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蕭挽緣知道他是看不見的,便忍不住頭疼地揉了揉額角,難道這就是被虐狂?她好好待他他要鬧,吼他兩句倒是安靜了……
“你為什麼要扮作我妻主……”
消停了還沒一盞茶的時間,蕭挽緣原本正要找些東西在地上打個臥鋪,卻忽然聽到床上的人問了這麼一句。話雖然是輕飄飄的,卻是叫她悚然一驚。
“你從前兩天就一直藏在我家中,現在又扮作我妻主,到底是什麼居心?”男人像是已經知道了她是誰,句句問話都直擊正中心:“你想要什麼?想把我妻主怎麼樣?”
蕭挽緣見他似乎是認定了她不是他妻主,想要繼續扮下去自己也為難,可若是跟他如實說了,一則怕他依舊不信,二則也不知該從何說起,索性拉了他的手按在自己臉上:“你雖說眼睛看不見,但總是認得這副皮囊的吧?”
男人被她抓住手,原本下意識地要縮回去,聽了這話,卻果然試探著在她臉上摸索了一會兒,蕭挽緣只感覺到他掌心厚厚的繭子,蹭著她的臉微微地癢。待到忽覺臉上生疼,才察覺到他用了力在她臉上捏了幾下。
“喂,你‘看’夠了吧。”蕭挽緣抓開他的手,一邊無奈道:“如你所見,這身體,的確是你妻主的……”
男人怔在那裡良久,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面上的神情也歡喜起來,喃喃道:“我知道江湖上有什麼易容的技術,你雖改了容貌,變了聲音,裝作我妻主,我卻知道你絕不是她……你……你定是把她藏起來了……不然你告訴我,你是因何會和我住在這裡的?”
蕭挽緣哭笑不得,她當然不知道他們夫妻兩個為什麼會住在這荒無人煙的山上,還以那麼詭異的方式相處。這個地區可以證明她不是她妻主。可這男人竟然懷疑她是易容扮作他妻主的,這就讓她有點無奈了:“你以為你妻主是什麼好東西呢,我哪裡有那個閒情逸致來扮她?你既要聽實話,我就實話告訴了你便是。”
見他眼睛雖盲,心裡卻清楚得很。蕭挽緣也心生了跟他說明白的想法,便把從方才他在外面喊疼那時候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末了才道:“所以我也不知你妻主的魂是去了何處,或許是頂了我的班飄在這屋子裡,也或許是投胎轉世去了。”
其實照她來看,以他妻主那麼毫無人性的殘忍心性,應該是被拘著去十八層地獄受苦受難才對……不過這男人看起來對他妻主情根深種,她還是別說這話來刺激他的好。
“你……你胡說……”
男人捏著被子的手已經攥得死緊,面上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強忍了半天卻只冒出這麼一句,就哽噎地說不出話來了。蕭挽緣雖然不明白他為何會對那女人有這麼深的感情,卻也因為他的樣子而覺得有些不忍,手往前伸了伸,壓著他躺進被子裡去,才道:“算了,你病著,還是好好歇著吧,這事等你有命活過明天咱們再說……”
蕭挽緣對他的固執很有幾分無奈,這麼說了一句,就不再管他還直直睜著眼不肯睡。索性從床上搬了一條被子下來,在地上和衣而臥。第二天一早醒來,看到他像是撐不住地睡著了。想著到底是她佔了這身體,才惹得這人這般模樣。心裡也生出一點愧疚之意來,學著他平日的樣子支起鍋煮了點米粥。
回到屋裡才發現他不知何時也醒來了,在床頭摸索著什麼,便上前咳嗽了一聲,詢問道:“餓了吧?我煮了點粥,你也來喝點。”
男人像是不知該怎麼面對她,一動不動地僵著身體斜靠在床上,既不答應,也不反對。蕭挽緣聳了聳肩,她招呼他喝粥是出於照顧殘病的善心,他要實在不肯受,那她也沒法子。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熬過來了,看來那副藥好像真的有效,那就今天再給他熬一鍋好了。
“你要不喝粥,待會兒可就要空著肚子喝藥了,”蕭挽緣隨手把碗放在他手邊,一邊道:“要是你自己不嫌難過,我倒也沒什麼關係。”
她還是能夠理解他現在的這副模樣的,且不管他妻主待他如何,單是相處了多年的人忽然變成了另一個人,這事兒擱誰身上誰都要覺得彆扭,她自己現在也覺得全身不對勁,更別說是他了。
不過作為心理醫師,她還是決定先讓兩人慢慢適應這個情況。因此便先找了個話頭:“喏,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妻主的名字……你什麼時候想通了這事,就先把名字給我說說吧。咱們雖說指不定能處幾天,不過總喂來喂去的也不是辦法吧……”
“我姓庾,單名一個睦字……”
男人沉默了很久,蕭挽緣幾乎要以為他不肯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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