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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放強忍住額冒冷汗的衝動,一板一眼道:“回王爺,屬下奉皇上之命,來此恭請王爺進宮一趟。”
慕容湛皺了皺眉,神色傲慢道:“你回去告訴皇兄,本王多日來連夜趕路,疲憊不已,若是不回府好生休養幾日,難免會因為舟車勞頓而累垮自己的身體,萬一進宮將病氣過給皇兄,到時就算本王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給他砍的。等本王休息得差不多時,自會進宮見駕,讓皇兄不必著急。”
說完,揮了揮手,示意擋在自己面前的一行人馬趕緊讓開。
張放面露猶豫,依舊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慕容湛容色一冷,眯著眼道:“張放,你現在就進宮,將本王剛剛與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的轉告給皇兄,他要是怪罪下來,自有本王替你擔著。你儘管放心,你這顆腦袋,暫時還不會跟你的脖子鬧分家。”
張放被罵得眼皮子直抽,他相信自己再堅持下去,王爺肯定會大動肝火,於是不得已起身,吩咐自己帶來的一干人馬趕緊給王爺讓路。
慕容湛見他識實務,輕輕哼了一聲,便帶著自己的人馬直奔內城。
從馬車車窗裡看到這一幕的福笑笑,在回程的途中忍不住問慕容湛,“王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拒絕皇上的入宮召見,真的不會為此惹禍上身嗎?”
雖然在血緣上,皇上是自家男人的兄長,可在權利上,他卻是主宰天下蒼生帝王,皇命難違這個道理,就算她這個被人人平等的觀念浸蝕了二十多年的現代人都深知其意,更何況在這個信奉皇權的年代,一旦皇權被觸犯,會給自己遭來什麼禍事,誰都無從得知。
慕容湛回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皇上又不是昏君,怎麼可能會因為這種事來治本王的罪。再說本王剛剛又沒說錯,眾人這陣子連夜趕路,不回府好好休整一番,就這麼灰頭土臉進宮面聖,說不定還會被皇上治一個君前失儀的重罪。”
見慕容湛還有心情開玩笑,福笑笑也就沒再繼續擔憂。
秦王府坐落在京城最繁華的一處地段,跟秦州城的王府相比,京城這座秦王府更顯出幾分奢華和闊氣。
許是府中下人早就得知王爺今日將會回府,遠遠就看到一群家僕在王府門口列隊迎接。
掌管王府的管家姓秦,年約五十,從面相上看,是個精明又強悍的男人,比起秦州城的袁嬤嬤,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進京之前,福笑笑嚮慕容湛打聽過京城秦王府的情況,與秦州城沒什麼不同,唯一的差別就在於,京城這邊的僕從比秦州要多上一些,這些人全部歸由秦管家掌管,福笑笑到了王府,依舊是王府後宅裡說一不二的當家主母。
作為王府的女主人,福笑笑初來乍到,為了給府中下人留個好印象,她將出發前準備的一些小禮物,比如繡著精緻圖案的絲帕,親手製作的藥包,或是具有提神醒腦功效的花茶,逐一送到那些給自己磕頭請安的下人手中。
下人們收了王妃送的禮物,臉上卻並不見有多少喜悅,這讓福笑笑覺得有些難堪,這些被她送出去的禮物雖然沒有多名貴,但每一件禮物都代表了她的一片心意。
這倒不是說她做人小氣,以她現在的身家,不敢說腰纏萬貫、富可敵國,送幾件遞得出手的禮物給這些下人當見面禮也不是什麼難事。
之所以沒在見面的時候大手筆,一來是因為她對京城這邊的情況並不瞭解,二來,貿然送太厚重的禮物給王府的下人,難免會被人認為她有做低伏小之嫌。
再怎麼說,她也是秦王殿下名媒正娶的王妃,讓她舍臉去向下人討好,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她暫時還做不出來。
而且在福笑笑看來,被她送出手的那些禮物就算沒到價值連城的地步,可不管是花茶、香包還是那些繡工精美的絲帕,都是一件件認真準備出來的。
花茶是她親手曬的,不但提神醒腦,對身體也有一定的藥用價值。
香包是她親手做的,裡面放的香料對人體好處多多,是她師父還在世的時候,獨門配製出來的秘方。
至於那些帕子是英英姐親手繡的,繡工精緻,布料也極其昂貴,這種帕子在秦州城很受姑娘們的歡迎,就算沒有昂貴到天價,作為禮物送出手也不覺寒酸。
王府裡裡外外統共百十來號下人,光是準備這些禮物,福笑笑就花了好幾天的時間。
結果她一番好意送出去,真正領情的卻沒幾個。
想來,在王府這些下人眼中,壓根就沒將她這個秦王妃放在眼中吧?
福笑笑也不怪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