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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聽了點頭,“是孩兒沒有考慮周全。只是,也不能因為大貴妃身後勢力,而得罪科爾沁。就算有您出面,不還是要寒了舅舅們的心嗎?”
哲哲點頭,“皇上說的是,如今只有退了大貴妃太妃封號,再給她個超然一點兒的名份,只要肅親王貝勒還是富綬,科爾沁那邊就好說。哀家怕的是,娜木鐘是個不安分的,一旦她進了肅親王府,身後就有三股勢力,博果兒——畢竟也是先帝幼子啊。”
順治一驚,“博果兒?”
哲哲看順治想明白,也不多說,只是拍拍順治的手,“沒事兒,有大額娘在。”小心坐起來,吩咐寶音,“去,請翊坤宮淑妃娘娘來一趟。哀家有件喜事,要恭賀她。”
順治看著寶音出去,略微思索,猛抬頭問道:“大額娘是想——把博果兒過繼給淑母妃?”
哲哲扶著順治站起來,宮女們上前幫著整理儀容。收拾妥當了,哲哲扶著順治的手前往大殿,慢慢說道:“釜底抽薪,向來是最有效的。”沒了兒子,我看你如何興風作浪。
當天中午,慈寧宮傳出母后皇太后懿旨,說肅親王與大貴妃情投意合,請求賜婚。母后皇太后雖然不捨,然而不忍拆散這對有情人。特准大貴妃娜木鐘退還妃號,撤去誥封,以母后皇太后義女名義下嫁先帝長子、肅親王豪格,為肅親王平福晉,居於大福晉杜赫瑪並列,不分大小。
與此同時,禮親王代善、鄭親王濟爾哈朗聯手宗室,以宗人府名義上表。說娜木鐘既然已經退還妃號,認母后皇太后為義母,身邊就不宜再撫養先帝十一皇子。懇請將先帝十一皇子博穆博果兒過繼給先帝淑妃巴特瑪,以正宗室倫常。
當著博果兒的面,順治裝模作樣猶豫半天,終於還是拉著博果兒的手哭了,“好弟弟,朕也是為了你好。總不能叫你跟著大貴妃改嫁,叫大哥阿瑪,亂了輩分。弟弟啊,你可千萬別怪朕。”說著說著,泣不成聲。
博果兒漢學不深,覺得過繼就過繼,反正生母始終就是生母,不過多了個養母而已,沒什麼大影響,懵懂著點頭認了。娜木鐘氣的咬牙切齒,平福晉頂個屁,哪有兒子傍身來的穩妥?更何況,嫁的又是豪格,這個連結髮之妻都能狠心殺死、冷心冷情之人。奈何旨意已下,顧忌腹中孩子,不能上前咬哲哲一口。
至此,大貴妃珠胎暗結之事,塵埃落定。
看起來各方圓滿。娜木鐘不用守寡,嫁了個英挺健壯的男人;豪格娶了個美人老婆,不久就要添個兒子;豪格福晉保住大福晉地位和兒子貝勒之位;淑妃憑空多了個兒子,喜不自勝,當天就帶博果兒回翊坤宮,好生培養母子感情。
至於順治與哲哲,看似沒什麼收穫,實際上,把博果兒往後推一步,離皇位更遠。但仍保留著繼承權。哲哲甚至想到,若是將來布木布泰為多爾袞生下兒子,還可以把博果兒拉出來遛一遛,跟多爾袞兒子對抗,搞一個制衡,確保順治皇位穩固。
想到這裡,不覺腹中飢餓,後背痠麻。唉,到底是老了,久久不動心思宮鬥,業務竟然生疏,身體支援不住。可見,居安思危,十分有道理。要隨時保持警惕才成。
順治聽了哲哲分析,心中雖然不樂,覺得好容易盼來一個同母弟弟,還沒出生,就要防著,怎麼都不是滋味兒。哲哲見他低頭,悶悶的沒什麼精神,笑著摸摸順治後腦勺,“你呀,想開些。說不定,你好好教,弟弟們全都以你為馬首是瞻呢?孩子麼,總是要教導,才能明白道理。”
順治聽了這話,總算打起精神,跟哲哲說一聲,回養心殿去翻找儒家課本,打算弟弟出生後,就給他講兄友弟恭。
哲哲笑笑,拉住他叮囑,“先去看你額娘。順便跟她說一聲,明天是吳克善生日,他福晉昨天送來信兒,說是準備在京城過。她現在不能操勞,禮物我都備好了,叫她不必費心。”
“舅舅生日?”那菊姐姐也該回來了吧。順治笑笑,對著哲哲打個千兒,“孩兒知道了。”
哲哲笑著看順治一步一步走出慈寧宮,明明是個陽光少年,非要故作成熟穩重。不由心中大慰,“先帝啊,咱們的福臨長大了。”
順治到了交泰殿,多爾袞正端著個碗,勸布木布泰吃東西。布木布泰正是孕吐時候,吃一口吐一口,自己難受,多爾袞看著也心疼。兩個人竟然都沒看見順治進來。
蘇麻拉姑見了,急忙笑著迎上來,請順治進暖閣,笑說:“萬歲爺來了,主子剛才還說,新做了杏仁酥不錯,叫奴才給您送去些。可巧您來了,省的奴才再跑一趟。”
順治笑笑,“你又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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