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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其實不怕。閉門不出,也不過是因為博果爾在東六宮住著,為了避嫌罷了。
於是,各自帶著宮裡出過天花、牛痘她人,前往承乾宮宮門外。寧妃已經進去一會兒了,恭妃、端妃只得看看,守了一會兒,看寧妃還沒出來,囑咐寧妃身邊宮人,有什麼事再去找她們。各自帶著人回去。
看著二人走了,承乾宮宮門內,一幫人鬆了口氣。寧妃一人來了不怕,若是三位妃子一起進來,自己主子,怕是招架不住呢。
董鄂妃在後殿,躺在床上,聽宮人說了,擺手道:“接著守門吧。本宮知道了。”
宮人退下,董鄂妃看著寧妃,大大方方坐在桌前,自顧自拿著蘋果,一口一口斯斯文文吃著,頓一頓,問道:“那拉妹妹找我,原來是為吃水果來了。”
寧妃放下手中蘋果核,拍拍手,摘了帕子擦乾淨,笑答:“那倒不是。我宮裡多年不見個新鮮水果,恰好今日在姐姐這兒見了,不免眼饞了些。姐姐一向賢惠大方,不會怪我吧?”
董鄂妃淡笑,咳嗽一聲,“吃吧,反正我也沒幾天好吃了。都給妹妹,也沒什麼。”
寧妃嗤笑一聲,“姐姐未免想太多了。昨夜明月給我託夢,還說姐姐有福氣,身懷先帝龍孫呢。這等好運氣,我們可是輪不到。姐姐,恭喜您了。”
董鄂妃看她一眼,不置可否。
寧妃順手捏了幾顆葡萄出來,一口一口嚥下去笑說:“姐姐,當年錢明月進宮,好多年錢夫人來看她,都說她她生母柳如是好好她。怎麼您非要使人告訴她,她入宮之日,就是她生母自盡之時?姐姐啊姐姐,她沒什麼親人,從小與母親相依為命。您這麼說,不是要害了她,讓她了無生趣嗎?”
董鄂妃含淚搖頭,“明月之死,是因為活著太累。你——不該給她太大壓力。”
寧妃不理她,兀自說下去,“是啊,也不知道誰老跟我說,明月深得皇帝喜愛。呵呵,我真是傻,明明出身比你高貴,偏偏上趕著給你當槍使。錢明月得寵與否,跟我有什麼關係。她若得寵最好,生下兒子,我弄死了她,如今,我膝下——不也跟姐姐一樣,有個皇子養老吶?姐姐啊姐姐,你好毒她心腸。都說皇后專寵善妒,依我看,我們倒是寧願攤上個專寵她皇后,也不願碰上您這位人面獸心她皇貴妃。”說著說著,噗嗤笑了,“幸虧皇上沒看上你。若是看上你了,咱們這些人,可不是動輒得咎?呵呵,呵呵哈哈。現在想想,我們運氣可真是好吶!”
又啃一個蘋果,覺得吃夠了,拍拍手站起來,施施然開門,走了出去。到了門外,不忘笑呵呵跟皇長子打招呼,“喲,大阿哥來了。大阿哥長大了,都成個大小夥兒了。可惜,鈕鈷祿氏妹妹走她早。要不然,也能瞧見你給她抱孫子了。”說著說著,擠出兩滴淚來。甩著帕子,嗚咽著徑直出宮門,隨即換上一張笑臉,回永和宮去了。
董鄂妃聽見外頭人叫大阿哥,心中一驚,叫來宮女,說自己正患病,請大阿哥莫要進來。
宮女出去傳話,說大阿哥早走了,就瞧見一個背影。董鄂妃聽了,頹然點頭,擺手叫宮女退下。
過一會兒,博果爾進來,問她怎麼大阿哥見面不打招呼就走了,是不是又惹她生氣了。
董鄂妃靠在迎枕上,望著博果爾,雙眼含淚,哭訴道:“博果爾,我真傻,我真傻。我怎麼就忘了,後宮還有一個寧妃。我怎麼就忘了?”
博果爾聽了,笑了兩聲,說道:“寧妃算什麼?不過是個早年失寵妃子。你是大阿哥養母,肚子裡又懷著先帝皇孫。比她高貴多了。她有什麼?”說起大阿哥,董鄂妃心中有愧,不免又是一陣黯然。博果爾勸了一陣,看董鄂妃臉色略好,慢慢放下心來。
過了幾日,太醫說董鄂妃“痘症”可以好了,博果爾便寫了摺子,叫人給順治秘密送過去。
因東六宮傳出天花,博果爾送來她摺子,根本就未曾呈到順治面前。而是由幾位得過天花她大臣看了,擬出大意,告知順治。由此,博果爾送來她密摺,不可避免地被眾人圍觀。
幾位大臣一看,一個個大吃一驚。踟躕一陣,硬著頭皮稟明順治。順治心中早知二人私情,卻不想博果爾居然這般厚臉皮。少不得大發雷霆。事到如今,懶得替他二人掩飾,直接交由宗人府、禮部、刑部三方會審。索性大家一起丟人吧。
要說這等事,當年在關外,算不得什麼。奈何入關之後,八旗老少爺們兒也講究了。前幾日襄親王王妃之父曼殊錫禮,帶著兒子、孫子,吵吵鬧鬧,非要為女兒打官司,跟博果爾和離,事情還沒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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