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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是前睿親王福晉?太后至少是寡婦,寡婦改嫁名正言順。你家夫人前老頭兒,還活的好好呢。怎麼,只許你家放火,不許人家睿親王點燈?
為了不給外人留下口舌,避免露出吃陳醋的嫌疑,季開生十分聰明地選擇了對太后大婚地點進行精神上的攻擊。太后改嫁,可以。問題是,您老人家別把乾清宮當新房。就是挪到前明南宮,如今的睿親王府,也沒什麼麼。
等到季開生上了摺子,回到家裡,對夫人諾敏言明此事。諾敏捧腹大笑,拍著桌子半天說不出話來。季開生奇怪了,“夫人當心,別笑岔了氣。如今你可是有雙身子的人了,比不得平日。”
諾敏笑了半天,捧著肚子一陣勸,“兒子,別鬧了。額娘以後一定注意。”緩和下來,對季開生解釋,“漢人不是講究男主外、女主內嗎?蒙古跟滿人也講究這個,男人在外狩獵,女人管家管鑰匙。說出來不怕你生氣,我以前在睿親王府住的時候,手裡握住了多爾袞一半身家。休他之前,我就拾掇拾掇,全藏起來了。等咱兒子長大,給他娶媳婦撐門面。”說著,哈哈一陣大笑。
季開生聽的糊塗,“你藏東西,跟太后到睿親王府大婚有什麼關係?”
諾敏一瞪眼,“你當就我一個人藏了?多爾袞六大福晉、四小福晉,全部出手,一個不落。最厲害的是淑妃她閨女淑瑪格格,不愧是林丹汗的女兒。你別看她年紀不大,搶起東西來,那可真是兇猛無比。不出半天,睿親王府給我們搬了個底兒朝天。連片紙都沒剩下。還當洞房?那可真是白花花的雪洞一般。大婚,大雪還差不多。”
季開生聞言,對蒙古女人彪悍,愈發多了一層認識。以至於之後幾十年,都被這位“大”老婆壓制的死死的。臨終之前,拉著兒子的手囑咐,“往後給子孫挑媳婦,前往別挑你娘這樣滴。”哭一聲,罵一句娘,“管的太嚴了,連個零花錢都沒有,忒清苦啦!”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還說季開生上了本子,陳明乾清宮乃是前明歷代帝王居所,攝政王佔據本就不妥。如今竟然又在這裡娶太后、行大禮,實在是大大滴不妥。懇請皇太后明察,下懿旨換個地方。
季開生也真是耿直到家了。清朝立國之初,皇太極就定下了崇德五宮五大福晉制。說白了,五位宮位主,都是妻。崇德五宮生的孩子,都算嫡出。要不然,順治哪能那麼輕易擊敗幾位年長哥哥,登上帝位。還不是佔著“嫡出”名分?
同樣道理,順治登基之日,莊妃布木布泰,立馬就得到了相較於明朝皇帝生母更高的尊稱:聖母皇太后。而不是如同萬曆皇帝生母李太后一般,光禿禿一個“太后”,熬了幾十年,張居正幫著硬扛,才算弄了個徽號,撐撐門面。
季開生不管這些,他是漢人吶。漢人眼裡,妃子地位再高,那也是小妾,頂多稱一聲太后。也正因此,對布木布泰改嫁,由前任中宮皇后,哲哲發出懿旨,很好地安撫了這些漢臣的心。正妻主母嫁小妾,勉勉強強說的過去。可是您老人家嫁小妾可以,別把自家主屋給當成嫁妝陪送出去呀!
多爾袞看了季開生摺子,不知是誇他開竅,還是煩他胡鬧。比起那些民間流言,諷刺布木布泰如何不貞詩作,季開生算是客氣的。一沒諷刺太后,二沒詆譭多爾袞。就是建議你們換個地方結婚。
多爾袞氣笑了。感情,諾敏帶著大小福晉把睿親王府搬了個乾乾淨淨,就是為了今天吶?
季開生的摺子,被多爾袞扣了下來。然而,其中內容,還是傳到了哲哲耳朵裡。順治趁著請安時候,問哲哲:“大額娘,孩兒也覺得,額娘在乾清宮大婚,不合適。”
哲哲放下茶盅,攬著順治嘆氣,“不合適又如何?多爾袞這些年,越發聽不進去話了。說多了,夾在中間受氣的,還不是你親額娘?”
順治無奈,想起菊花姐姐。趁著菊花到慈寧宮給哲哲請安之時,叫吳良輔請到養心殿,問她可有辦法。
菊花皺眉,上輩子不記得姑姑跟多爾袞辦婚事,如今他們要在乾清宮辦,咱小胳膊細腿兒的,他們能聽嗎?
本想開口拒絕,話到嘴邊,看著順治一眨不眨盯著自己,滿臉信任,又捨不得了。上輩子盡顧著跟他吵架,咋就沒發現,這位少年天子認真的時候,還挺好看呢?
吳良輔小心看著,菊格格嘴角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急忙端了茶上前,“格格,喝口歲潤潤?”
菊花回神,大大方方擦了嘴角口水,端起茶來抿一口,捧著茶杯笑著勸順治:“他們愛在哪兒辦事兒就在哪兒辦事兒。只要將來,姑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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