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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認出她的聲音,也就任她動作。蕭挽緣抿著唇把他扶起來,見他一隻腳墊在地上,便低聲道:“還能走麼?”
庾睦原本縮著右腳,聽了這話忙點頭,誰知右腳剛點到地上,腳踝處就是一陣刺痛,若不是蕭挽緣扶著,只怕又要摔下去。
蕭挽緣見狀,也不再問了,索性一使力把他橫抱了起來,領頭往屋裡走。一干小廝都還是十六七的年紀,見狀各個紅了臉,眼神閃躲著避開了,卻又忍不住偷偷瞧一眼,掩不住的羨慕。連錦心都覺得面上熱熱的,忙抱緊了孩子跟上去。
她一路上不說話,動作倒還是穩穩當當的。進了屋放下庾睦,卻立時變了臉色。揮手讓錦心先把孩子帶到院子裡玩。餘下羅衫和暮雨在屋裡,瞧著她滿面肅容,大氣也不敢多出。到底是暮雨先撐不住,跪了下來磕頭道:“奴才知錯了,大小姐恕罪……”
“哦?現在知錯了?”蕭挽緣放下茶盅,在桌上敲了一下,惱道:“小少爺年紀小不懂事,難不成你們也不懂麼?既要出去,為何不帶上教養公公和僕從?你們是少相公的近身侍從,兩個都在身邊,卻還不抵事,那我要你們還有何用?”
“回、回大小姐,小少爺方才鬧得兇,我們來不及……”
蕭挽緣知道孩子鬧起來的確是攔都攔不住,但想著往後她不在家中,若是各個都亂來,庾睦這裡不好壓制,便打斷他的話斥道:“鬧得兇就可以亂了規矩?這是誰教你的?”
暮雨捏了袖子,面上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羅衫像是也被她發火的模樣嚇住了,再加上到她這裡伺候的第一天就被她訓斥過,如今更怕她翻舊賬,只低了頭不敢說話。蕭挽緣朝庾睦看了一眼,斥道:“蕭家自有蕭家的規矩,我這裡也有我的標準,往後再出這種事,不管是少相公還是你們,都絕不輕饒。”
兩人被她訓得不敢抬頭,聽得她吩咐去請眭大夫,都唯恐慢了一步要被責罰,轉身跑著出去了。蕭挽緣這才舒了口氣,見庾睦怔怔坐著,不由好笑,作勢惱道:“怎麼隨隨便便就把孩子帶出去了?要是出點事如何是好?”
“我……他不知怎麼就鬧了起來,一會兒要找爹,一會兒要找你,”庾睦摸不清她是不是當真怒了,只如實回道:“剛把他帶出去,他又鬧著要我抱……”
蕭挽緣笑著搖搖頭,打斷他的話:“傷著哪兒沒?”
“啊?沒……沒傷著。”
庾睦看不到她動作,只覺得被她脫了鞋子,不由大窘,連忙搖頭。蕭挽緣簡單檢視了一番,見沒有傷筋動骨,這才安心,笑道:“做什麼這麼怕我?旁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麼?我可只是個狐假虎威的贗品。哪能真罰你?”
庾睦卻低了頭,隔了片刻才道:“你說的話,還當真麼?”
“什麼話?”
蕭挽緣下意識地問了一句,見他從面上紅到了耳根,立時明白他問的是自己說要和他一起過下去的那句話。不由想抽自己一耳光,心道從前覺得旁人不解風情,到了自己這兒也是一樣的呆頭呆腦。一邊握了他的手連連點頭:“自然當真。”
第二十五章 束髮禮
對庾睦的反應,蕭挽緣幾乎有種大喜過望的感覺。這就好像你去買了一張彩票,臨開獎的時候雖然心裡有點期待,但理智上知道中獎的機率渺茫,可是等開出獎來卻發現自己真的中了頭獎一般。
庾睦問出了那句話,便不再說話,蕭挽緣只當他是不好意思,心道她在這個世界是“大女人”,不能那麼小家子氣,咳了兩聲,終於道:“庾睦,我是真心的。”
“她原也說過這話……”
蕭挽緣一愣,先是莫名,見他捏著衣袖快要揉成一團,才明白這個“她”,說的是蕭江願。在她面前,庾睦從來不曾主動提起過蕭江願,即使是她問到,他也只是三言兩語帶過。
“庾睦……你是在擔心?”見他臉上一瞬間紅了,蕭挽緣也只是笑了笑,坦然道:“你放心,我雖算不上什麼一言九鼎,但答應你的事,就一定不會反悔。”
認真算起來,這其實也是一句不要錢的空頭承諾。蕭挽緣猶豫了片刻,也不知要怎麼來表明自己的確沒有欺騙他的意圖,幸而庾睦聽了方才的話,便不再說話,只極輕地“嗯”了一聲,點點頭算是認同了。
這廂兩人說著話,那一頭派人去請的眭大夫也到了,替庾睦檢查了一番,從藥箱裡取了一瓶藥給蕭挽緣,躬身道:“大小姐,少相公並未傷到筋骨,只需把這藥每日替少相公換一次,不出兩天就能消腫了。”
“多謝眭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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