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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點頭。蕭挽緣笑笑,順手替他繫好了衣帶,在他面上親了一下:“待會兒見了大相公,別提蕭珀的事兒,免得他遷怒你,知道麼?”
她看得出庾睦對蕭珀很是同情,但這事基本上已經是死局了,就算他們當真去管了這檔子閒事,也沒法子替蕭珀想個萬全的未來。更何況,莊瑤現在在氣頭上,對庾睦的印象又是一向不好的,她可不希望庾睦為了這件事又被莊瑤記恨上。@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庾睦昨天聽她說了事情的大概和柳孟“不要臉”的行徑,也知道蕭珀這事是沒有多少轉圜的餘地了,雖白著臉,卻還是聽話地點了頭。到了大院裡,卻只見莊瑤身邊的小廝,上來行禮請安,回說莊瑤身體不適,不出來和他們一起用飯了。
蕭挽緣心知莊瑤是氣得狠了,不見得是替蕭珀氣柳孟負心,更多的大概是覺得柳孟那番話太不把蕭家放在眼裡。不過這也跟她和庾睦沒什麼關係。既然莊瑤不在,他們索性也就不在大院裡待著,匆匆吃了飯便回了自己院子裡。
還沒過一會兒,就聽得有人進來,一迭聲地要找大小姐,蕭挽緣無奈,放下手裡的賬冊,朝庾睦道:“我出去看看,你自己坐一會兒,叫羅衫和暮雨進來伺候著吧。”
來人帶的是蕭柏青的口訊,只說讓她早些準備,明日去赴江南織造的宴,蕭挽緣無奈,知道這些事遲早總是要來,回了屋跟庾睦討教了一番,突發奇想道:“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吧?”
庾睦愣住了,蕭挽緣卻越想越覺得有可行性,反正這一類的宴會既說不上正式,也說不上隨便,帶家眷出席基本上還能算是一樁風流韻事。她也從下人口裡聽到過,蕭江願極寵庾睦的時候,也是帶著他出去赴過宴的。
誰料庾睦卻失笑搖頭:“妻主,我這個樣子,怎麼好和你一起出去……你要是擔心,就……就霜清去吧。”
蕭挽緣直覺地不喜歡他口氣裡的自輕,想了想,卻又轉眼笑著問道:“為何讓我帶霜清去?錦心不好?”
算起來,霜清和錦心都是她的隨身侍從,錦心還是她“內定”的侍夫,豈不是比霜清更合適麼?庾睦卻只提了霜清,這是不是說明,他至少有點在意她,不希望她娶了錦心?
庾睦面上一白,方才的一點紅暈也散了去,低眉輕聲道:“妻主喜歡錦心,自然也是可以的。”
這一回,失笑的變成了蕭挽緣,看著面前人慾蓋彌彰的不悅情緒,到底是撐不住笑了出來:“喏,我說帶你去,你不肯答應。說帶錦心去,你就不開心了,敢情是吃準了霜清太漂亮了瞧不上我,所以讓他陪著我去?”
“不是……”庾睦面上一陣紅一陣白,咬了咬唇,還是訥訥反駁道:“我……我不是這樣想的。”
“哎,好了,不是便不是吧,”蕭挽緣不再逗他,遺憾道:“我倒真希望你是這樣想的呢。”
經過下午那一鬧,到了和衣上床,庾睦又蜷到了最裡面,蕭挽緣伸手把他扳過來,捏了捏他的手:“不怕又做噩夢啊,過來點。”
庾睦遲疑了一陣,似乎到底還是擋不住睡個安穩覺的誘惑,猶豫著把手圈到了她腰上,蕭挽緣一瞬間有點鄙視自己,覺得自己彷彿是那種滿心陰險,欺騙良善的惡人。
不過這想法只維持了一會兒,看著庾睦安心地合上眼,極輕地鬆了一口氣,心裡便被紛湧而上的滿足填滿了,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輕聲道:“既然你不願意去,那我還是一個人去吧,別胡思亂想了,我對錦心真沒那種意思……我不喜歡他太過精明,事事盤算的樣子……”
庾睦動了動,什麼都沒說。蕭挽緣扶了他的臉親親,才又道:“其實你也挺聰明的,為人處事也挺討巧。可我瞧著就不彆扭,心裡還覺得高興,喜歡。”甚至,還有點隱隱的自豪。她一邊說著,見庾睦又把一張臉紅到了耳根,便好心地停住了,溫和道:“好了,睡吧,安安穩穩睡一覺……”
庾睦放下手裡擦拭的棋子,側耳聽著外面的聲音,自從被蕭挽緣半強迫地改了睡姿,半個月來倒像是果真不再做噩夢了,偶爾有一兩個極短的夢,竟都是蕭江願的影像,一忽而是小時候他跟在她身後喊她姐姐,一忽兒是她說要娶他過門,一忽兒又換了另一種聲音,低聲叫他“庾睦”。
雖然那張臉始終是沒有變過,但是他卻能夠很清楚地分辨出,那個總是用各種語調叫他“庾睦”,三不五時就弄得他面紅耳赤的女人,並不是蕭江願。而是現在佔據著蕭江願身體的那個人。
那個人很奇怪,總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仔細想想卻又都很有道理。那個人不像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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