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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庾睦已經咬著牙不停抽氣,蕭挽緣看著他自是心疼,狠狠在自己臂上掐了一把,才勉強能鎮定下來,見他痛得伸手要按小腹,連忙把他抱緊了,柔聲哄道:“別動,沒事的……我守著你,一會兒大夫就來……忍一忍啊……”
庾睦痛得有點迷了神智,只在聽到她的聲音後微微清醒了一些,努力張了張口,卻只是嗚咽了一聲,把臉埋在她肩上:“妻主……”
蕭挽緣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麼厭惡過自己學的專業,要是她學個產科內科,哪怕是個拿手術刀的外科,也不會像現在這麼束手無策。
不知錦心那裡出了什麼問題,先到的竟還是林清華,見蕭挽緣急得快要拉著自己叫祖宗了,雖立刻就著手看診,嘴上卻也沒忘了嘲笑兩句。@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蕭挽緣那兒自然沒心情和她說嘴,盯著她幾針紮下去,眼珠都不敢錯開,見庾睦蜷著的身子開啟了一些,才敢湊上去,小聲問:“他怎麼樣?怎麼會忽然就疼成這個樣子?”
“這話該是我拿來問你的吧,”林清華挑了挑眉,紮下最後一針,又從藥箱裡翻出一顆藥丸讓她喂庾睦吃了,這才好整以暇地瞥了她一眼:“上個月你帶著他從那兒走的時候可是好好的,怎麼幾十天光景,就把人照顧成了這個樣子?”
蕭挽緣有些急了,她知道林清華這是句玩笑話,然而事涉庾睦的身體,他實在是輕鬆不起來,再三按捺才平和了口氣,復又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是真的不知道,今兒早上我出去的時候還挺好的,方才我回來,他也只說肚子有點脹,沒這麼嚴重。”
林清華聽了這話不由撇嘴,明顯是不信的樣子,只是看蕭挽緣也急得滿頭大汗,才半信半疑地看向庾睦,問道:“當真是突然疼起來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庾睦下意識地點頭,想了片刻又有些遲疑地搖頭搖頭,伸了手像要摸索什麼,訥訥道:“昨天也有一點的,不過還受得住。”
蕭挽緣一把握了他的手,見他舒了口氣靜下來,才有點哭笑不得:“那昨天怎麼不跟我說?你要叫我一下子急死麼?”
“非得疼得打滾才叫疼?再晚個兩三天,你這輩子也別想要孩子了。”林清華也是氣不打一處來,開了藥方一把拍在桌上:“再這麼不上心,往後也別找我,省得壞了我的招牌。”
蕭挽緣直覺庾睦被她握著的手顫了顫,莫名地就明白了他習慣性的隱忍所為何來。見林清華還有接著訓人的態勢,忙瞪了她一眼:“林清華,閉嘴。”
林清華剛一愣,卻見她朝自己遞了個懇求的眼神,也就按捺下脾氣,默不作聲地替庾睦紮了幾針,助他寧了神睡下。
蕭挽緣朝她感激地笑笑,安頓好庾睦,才和她一道到了外間:“抱歉,方才是我失禮了。還望你多多包涵。”
林清華哼了一聲便不再表態,蕭挽緣自知理虧,只得親手斟了茶水遞過去,一邊賠情:“這次的事,都是我的錯,以後我會多注意他的情況的。”
“這還像句話,”林清華沉默片晌,慢慢點了點頭,算了接受了她的道歉,想了想,還是張口囑咐:“你也要跟你夫郎說說,分清楚什麼事能忍什麼事不能忍,身上的病痛又不是別的,怎麼能說忍就忍了?這次還好沒出大事,往後再這樣下去,真是有他要後悔的時候。”
“林大夫,林神醫,這事實在是一言難盡,不是這麼一時半會兒能說通的,”蕭挽緣無奈地嘆了口氣,要她怎麼跟林清華說,庾睦被蕭江願折騰地幾乎是“習慣性隱忍”了,一點小病小痛,恐怕根本就沒想到要對人說。見林清華還是一臉認真,也不得不點了頭先答應下來:“總之,以後我會慢慢跟他說的,只是,你別再用今兒那種口氣和他說這件事兒……算是我求你了,成麼?”
“隨你,不過他的眼睛畢竟多有不便,你家裡平常也該找些人照顧他吧?”林清華頗有些不放心,搖頭道:“瞧著偌大的屋子,富貴堂皇的,還不如人家小門小戶地體貼周到。怎麼能讓他吃那些相沖的東西呢……”
蕭挽緣又驚又疑,忍不住出口打斷了她的話:“等等,你說什麼相沖的東西?這些天他的飲食都是專門有人負責的,還是我爹專門找來的人,怎麼會出問題?”
林清華也不是傻子,更何況她自己也是自小長在鐘鳴鼎食之家的,一聽這話便明白了其中的道道,不由冷冷笑了一聲:“到哪兒都是這麼些齷齪手段。”
蕭挽緣雖經歷得不多,但經她一提也立刻想通了,心頭一股怒氣抑不住地往上湧,幾乎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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