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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行為恐怕過於孟浪了,一時尷尬,咳了一聲正要說話,卻聽得有人在近處笑。
蕭鴻飛見兩人抬頭,連連擺手,又玩笑著打躬作揖,口中不陰不陽地笑道:“大姐、姐夫,是小妹這廂打擾了。”
蕭挽緣心裡暗自咬牙,伸手便攬在庾睦腰上,索性貼近了唇在他面上一觸,朝蕭鴻飛故作玩笑地回說:“既知驚起了鴛鴦一雙,還不快些裝作沒看到?”
第二十章&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章戲假情真?
頭疼,還是頭疼。
自打除夕那夜裝腔作勢騙過了蕭鴻飛後,庾睦只要一聽到她的聲音就自動埋下頭去。在外人面前還會勉強和她說幾句場面話,若是隻有他們兩人在,是絕不肯開口多說一個字的。
蕭挽緣想想,自己當時的行為是有那麼一點過火,又沒有徵詢過他的意見。雖說可以推脫這是為了騙過蕭鴻飛,她心裡卻是知道,當時未必沒有旁的法子把蕭鴻飛“趕走”。
這事兒多半還是她自己的那麼一點點私心,混著調侃蕭鴻飛的目的,在那一刻壓過了理智,讓她就這麼沒頭沒腦地親了下去。
庾睦要生氣也是理所當然。這事往小裡說,那是她一時孟浪,對他失了禮數;要是往大里說,她這是調戲有婦之夫,道德敗壞。當然,在這一刻,她還沒有想到,不論真假,庾睦如今的妻主就是她自己。
因此庾睦對她不假顏色,她也只好摸摸鼻子,試圖轉到一個不怎麼尷尬的話題上,輕咳了一聲道:“聽大相公說,馮侍夫這幾日都在自己屋中,足不出戶。”
作為沒有什麼名分的侍夫,又並不受蕭江願寵愛,在年節時候,的確沒有什麼應酬。旁人一到年節就忙應酬忙得脫不開身,這樣不受寵的內眷,得不到出場會客的抬舉,卻是要比往日更閒一些的。
馮明秀像是對此毫不在乎,沒有人喚他出來,他就安靜地呆在自己的小偏院中帶蕭易玩,甚至連每日裡飯菜都是讓身邊的小廝去廚下拿回屋裡來,自己差不多是不踏出小院一步。
要是隻看他這幾日的作為,蕭挽緣簡直要以為他是個淡泊豁達,無慾無求的人。但莊瑤特地請來的大夫已經查明,那些混雜了不少味中藥的曼陀羅香,對患癔症或曾經患癔症的人來說,是一劑十足的毒藥。與當日送上山的那些衣物上的薰香有異曲同工之妙,只要一直身處那種環境裡,恐怕不用三個月就能神思渙散,精神再次失控。甚至對一般健康之人也有精神心緒上的不利影響。
這事她先前就對庾睦提過一點眉目,現在說到結果,庾睦也有些在意,本低著頭在床上摸索著整理被褥,頓了一下便停了手上的動作,抬起臉來。蕭挽緣見他終於肯理會自己,心裡倒是高興非常,也不待他發問,就接著道:“大相公的意思,是過了正月,就把這事辦了,省得留著他時時提防,你看怎麼樣?”
庾睦雖看不到她面上神色,感覺卻是十分敏銳的。更兼與她相處了不少時日,聽著她的語氣,也能感覺到她似乎有那麼一些討饒和求和的意思。一想到這個,便想到她那日的行為,面上自然是紅了一片,連帶著說話的聲音也低了一些,只點頭應道:“大相公說的自然是好的。”
對那日裡的情形,他其實記得並不清楚。事實上,打從蕭挽緣因為周遭人聲吵鬧,湊到他耳邊說話起,他的思緒就一直是混亂的。一時想著她怎麼這般無禮,一時又想到還是在蕭老爺院中,他二人名義上是妻夫,自然應該親暱些。
因此蕭挽緣的唇在他臉上碰了一下又飛快地離開時,他還有點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到她朝蕭鴻飛那似笑非笑的一句話,才把他驚醒,後知後覺地想到,她竟然……竟然親了他……
明明說過,只是假扮成他妻主,甚至還答應過絕不會對他無禮。她怎麼,竟然做出這種事?
庾睦咬了咬唇,他當時一心只在想蕭挽緣不該這麼做,還只是著惱。回來後這件事卻像是在他腦中紮了根,讓他一次次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來。可要是仔細去辨認,那著惱裡頭,又似乎帶了點別的東西。他錯愕又驚恐地發現,除了臉紅外,他竟然不覺得蕭挽緣的舉動有多可惡。
所以,與其說他是在氣蕭挽緣的出格舉動,倒不如說他是在跟自己過不去。氣自己對蕭江願的舉動沒做出任何反抗。
“既然你也覺得好,那就這樣定了,不過……”蕭挽緣遲疑了片刻,緩緩道:“易兒畢竟是個孩子,又什麼都不懂的,這事我不想讓他太早知道。你看成麼?”
庾睦“嗯”了一聲,他對蕭易也是有些疼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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