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部分(第3/4 頁)
著一個大肚子……“我答應你,往後,我每到一個地方就給你捎一封信來,讓你知道我在哪裡,讓你知道我平安,好不好?”
他居然說“求”,他放下了一個男人的驕傲,他在懇求慕千夜,他是真的在害怕。
“你忘了嗎?我是無傷公子。”慕千夜輕柔地說道。
這話,是那麼的諷刺。
段清狂苦澀地笑了,之前他沒有和慕千夜聯絡過,甚至沒有告訴她他好好地活著的訊息,她都知道,雖然不是及時的全面的訊息,但是她還是能夠將這些瑣碎的訊息拼湊起來,聰明如她,她知道他要做什麼。
北堂羽深邃的目光看著慕千離去的背影,這個女人,真的很特別,她沒有哭鬧著讓段清狂不要走……
被指定陪段清狂離開的花和尚和霍戰越對視一眼,終究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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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夜走了,在鬱木崖的陪同下,回莊園去了。
她不止是段清狂的夫人,還是無傷公子,這些日子,他們幾乎要忘記這個事實了。
天空飄起了綿綿細雨。
回去的路上,鬱木崖露出了擔憂的神色,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慕千夜。
“木頭,聽說娘是在爹出征的時候,病死在家中的。”慕千夜忽然開了口。“孃的身體一直很不好,爹出征的時候也很猶豫,最後娘還是勸他出徵了,但是爹沒有來得及見孃的最後一面。”
那麼的相似,清狂和爹。
“你們不一樣,你很健康……”
慕千夜抿了抿嘴,沒有再說下去了,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不知道死去的娘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她做不到,雖然她逼著自己去做了。
過去的三個月,很好的說明了,在他的心中,江山的地位比她更加重要。
淚水無聲地滑落,她是不是太貪心了,她想讓一個王爺陪著她一起組建一個安定的家。
鬱木崖看在眼裡,痛在心裡,他的身體跟著顫抖了兩下,終究沒有開口說什麼。
木頭不會,他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讓慕千夜不要流淚,他不懂,這是他至今都沒有學會的一種技能。
回到莊園,慕千夜直接就去了段痕水那裡,爹有權利知道他的兒子現在在做些什麼。
慕千夜道段痕水的房間裡的時候,發現他正坐在窗前,手上拿著毛筆,似乎正在繪畫。
夏侯摘星走後,段痕水沉默了不少,
慕千夜走到段痕水的身邊,發現他正在畫桃花,不是三兩枝的那種,而是成片成片的桃花林。
“夜兒,你怎麼過來了,哎喲,這麼大的肚子就應該好好休息。”段痕水痕疼慕千夜,忙拉過椅子讓慕千夜在自己的身邊坐下。
“爹,我沒有事情,多走走對我和孩子都好。爹,關於清狂的事情,我想和你說。”
段痕水的眉頭皺了皺,似乎在思量著什麼。
“爹,清狂很好,之前受的傷應該都已經康復了。”慕千夜怕段痕水心急,忙道。
段痕水沒有預想中的欣喜,沉默了一下,“其實,我大概也猜到了一些,孩子是我帶大的,他的性子大部分都隨了我,天下亂了,他坐不住了……”
他想過,狂兒到現在都不現身,只有兩個可能,一是他不治身亡了,一是他為天下奔波去了。
段痕水的話倒是反讓慕千夜和鬱木崖吃了一驚,原來爹比誰都要明白。
“夜兒,你要怪就怪吧,當年,明知道雪兒的身體不好,我還是出征了,直到戰事結束,我才知道雪兒過世已經有大半個月了,雪兒臨終的時候交代了,戰事不結束,不能傳信給我,我回到家中,看到的只有一副棺槨,和已經完完全全冰冷的雪兒的遺體,家裡等著我回來,然後再蓋棺,那一份遺憾,是永遠不能填補的空缺。”
“爹,我明白你的意思。”慕千夜淡淡地說道,太過平淡的口吻,有一種飄渺的感覺。
段痕水看了慕千夜一眼,哎,也罷,他老了,年輕人的事情,他管不了,夜兒一直是一個有主張的女子,她心裡自有自己的一把秤的。
“爹,你想夏侯嗎?”慕千夜轉移了話題,不願再談段清狂的事情。
“她救過我,陪著我出生入死,曾經是我的左膀右臂,在我最失意的時候也是她陪著我的,現在她下落不明,我自然不可能不擔憂。”
“除了朋友,兄妹,戰友,爹難道沒有單純地把夏侯當做一個女人來看過嗎?”
“夜兒……”段痕水有些遲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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