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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姑娘約摸十一、二歲,不知何故摔倒在地,腿上似乎受了傷,旁邊那個中年婦人大概是她娘,正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跟福三奶奶理論。
“這周圍的老百姓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看得真真切切,就是你兒子將石頭丟過來砸到了我閨女的腿上,你一句不關你事就想離開,這不是存心欺負人麼。今兒如果你不能給我女兒一個說法,咱們就沒完。”
“放你孃的屁!”
福三奶奶破口大罵,“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兒子拿石頭砸了你女兒,明明就是你們家這小浪蹄子自己沒長眼摔了個跟頭,卻要怪罪到我兒子的頭上讓咱們負責。你們是想錢想瘋了吧,哼!想勒索訛詐,也不拿鏡子照照你們這張難看的嘴臉。”
被福三奶奶護在身後的福家寶也跟著嚷嚷,“我堂姐可是秦王妃,就算我真的拿石頭砸她又能怎樣,砸死她,自有我堂姐給我兜著。你們誰敢不服,我讓我堂姐砍你們腦袋。”
“你們……簡直不可理喻!”
那中年婦人被福三奶奶和福家寶氣得有口難言。
旁邊圍觀的百姓也對那母子二人囂張的德行看不過眼。
要不是親眼所見,福笑笑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難怪福家在秦州城的日子過得這囂張自在,原來她離開秦州的這段日子裡,她們真是可著勁兒的打著她名號四處為非作歹啊。
“福家寶,剛剛那句話,是你這輩子最後一次說出口,今天在這裡,我鄭重其事的向各位宣佈,從這一刻起,我福笑笑不再是秦王妃,福家發生的任何一件事,也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不管你們誰受了福家的欺負,想報官的就去報官,想報復的儘管報復。我福笑笑,抑或是秦王殿下,不會為福家任何一個人做擔保,也不會成為福家任何一個人的守護神!”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將在場的老百姓都給嚇了一跳。
一開始,眾人的注意力全部被現場的爭執聲所吸引,並沒注意到福笑笑的出現。
此時見她突然從人群中冒了出來,皆驚訝不已。
“呀,是秦王妃,她居然回秦州城了。”
有老百姓認出了福笑笑,在人群中驚呼了一聲。
福三奶奶也在同一時間看到了福笑笑,原本尖酸的嘴臉,瞬間被諂媚所取代。
“喲,這不是王妃娘娘麼,幾時回的秦州,怎麼也沒派人去福家通知你祖母和三嬸一聲啊?”
福笑笑回了對方一記冷笑,“三嬸,您還沒老到連耳朵都不中用的地步吧。我剛剛說了,從這一刻起,我的身份不再是秦王妃,我跟秦王殿下,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話一出口,所有的人都驚住了。
十妹和胭脂對自家小姐的做法有些不解,雖然她單方面給王爺送去了合離書,可王爺那邊究竟肯不肯放人還是個未知數。
小姐一回秦州,就迫不及待的向所有的人宣佈她跟王爺沒了關係,這等於在無形中給自己樹立了一道阻礙,日後要是有人欺負到小姐頭上,都沒人敢來給她做擔保。
而且秦王現在又不在秦州,小姐完全可以繼續打著秦王妃的名義在秦州城作威作福,沒必要將她跟秦王鬧矛盾甚至到了合離地步的事情宣傳得人盡皆知。
福笑笑卻不理會十妹和胭脂的想法,一意孤行的將她已經不再是秦王妃的事情告訴給在場的每一個人。
既然已經決定要跟慕容湛老死不相往來,再打著秦王妃的幌子在秦州城招搖撞騙,會讓她產生佔人便宜的錯覺。
而且她跟慕容湛合離的事情早晚要曝光,與其被躲在陰溝裡的小人揭穿這個事實,還不如正大光明的由她自己來開口宣佈。
福三奶奶卻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喜訊,故意誇張地嚷嚷:“難道你讓秦王殿下給休了?”
她故意加重了“休了”這兩個字,雖然臉上流露出來的是驚訝,可聲音之中卻難掩得意之色。
她恨福笑笑恨得要死,之前有秦王殿下在她身後為她保駕護航,就算福家想對她做什麼,也不知該從何下手。
如果福笑笑真的失去了秦王殿下這個後臺,這豈不是等於告訴福家上下每一個人,從今以後,福笑笑可以由著她們隨便折磨虐待?
人群中有老百姓看不慣福三奶奶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嘴臉,不知是誰說了一句,“不管福三小姐現在的身份到底是不是秦王妃,咱們都不能否認她為朝廷立下的種種功勞。聽說古蘭四殿下出訪我天頌的時候,若沒有福三小姐出面談合,說不定咱們天頌的領土已經被古蘭給刮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