相對於蕭北落來說,還是女兒更勝一籌。
沐丞相苦笑:“也罷,就這樣吧。"
……貓貓分割線……
當夙夜翎和沐槿趕到太子東宮的時候,人們都已經在那裡等候了很久了。夙亦楓見到他們,只是微微撇撇嘴,扯出一抹笑容:"五弟、五弟妹,等你們很久了。進來吧。"
掀開蓋在太子和太子妃靈體上的白布,沐槿看到前些天還笑意盈盈的太子夫『婦』倆臉『色』蒼白,早已沒了生命跡象。
人這一生,怎麼說到頭就到頭?
她嘆了口氣,手裡默默握緊了太子妃贈送給她的小盒子。
她走近靈體,輕輕地從旁邊掀起白布的一腳,『露』出太子妃的手腕。那手腕上還帶著象徵皇家勢力的玉手鐲。
沐槿小心地取出一根銀針,往太子妃的靜脈上一紮。起初,那根銀針平平常常,沒有反應。但很快,以人們肉眼看得見的速度,發生了變化。
黑『色』,一點點蔓延上銀針。很快,整根銀針的顏『色』都變了,黑得幾乎能夠滴出水來。這一下,離得近的人都面面相覷。
"哼。"沐槿淡淡地挑了挑眉,面對夙亦楓:"三哥,你該不會不承認,這是中毒的跡象吧?"
"當然不會。"夙亦楓眼底劃過一絲驚愕……怎麼可能,提供這毒素的人口口聲聲跟他保證,一旦中此毒,將不會留下任何把柄。縱然他是神醫,也不可能看出來!
而這一絲驚愕,正好被沐槿犀利的目光抓住。看來,就是這樣了。
沐槿眯起眼睛:"介意我帶人去三王府搜查嗎?"
許若環立刻道:"五弟妹,不知這跟三王府有些什麼關係?就憑一箇中毒跡象,就能判定誰是兇手了?"
"說不定。"沐槿微笑。
"各種毒有各種毒的特點和顏『色』,在銀針上試出的效果是有微妙的不同的。如果找到和這種毒一樣『性』狀的,自然就能發現些什麼。
許若環一驚,她跟隨師父學習毒素方面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只憑銀針就可以準確辨毒的。師兄給她送來毒的時候,讓她絕對放心。可是眼下。。
不過,還是點頭了:"五弟妹說得是,我師父也是這麼教導我的。那麼,給五弟與五弟妹備馬車!"
在準備馬車的時候,許若環來到東宮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不知從哪裡取出一個東西,點燃,往天上拋去。那東西在天空中炸開,變為美麗的煙火,直衝雲霄。
這時候正在等待馬車的沐槿轉頭,輕笑道:"真不知道是哪戶人家還會再大白天的放焰火?"說完,轉頭望向夙夜翎。
夙夜翎應和著:"是啊。"
看來,快要揭穿許若環的老底了。這女人是在像紫竹仙人發出求救訊號呢。
備好馬車,許若環就在這時候又出現了。
她顯得異常平靜,端莊優雅。普通人完全看不出她的反常。
只是夙亦楓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