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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也去。”
“我也去。”
一個又一個的聲音不斷的迴響起來,眼罩男子抓著手中的木牌,眼底一抹熊熊燃燒的火焰。
“我們要死,也要死在戰場上。”
“對,要死就死在戰場上。”
眾士兵共鳴著,他們不要在這樣萎靡下去不要在這麼怨天尤人下去。
是男人,就真真正正的戰場廝殺。
死,也無憾了。
“他們全放了,我們去碧華幽大軍軍營。”
“是,老大。”
手起刀落,士兵們割開了綁著的繩子,一個個列隊整齊整裝待發。
而原本一干早已心如死灰的幾百人看著那群漸漸消失在視線中計程車兵,死後餘生的情感瞬間浮現而出。
“我們,得救了 。”
“孃親——”
原本以為失去孩子的母親與孩子相擁而泣,原本以為是去丈夫的妻子與丈夫相擁痛哭。
而那群遠去計程車兵早已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林初月並不知道,因為她這一個舉動,日後會有怎樣一隻驍勇善戰如野狼一般的軍隊在戰場上所向睥睨。
……
離開了碧華幽的邊界,鳳炎和林初月夫妻二人進入了蒼穹殿的地界之一。
憑欄幽。
憑欄思故人,如今卻已化作滿目蒼夷。
多麼美的一個名字,卻硬生生的被拉入了戰爭的漩渦之中。
“聽說憑欄幽以前是一個很美很美的地方。”
憑欄幽邊境城市的一家客棧中。
林初月吃著還算可口的食物,看著憑欄幽歷史遺留下的產物。
從建築風格以及細節來看,憑欄幽定然有著千年的文化底蘊。
只可惜,一旦戰爭爆發,任憑它有萬年的繁華都會毀於一旦。
“很久很久以前,曾經有一個女子,站在高樓之上等待著夫君迴歸,而人們每當路過高樓的時候,都會看到那女子起舞,舞姿翩翩猶如仙子。”
鳳炎說著關於憑欄幽的傳說,這也是他無意間看到書中記載的事情。
可惜,那女子的相公死在了戰場,那女子並不知道。
女子便日日坐在高樓之處,倚著欄杆等待相公的歸來。
慢慢的,一年,兩年,三年,十年,乃至百年。
等到女子死的時候,人們每當從高樓下經過之際,似乎都能看到那女子起舞的身影。
這便是憑欄幽的由來。
“哎,美好的故事都是悲劇結尾。”
吃著麵條,林初月看著碗中的肉,嘟著嘴,“吃不下了,你自己也要吃。”
“月兒吃飽了,為夫才高興。”
一語雙關,林初月紅著臉,這貨,又在悄無聲息中耍流氓。
哼!
“吃完飯去買一些衣物吧,看樣子明日將會下雪。”
林初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陰沉沉的,估計這天是真要下雪了。
不倒下午的時間,天空變開始飄落下來了雪花。
一片一片的雪花從天落下,打在人的身上涼涼的。
披著白色的狐裘,林初月哈著哈氣,“好久沒有見到下雪了。”
雪越下越大,甚有將人掩埋的架勢。
不到一夜間,大雪便沒了腳踝。
本沒打算在客棧中停留,可下了大雪耽誤了行程,奈何客棧的房間又滿了。
鳳炎和林初月扶起二人只好坐在大廳中湊合一晚上。
客棧的大廳裡,酒肉的氣息瀰漫在整個空間中。
歌女咿咿呀呀的唱曲迴盪在耳邊。
“好,再來一個,大爺給賞錢。”
一枚金子落在歌女面前,歌女笑得妖嬈嫵媚,撿起金子又唱了一曲。
“格老子的,這雪下的這麼大,根本無法前行啊。”
砰地一聲,只見十幾個大漢走進了房間中,將沾了雪的斗笠扔在一旁,粗獷的嗓子嗷嗷喊著,“掌櫃的,給我們來五間上房。”
掌櫃的一看這十幾個大漢臉上都掛著刀疤,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點頭哈腰的上前,陪笑著。
“各位爺,對不起了您內,這大雪天客人都滿了,您瞧,這麼多客人也只好在大廳裡面湊合一夜。”
“磨磨唧唧的做什麼,老子要五間上房,這是錢,讓樓上五個人給老子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