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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氣,不由軟了心腸,伸手掰過他的肩,安慰道:“算了,蕭珀再怎麼說也是這家的兒子,虎毒不食子,娘再氣也不會真要了他的命。”
“嗯,不過……”庾睦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如實道:“聽他那天賭咒發誓,我怕他真的會自己尋了短見……”
這一點蕭挽緣倒是沒考慮到,想想蕭珀那天咬牙切齒的樣子,也不得不承認庾睦的擔心有道理,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無奈打趣道:“你不是說和他不相熟麼?想那麼多做什麼呢?可別還沒老就先替蕭珀愁白了頭……”
庾睦一時愣住了,下意識地伸手摸摸頭髮,想起自己好像真的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用心打理過容貌了,心裡不知為何竟當真擔憂起來,低聲囁嚅道:“有麼?”@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蕭挽緣也一愣,瞧著他的樣子既歡喜又心酸,攬住他一口否認:“當然沒有,我跟你開玩笑呢,你才多大歲數啊,哪裡就能有白頭髮了?起碼得過個二十年才能有吧。”
第三十一章 十全十美
束髮禮之後,蕭珀果真沒有再踏出自己的房間一步,大院中的下人只知道二少爺犯了會過人的病,巴不得都能繞開他的屋子,當然不會去打探。
蕭挽緣心裡認定那柳孟不是什麼好東西,當真看到他上門的時候,就有點難掩驚訝。
蕭柏青正好去了江寧談生意,莊瑤便叫了她出來見客。蕭挽緣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柳孟年紀不大,面容也算得上出色,但要說有多麼貌美卻也不見得。
“柳舉人,特地登門,不知有何貴幹?”
她問得有些不冷不熱,柳孟卻像是沒看出她的不悅,拱手笑道:“大小姐,我是來向令弟提親的。”
“哦?”蕭挽緣果真愣了一下,卻只是不動聲色道:“柳舉人與舍弟素不相識,這提親一說,從何而來?”
“大小姐,真神面前不燒假香,至於相識與否,不妨叫他出來一見。”柳孟並不與她糾纏,直截了當地把話挑明瞭,眉梢挑了挑,面上閃過一些不屑:“大小姐若是做不了主,我改日再來。”
蕭挽緣原本倒還沒怎麼想磋磨她,一見她無所謂的樣子,卻頓時有些壓不住心頭的火氣,沉聲喝道:“站住!”
“大小姐這會兒又改主意了?”
“柳舉人,我敬你是個讀書人,叫你一聲舉人,你卻不要欺人太甚。”蕭挽緣冷下口氣:“你捫心自問,你對蕭珀做的事,可對得起讀書人這個名頭。若是有機會,我倒是想請教一下學臺,到底是哪本聖賢書教的你這個道理?”
讀書人最在乎的莫過於兩件事,一是在學子士人中的名聲,一是仕途。蕭挽緣的話聽起來只是洩憤的斥責,卻把這兩件事都涵蓋了進去,蕭家雖是商人,但畢竟是財大氣粗,與江南的各地官員都有往來,若是當真在學臺面上提上幾句,恐怕她要吃不了兜著走。
柳孟略抬了抬頭,聲音略低了下來:“大小姐,明人不說暗話,我是來提親的,不知您意下如何?”
“花言巧語哄得他與你無媒苟合,私定終身,如今倒是光明正大地來提親了,那麼我來問你,三媒六聘何在?文定彩禮何在?”
蕭挽緣並不想把事情做絕,一方面蕭珀已經懷了柳孟的孩子,若是柳孟當真對他有意,也不失為一樁姻緣,雖說挺著肚子嫁過去名聲上難聽一點,但總好過未婚先生子。
誰料柳孟聽了這話反倒笑了起來:“大小姐,我不過是迎他做侍夫,何需三媒六聘?只要您應下了,我明日便著花轎來抬人。”
蕭挽緣這回是真的驚愕了,她實在是很想罵一句“不要臉”。她原本對蕭珀這件事並不算太上心,不過是無知少年被騙感情的戲碼罷了,要說起來,她在前世見過聽過,比這個離奇百倍,悽慘百倍的也不是沒有。但柳孟的“理所當然”卻幾乎讓她在瞬間生出了跟蕭珀同仇敵愾的心情。
蕭珀再怎麼不懂事,在名義上那都是她的弟弟,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這柳孟卻在玩弄了蕭珀之後,這麼堂而皇之地說要娶他當個侍夫!這未免也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柳舉人,我想你是誤會了,”氣極反笑,蕭挽緣恢復了最先的那副派頭,微微笑著道:“我蕭家的大公子,還不至於淪落到要給人為侍。柳舉人這般說話,若不是在玩笑,想來便是在羞辱蕭某了?既然柳舉人並非誠心結交,蕭某也無意多留舉人,還是就此別過吧,來人,送客。”@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柳孟面上飛快地閃過一點驚詫,一時來不及反應,已經被幾個毫不客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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