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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著眼睛出來,張了張口想要喊人,卻又好像喉嚨說不出話似的,直按著喉嚨咳嗽。
“庾睦,邊上走水了,快,跟我走……”
蕭挽緣上前一步,也不及去管什麼禮儀,伸手就把他扶了要走,誰知他卻動手掙開了,咳著嘶聲道:“暮雨……”
蕭挽緣會意,拔高聲音喊了兩聲,果然見到暮雨慌忙地從邊上跑過來,迷茫道:“怎麼了?大小姐……”
“你睡得也太死了,再不醒來可就真的火燒眉毛了,快跟我走。”
蕭挽緣一邊說著,一邊扶了庾睦往外去。庾睦嗓子裡被煙燻得難受,到了外面院中還是不住咳著,幾乎要直不起腰來。蕭挽緣見他著實難受,便從衣襬撕了一大塊布料下來,招手叫住一個端著水盆的下人,把布料打溼了虛捂在他口鼻上,安慰道:“火勢小了很多,過一會兒就能撲滅了,你暫且捂著忍一忍,我們先回東廂去……”
庾睦一手接著按住了,另一手還被她緊緊攥著,一時不知是羞是惱,喉間又是火辣辣地疼,點點頭卻說不出話來。倒是那小廝像是一時看得傻了,他進府晚,只知道這個大小姐最是喜怒無常,還不時地犯癔症,對人動輒打罵。可面前這個人,不兇殘也就罷了,怎麼還格外體貼,對少相公這樣好?
蕭挽緣可不管他在想什麼,只吩咐他依舊去救火,便一手攬了庾睦往東廂去。回到屋裡倒了水給他喝下,才問道:“怎麼樣,沒什麼事吧?”
庾睦只覺得喉中火燒火燎地難受,灌了兩盞茶下去,才終於緩和一些,眼睛雖看不見,卻也被煙燻得直掉眼淚,雖然心知這模樣實在狼狽透了,卻實在無力,只勉強搖搖頭。
“好了,我去尋點水來,讓暮雨伺候你梳洗一下,再去床上躺會兒,”蕭挽緣看他沒什麼大礙了,心裡也就放鬆下來,安慰道:“主屋那裡一時也不能住,就提早搬過來東廂吧。”
庾睦想想,也別無他法,蕭挽緣還是他的“妻主”,就算主屋沒受到波及,他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那裡不住過來。終於點了頭,輕輕應了一聲。
第十四章 同盟
院子裡走水的事莊瑤很快就知道了,第二天大房的人坐到一起吃早飯,他便朝蕭挽緣看過去:“昨天晚上怎麼回事?你那院子裡的動靜差點把老爺都驚了。”
庾睦畢竟只是小產,做月子也沒有太規矩的講究,既搬進了東廂,就隨著妻主一起出來吃飯。跟莊瑤請了安,也只得了他一聲不冷不熱的答應,這會兒聽到他問話,自然不敢去多嘴,只默默地低了頭,拿湯匙有一下沒一下地攪著碗裡的粥。
蕭挽緣也抬手接過下人盛來的粥,聽到莊瑤問話,便略微停了一下手上的動作,回話道:“今兒早上已經著人查過了,是住在西廂房的謝師傅不小心打翻了燭臺,把帳子燒了,這時節正好又幹燥得很,就這麼燒起來了。萬幸的是人都沒事。”
莊瑤似乎有點疑惑,一時想不起這個謝師傅是什麼來路,只轉向身後侍立的人問道:“是哪個謝師傅?”
他身後那人容貌雖好,卻看得出有些年紀了,大約是蕭柏青的一個侍夫,聽了他這問話,面上竟是一紅,小聲道:“是昨兒請來給二少爺裁束髮禮衣物的謝師傅。”
莊瑤皺了皺眉,抬眼掃了一遍周遭的下人:“什麼亂七八糟的人,也能往待客的西廂住?誰去走一趟,把管事的娘子給我叫進來,就說我有話問她。”
他話音才落,那個侍夫已經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低頭道:“大相公恕罪,管事娘子也不知曉。這是奴才的主意,因著昨天下了雪路上不好走,大小姐那裡空著的屋子又多,就讓他去住一晚再回去……原想著他在蕭家做了多年的事,不會不知分寸。沒料想,沒料想會出這樣的錯……”
莊瑤冷冷看了他一眼,再說話時,已多了一些自矜,緩慢道:“照情理說,這事我該報到老爺那裡去,免得以後再有人不懂事亂了規矩……不過你畢竟是蕭珀的生父,珀兒馬上要行束髮禮,要是在這當口丟了你的份,怕是他將來的婚嫁也要被人瞧低了……”
蕭挽緣在飛快地回想了一下,想起這個蕭珀就是她唯一的同母異父弟弟,今年已經滿十五,可以談婚論嫁了。只是想不到這個天天看著站在莊瑤身邊伺候的人,竟就是蕭珀的生父。想來他一個沒什麼身份地位的侍夫,又想要施恩給那個謝師傅,好讓他用心替兒子裁衣,才會讓他在西廂住了。
“只當我是替珀兒打算,這一回就算了,只下次要分清尊卑,不要胡亂行事。”她還在想著,莊瑤這裡卻不緊不慢地把這事帶了過去,朝那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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