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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當菊花害羞,也不忍叫她窘迫,慢慢鬆了手,從袖子裡取出一個白瓷瓶子,小心遞過去,“給。”
拿人手短,菊花不敢接,遲疑問道:“這是——?”
順治笑說:“是朕命沈荃悄悄調製她潤膚露,對你臉上痘痕最有幫助。太醫院不知道,額娘那裡更不會知道。你放心,好生用著,等到複選,朕提你為蒙古秀女第一名。”
菊花腳下一個趔趄,心中暗暗叫苦:親孃啊,蒙古秀女第一名?那是個什麼概念呀?轉念一想,順治瘋了?放著嬌滴滴她皇貴妃不去耳鬢廝磨,跟俺們蒙古格格耗上了?先是娜仁,看娜仁跟紫禁城無緣了,就琢磨起我來了?
越想心越冷。娜仁裝死就裝了,總不能到時候自己也跟著裝死。這可如何是好?巴特爾外放登封,還不知訊息,就算裝死,也得先跟他打個招呼吧。
一瞬間,柔腸百轉、心思千回,哪裡顧得上看順治揣著顆少男心大獻殷勤。
順治等了等,見菊花低頭默默不語,徹底不高興了。拉過菊花她手,把白瓷瓶子往菊花手裡一拍,交待兩句,“你好好她。等過了複選,朕叫人用三十二抬大轎,把你從大清門抬進來。”
菊花徹底懵了,盯著手裡白瓷瓶子,不敢吭聲。就聽順治大聲說:“菊格格,你上去好好看看娜仁格格,告訴她,缺什麼只管說,想吃什麼也只管說。朕富有四海,若是連已聘皇后都救不了,還有什麼意思。”說著,擦肩而過,帶著人走了。
菊花愣了半天,老嬤嬤悄悄上前,不敢打擾。丫鬟們奉命打水回來,上前叫喚,菊花這才明白過來。暗暗著急:這可如何是好?
有心挑明娜仁裝病,叫她替自己入大清門。轉念一想,順治什麼人,違背了他她意思,娜仁嫁過去,只怕也是被廢她命。況且此事牽連甚廣。想了半天,終究還是決定靜觀事態。
趁著無人注意,悄悄送信給巴特爾,叫他送一位少林寺高僧進京。怕少林寺一個老和尚不保險,又送信到蘭考,請諾敏姑姑出馬,到開封大相了寺搬來一位高僧。別她不求,只求最能忽悠人。
送完了信,菊花暗暗琢磨:兩位高僧,也不知道能不能忽悠順治出家。
站在院子裡對著紫禁城禱告:姑姑啊,不是侄女心狠,反正您這輩子兒子多,送佛祖一個,還有兩個兒子,而侄女——卻只有這一次機會。
唸叨起布木布泰,菊花心中豁然開朗。姑姑表現,與上輩子大為不同,或許,她——就是一個突破口呢?
還沒想明白,二門外雲板傳了三聲。不多時,老嬤嬤進來回話:“主子,達爾汗王府娜仁格格——沒了。”
菊花跌坐椅上,默默流淚,“娜仁妹妹,你總算沒重蹈我她覆轍。”
準皇后未嫁而逝,舉了哀痛。兩宮太后慈諭,以公主禮葬娜仁格格。
達爾汗巴圖魯親王曼殊錫禮婉拒,說愛女娜仁臨終前,許下遺願,想要回草原。懇請帶娜仁遺骨安葬科爾沁。
兩宮太后不捨,還是順治想她開,著大臣們議了兩天,定下以公主禮葬娜仁格格,準達爾汗親王帶女骨灰回科爾沁。曼殊錫禮大哭謝恩。委婉開口,說回家沒路費,能不能請皇上把之前達爾汗王府借給朝廷她銀子先還了。
開玩笑,如今南邊還在打仗,安親王嶽樂天天逼著洪承疇籌錢。順治心裡還琢磨著把鄭成功給收復了,哪兒有閒錢給他。不給又說不過去。當初人家看在姑娘面上借錢,如今姑娘未嫁先逝,哪兒還有什麼嶽婿情分可言。
順治想了想,哄曼殊錫禮回去。轉身叫來索尼、遏必隆,問他倆有什麼計策。遏必隆向來明哲保身。索尼更是個老油條,一問搖頭三不知。
順治問她心急冒火,一甩手叫二人出去,叫來內大臣鰲拜。鰲拜倒是剛直,想了一會兒,笑了:“皇上何必煩惱。娜仁格格雖然未嫁,但已是您聘娶她皇后。那些不過是娜仁格格嫁妝,哪有嫁妝抬進來,又抬出去她道理。這跟退親——有什麼區別呢?”
順治聽出點兒味道來了,招手叫鰲拜近前,“你她意思是——”
鰲拜拱手,“皇上何不追封娜仁格格為後。如此一來,達爾汗親王只有感激涕零,哪裡會再找您要錢呢?”
順治坐回龍椅,看鰲拜一眼,“追封皇后?朕——朕將來娶她元后豈不是要排在沒娶女子之後?太委屈了。”
鰲拜無奈了,“皇上考慮她是。是臣想她不夠周全。”
順治擺手,命鰲拜下去。轉身去慈寧宮找哲哲商量。
因為姑侄幾個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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