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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李煦啊。”康熙點頭含笑,又問李綺筠:“令堂身體還安康吧?”
“家母身體一向很好,謝皇上關心。剛才李煦一時緊張失禮,請皇上贖罪。”李綺筠雖不知道他為什麼問起她的母親,但是想到這麼一回答到能免了自稱奴才的尷尬,於是一邊回話,一邊單膝跪下請罪。
“你護駕有功,朕要賞你,怎麼會有罪呢。起來吧。”康熙見李綺筠跪在那兒一直低著頭說話,便站起來,走下龍案,伸出雙手將她的胳膊輕輕托起。
李綺筠正為自己應付自如,回答得體而沾沾自喜呢,卻沒想到這康熙皇帝如此禮賢下士,竟然走下來扶自己。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他,他不會看出什麼吧?那可真是糟糕之極!頓時臉色更顯刷白,沒了應對之策,啞然無助的望望一旁的曹寅。
卻聽康熙輕笑出聲,拍了拍她的肩膀,“李煦,朕剛才還佩服你的英勇,怎麼現在扭捏的跟小姑娘似的。哈哈!”
“我,嗯,不是,奴才初見聖駕,被皇上的威儀所折服,所以心中惶恐……”李綺筠說完,心中鬱悶。真想狠狠抽自己一下,果然是一副只求保命的奴才像!嚴重鄙視自己!
“威儀?”康熙想到剛才鰲拜的囂張,聽了這話心下黯然,說道:“到偏殿說話吧。”說完自己揹著手凝眉往內庭走去。
曹寅拍了拍正自顧懊悔的李綺筠,然後回身安排了幾個侍衛換班,這才緊跟在康熙後面。
李綺筠見康熙走了,這才放鬆下來,不過想到還得跟他去偏殿,說不定又會出什麼差錯,不禁眉頭微皺,沒理會曹寅的安慰,一個人落在最後,慢慢磨蹭。
“秋茗,你不必擔心,皇帝雖然高高在上,但平素裡待你我親如兄弟。何況令堂還是皇上的奶孃,你們是一奶兄弟。任你有什麼過失,皇帝都會念舊情的。”
“納蘭公子。”李綺筠聽到這柔聲細語撫慰,宛若黑暗中見到一屢光明,照亮了前方的路。他的話讓她頓時豁然,望著他那略顯消瘦的臉龐,那雙才情憂鬱的雙眸,李綺筠心中起伏聯翩。他竟能看透自己的擔憂,還能拋下康熙,留在後面安慰自己。天!我何其幸哉?能夠跟納蘭容若並肩而行,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又有何懼呢?
“李煦,你今天護駕有功,想要什麼賞賜呢?”此時的康熙悠然的閒坐在龍塌上,全然看不出剛才經過了一場危險對峙。
“秋茗只是恪盡其職,從來沒想過居功,也沒想過要什麼賞賜。”李綺筠躬身回話,口若蓮花,這樣報上自己的名字,果然是個可以少說幾聲奴才的好辦法。不由得暗自竊喜。
康熙沉思片刻說道:“你剛進宮當差,已是四品侍衛,若朕再升你一級,恐怕別的侍衛不服你。這樣吧,御賜黃馬褂,賞黃金百兩。你看如何?”
李綺筠一聽心中大喜,想不到我也能有件黃馬褂!那可是價值不菲的古董!一百兩黃金啊!這一兩是多少克?五百克是一斤,一斤是十兩,一百兩就是十斤,五千克!?一克就算150元,那就是……七十五萬人民幣?哇!發財了!
李綺筠低著頭,心裡打著小盤算,一時忘了要磕頭謝恩。還是曹寅從旁低聲告戒,這才趕忙跪倒,“多謝皇上恩賜!”惹得康熙暗暗好笑,這個李煦,一會兒神勇無畏,一會兒又痴傻呆囁,還真是可愛。
李綺筠自覺剛才有些失態,很不好意思,站起來蹭到曹寅後面,紅著臉低頭站著。
康熙見狀笑著朝她一招手,說道:“你過來,別躲躲藏藏的,讓朕好好看看。”
“哦。”李綺筠無奈,只好挪步到了康熙面前,眼睛卻只瞧著他胸前繡的金龍。
“朕一直以為這宮中侍衛論秀氣莫過納蘭性德,沒想到你比他還清麗三分。哈哈,你還是曹寅的同科進士,想必文采也定不會輸他二人。”康熙見她垂眉低目,紅暈飛頰,煞是惹人憐愛,心中一動,又說道:“秋茗,你長得很像令堂。這幾年,家中可又添了幾個弟妹嗎?”
“回皇上,有兩個妹妹。”李綺筠感覺額頭浸汗,萬幸自己先前仔細問過曹寅這些家裡事。
“女兒家會更像令堂,溫婉美麗,細膩優雅。待朕更是勝過親生,到是委屈你了。”康熙說著,臉上泛起柔和之色。目光也瞥向了一旁的曹寅。康熙重情念舊,他看這一眼,也是在感念曹寅的母親。(作者按:曹寅的母親也是康熙的奶孃)
曹寅心中感動,躬身一拜說道:“皇上不必自責,奴才等深感惶恐。”
康熙走過去握住他的手,“拜什麼?這又沒有外人。咱們都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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