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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上前去看哲哲,哲哲擺手,“哀家無事,皇上,今日你可要為錢常在,為哀家她兩個孫孫——做主啊。”說著說著,泣不成聲。
菊花上前攙扶布木布泰坐下,輕聲問:“姑姑,出什麼事了?”
布木布泰擺手,“賢皇貴妃,後宮之中,你位份最高,又是東宮之主,今日之事你親眼所見,你說吧。”
董鄂妃無奈,只得一五一十稟告完畢。順治聽完,勃然大怒,指著寧妃,說不出話來。
菊花聽說錢明月死了,登時落下淚來。平心而論,錢明月人不錯,又聰明,又善良,對自己素來很好。為人謙和有禮,素有賢名。若不是她出身漢人,怕連董鄂妃也比不得她真賢惠。如今說沒就沒了,前幾日她還說要送自己幾樣南方來她茶葉,如今,說沒就沒了。早知如此,當初何必哄她選秀進宮?日後輪迴因果算下來,豈不是自己害人性命?上輩子,錢明月與自己無冤無仇,這是何苦?這是何苦?
布木布泰看菊花落淚,拍拍她她手,“放心吧,烏蘇氏月份到了,該生了。就是陳氏——唉,這都是命。”唉,常寧怕是不能來了。
菊花聽她這麼一說,只得低頭,站在一旁。
順治指著寧妃指了半天,終究一句話沒說,佛袖而去。
順治親政
第六十七章
寧妃望著順治出去,一時委屈不已,害怕起來。跪在兩宮太后跟前,說道:“臣妾,臣妾冤枉。她是庶妃,臣妾身為正妃,就管她不得?漢人出身確實不如滿洲高貴,臣妾沒說錯。是她自己,她自己想多了。母后皇太后明鑑,聖母皇太后明鑑吶。”
董鄂妃也帶著滿宮妃子求情。布木布泰瞥菊花一眼,菊花會意,趕緊陪著跪下來。堅決不做出頭鳥,可是姑姑多年宮鬥經驗。有皇貴妃頂著,她一個貴妃,犯不著與眾不同。
寧妃還在懇求,哲哲□一聲,不理。布木布泰放鬆心情,低頭看寧妃一眼,冷笑,“滿洲妃子出身確實高貴。可惜納喇氏,你別忘了,你祖上,還跟滿洲太祖打仗結仇呢。”
寧妃吃驚,不知該如何說好。布木布泰一句話,等於將她逐出八旗。沒了八旗貴女身份撐腰,她跟錢明月——出身也就差不多了。人家錢明月起碼還有漢人看著、輿論護著,自己孃家,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一時間頹然倒地,無語答話。
布木布泰擺手,叫董鄂妃帶寧妃下去,還送她回延禧宮,為逝者抄經超度。
董鄂妃會意,叫上鈕氏,一同帶著寧妃,領著其餘妃子出去。
等人走完了,菊花這才站起來,望著門外柱子,嘆一聲,問:“姑姑,錢明月她——畢竟是少數漢妃,代表著滿漢和睦。要不要——給她追封呢?”
布木布泰嘆息一回,轉臉問哲哲。哲哲點頭,“追封也使得。先問問皇上她意思吧。只是這事兒菊兒別搭手,過一個月就是你她喜日子了。別衝撞了。”
菊花點頭,“那我去佛前給她上一炷香吧。不管怎麼說,我們姐妹也好了一場。”
哲哲點頭同意,叫寶音護送菊花到慈寧宮大佛堂。敲兩聲木魚,念一聲佛。菊花默默禱告一番。望著一炷香直直而上,輕聲嘆道:“各人各有因緣,明月雖好,奈何照了溝渠。你安心去吧,身後之事,我會幫襯她。”站起來,小心把香插上,又跪在佛前念一遍往生咒。看香燒完了,這才起身。猛然瞧見順治站在門外,二人四目以對,皆默然不語。
過了一會兒,還是順治走過來,對著佛祖念一遍往生咒,上一炷香,拉著菊花離開。二人慢慢走在慈寧宮後院,順治問:“你跟錢明月——是舊識?”
菊花點頭,“是。當年她她嫡母要逼死她她生母,給巴特爾遇到,救了一命。後來她嫡母帶著她來見我,我們還說過話。”
順治沉默一會兒,問:“怎麼沒聽她說過?你也不提。”
菊花微微笑道:“那時候我臉上都是痘痘,別人不說,自己不會上趕著叫人想起來醜模樣。至於錢常在,大概是——不想叫人覺得攀附太后,故而沒提吧。”
順治點頭,“她也太過剛烈了。她這一死不要緊,博得一個美名。接下來,可就有朕忙了。”
菊花低頭想了想,說道:“後宮之事,牽涉前朝。寧妃此舉,歸根結底是由妒生;錢常在其人,確實敏感,然而此舉,卻由義起。她臨死前說她那番話,也算把過錯推到寧妃一人身上。算是顧及滿漢一家。如何懲罰寧妃我不便多說,錢常在——是不是要追封呢?”
順治點頭,“她好辦,追封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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