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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大夫麼?我什麼時候說過沒事的?”
“呃,那……老大夫,我、我相公他怎麼樣了?”
“懷了孩子。”老大夫絲毫不拖泥帶水,乾脆利落地說了,然而還沒等庾睦開心,卻又一盆冰冷冷的水潑下來:“已經保不住了。”
“什麼?”蕭挽緣驚訝道:“既然懷了孩子,又沒有流產,怎麼會保不住?”
“你們成親幾年了?”
“啊?”
蕭挽緣不明白她的話題為何忽然跳到了這裡,但既然大夫發問,她也就忍耐著想要回答,張了口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正在尷尬,就聽得庾睦低啞的聲音道:“四年多……”
唔,這樣算起來,他和蕭江願原先也過了兩年多正常的“夫妻生活”?一日夫妻百日恩,難怪他會那樣念著舊情。蕭挽緣心裡暗自算著,那大夫卻不管她在想什麼,對著她便惱:“才不過四年功夫,到底也是有過新婚燕爾的時候吧,既然還念舊情,又何必這麼折騰自家相公?”
蕭挽緣猜她大概是指蕭江願對庾睦的“虐待”,雖想辯解,但又實在說不出此事與自己不相干的理由來,只得垂著頭任她說,只問道:“那……孩子……”
“還談什麼孩子?”老大夫眉目倒豎,怒道:“他身子虛虧成這樣,這一胎想必是保不住了,想要孩子,至少將養三年再說。”
蕭挽緣嘆了口氣,對她而言,這孩子不過是個還沒成型的胚胎,不過看庾睦這兩日在乎的勁頭,倒像是把它當成了寄託。情知他心裡肯定不好過,便想開口安慰他。誰知還沒張嘴,庾睦卻從椅上軟軟滑了下去。
“哎,庾睦、庾睦……”
那大夫也似嚇了一跳,立刻從位置上彈起來,和蕭挽緣一道把人扶了,安置在一邊的塌上。見蕭挽緣倒像是真的著急在意,便皺著眉道:“你不像是兇殘心性的人,這孩子是保不了幾天了,你往後既還想要孩子,就別那樣待他了。”
“哎,我知道了。”
“嘴裡說曉得了,心裡不知聽進去幾分,”老大夫抱怨了一句,開了一張藥方給她:“到前面抓藥,給他喝一個月……哎!你們什麼人,怎麼胡亂闖進來?”
蕭挽緣抬頭,正看到丫頭打扮的女子走進來,後面還跟了一箇中年的女子,那女子一進來便四下打量,渾然不管那老大夫的斥罵,看清楚床上躺著的人,又看看她,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磕頭道:“大小姐,竟真的是你……”
蕭挽緣一陣錯愕,腦中飛快地閃過庾睦對自己講解過的情況,想想會稱呼自己為“大小姐”的,想必是蕭家的下人。但她腦中並無對這個人的印象,庾睦卻又恰巧昏倒了……
“大小姐,您怎麼會在這裡……少相公是怎麼了?”見蕭挽緣只是緊緊皺著眉不說話,來人的眼神便看向床上,疑惑道:“莫不是病了?”
“唔,是啊。”
蕭挽緣含糊著答道,一面轉到塌邊,一伸手便把庾睦抱了起來,打算取了藥回去。那跪著的女人也已經飛快地立了起來,一看她要走,連忙去攔:“少相公既然有了身孕,大小姐如何不搬回家去住?也好有人照顧著少相公呢。”
蕭挽緣目中微微一閃,這女人方才還問她庾睦是怎麼了,現下卻對他懷了身孕的事一清二楚,可見心思絕不簡單,不管是為了什麼原因來的,她都不想叫她如願。想著便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她的拉扯,取了銀子讓店中小二去抓藥,抱著庾睦退開一步,道:“不必了。”
“大小姐,大相公也讓你回去呢,還有老爺身邊的鐘叔,也跟著來了,都說要接您回去……”
女人又攔到了她身前,甚至殷勤地接過了小二遞來的藥包,指著門口的轎子躬身說著。蕭挽緣迅速看了一眼,已經看到了幾個類似護院的人,看來若是她不走,這些人就要押著她回去了。她不知“自己”身手如何,何況現在手裡還抱著人,與其在街上鬧得難看,倒不如先隨了她們回去,好歹那家中也是蕭江願的血親家人,哪怕裡面有些不壞好心的,總也還有她身生父母不至於會害她。
庾睦被她抱著上了轎,還是沉沉地昏著,蕭挽緣伸手輕輕搖他,才算把他弄得清醒了一些,忙壓低了聲音道:“我們要回蕭家去,你最好保持著清醒,不然我可就要被拆穿了。”
她一面說著,一面不經意地伸手在他眼角擦了一下。庾睦方才在昏迷之中,卻還是止不住眼淚,直到她提起蕭家,才像是從孩子的事上暫時擺脫了,驚醒了一般,急促地出聲問道:“蕭家?”
“嗯,”蕭挽緣簡短地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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