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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他便是銀月百姓口中所侍奉的太子殿下。
白公子冷冷打斷他的幻想,“天人少年,國士無雙,焉知不是他銀月百姓自誇自大的吹捧?”
葉秋寒再度沉默。
他不想與白公子這樣不懂事不懂禮的人共事。
出了大殿後,葉秋寒疾步回了自己的馬車。
馬車一路南下,回到了他嚴密防守的府邸,他懸著的一顆提著的心才放下。
他今日接到了線報,夜帝可能要對安凌侯下手。
這麼多年,他終於有所行動了。
都說夜帝冷血殘暴,但只有他們這種跟著他多年的心腹才知道,他的本質並不是這樣的,他的冷血與殘暴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做給那些以先皇妃的名義垂簾聽政,企圖掌握國家大權的人看的。
安凌侯年輕有為,卻有一顆狼子野心。
北野望以年輕帝君的身份,表面上一直在殘忍治國,可暗地裡卻一直在一點點積攢自己的勢力。
如今他已有多強大他無法得知,但是有一點他心裡清楚得很,那便是,如果安凌侯死了,那麼下一個會被斬斷的人,就會是他。
葉秋寒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他同樣也惜命。
他有這麼多的財富和家人,他要放手一搏。
他的金子已經有一部分運往金碧了,他要去投奔東皇。
東皇或許沒有幾年可折騰了,太子花清越已經答應他,會給他留有一席之地。
只要他們安全到了金碧,他的財富仍然還是他的,他也會擁有新的地位。
他要逃走。
他一定要逃走。
山河賦 第二百一十七章 我有過牆梯(1)
銀月,太子東宮。
黑衣國師與白衣少年相對而坐。
桌上,一壺清茶,兩盞瓷杯。
離天師面具下的一雙美眸映著梨花一樣的水澤,熠熠生輝,他開口說道,“殿下有心事。”
雲長歌笑了笑,墨色雙眼中浮動著雪亮的花色。“任何事在國師面前都無所遁形。”
“殿下放不下她?”
“信物已還,何來放不下。”
“殿下運籌帷幄,可是情之一事,卻難以讓人算盡。”
“是人麼,難免會有機關算盡的時候。暫時的放下,不代表永久的放棄。”
“殿下的心,比臣想的要強硬。不知道殿下,可否相信前世今生?”
雲長歌沉默了。
這種東西他原本是不信的。
一個人,出生為起點,命路結束的時候,便是終點。
一生,一世,一個輪迴。
就像他所說的,他是人,是血肉之軀,沒有強大到能夠控制人的來生,所以他不要步天音許他幾生幾世的承諾,重要的是現在,是這一輩子。
可是,當他聽說過步天音所說出來的那些光怪陸離的離奇穿越以後,他不得不改變了自己從前的想法。
她與花清越,不就是前世不清,今生註定還要糾纏麼。
沉默良久。
窗外的柳梢飄起了飛絮,如雪一樣跳躍在輕快的空氣中。
天氣竟然已經這般溫暖了。
雲長歌笑道,“信,也不信。”
離天師的聲音有些縹緲,“那麼殿下可有想過,步小姐今生有緣來到雲滄大陸,是為了殿下?”
“為了我……”
“她或許,前世欠了一個諾言,今生來償。”
“是麼。”
“人總是有夙願的,無論輪迴幾世,該還的都想要還清。”
“可人總歸是不記得前世,窺不到來生的,前塵事何如,又有何用。無用罷了。”雲長歌笑了笑。
“殿下說的極是。”離天師起身,向他欠了欠身,黑袍拂地,向外走去。
東壤,王宮,水晶宮。
步天音的小榻上斜躺著三千青絲如流水的白人妖。
她自己獨居書桌一角,手裡拿著的是白人妖的那把無名劍。
劍,無名,劍刃卻清瑩如秋水,斬金斷玉,摧枯拉朽。
步天音將自己的一縷細發湊到了劍鋒上,還未貼近,那細發便從中斷裂,她驚歎了一聲,收起劍,肅容道,“你老大想殺他很多年,沒有試過慢性毒藥麼。”
這麼多年,就算每天只放一粒灰塵那麼大小的計量,東方墨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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