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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注意到,”庾睦下意識地把手伸出去,疑道:“會不會是馮侍夫屋裡用的薰香?”
蕭挽緣湊道蕭易身邊,靜下心來聞了聞。她先前也覺得馮明秀有問題,卻沒想到馮明秀會利用親生兒子來對付她。
“妻主……”
“噓,沒事,我們靜觀其變,”蕭挽緣攔住他的話,不提蕭易身上的香味,卻轉開了話題,問道:“對了,你先前要和我說什麼?”
庾睦正起身走過來,聽了這話,腳下便是一個停頓,站在原地躊躇了片刻,才低下了頭:“怎麼樣,就叫做喜歡了……?”
蕭挽緣原以為他要說出決定,還暗自在心裡做好了受打擊的準備,沒想到他開了口,卻是這麼天外飛仙的一問。
庾睦還直愣愣地站著,等她說話,蕭挽緣面上一窘,看著他眼裡的迷茫和困惑,尷尬地咳了一聲。她雖然是個心理醫師,可是要對著庾睦來定義“喜歡”是怎麼一回事,倒還真的有些困難。
她總不能跟他說,像我對你這樣,見不著時會牽掛,見著了又有點不捨得分開,想和你這麼把日子過下去。就是喜歡吧。
第十九章 一雙鴛鴦
而這個試圖探討什麼是“喜歡”的問題,在兩人的沉默裡更顯出幾分尷尬。蕭挽緣努力吸了口氣,不斷對自己做心理暗示,心道這是女尊的世界,庾睦面皮薄些也是理所當然,她一個“大女子”,不能也這麼忸怩下去。終於咳了一聲,撿了個最溫吞的問法,慢慢道:“你和她在一起,過得開心麼?”
“嗯……”庾睦想了許久,終於點點頭,應道:“她和我家雖有婚約,但她原本可以不必娶我的,娘想過把二弟許給她。可她……”
蕭挽緣也能想象,庾睦是庾家庶出的兒子,又有眼盲的缺陷,蕭江願卻還娶了他當正夫,的確算是對他有情意。更何況,兩人婚後還過了一段甜蜜的小日子。
“她對我很好,”庾睦低了頭,聲音已經低得快要聽不見:“只是後來,後來那些事情,她才變了性子……”
蕭挽緣有些無奈,既想告訴他,她對你好並不一定就代表你要喜歡她。可是轉念再想想,又覺得在這個男子足不出戶,婚嫁全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代,能嫁一個對自己好的妻主恐怕就是許多男子夢寐以求的事了。強要庾睦區分出情愛和感激,著實也太難為他。
事實上,連她自己也不認為情愛和感激可以完全區別開來。若是蕭江願和庾睦沒有遇上那些事,就算庾睦對她並非情愛,他們兩人也能恩恩愛愛地過日子。
“庾睦……那我換個法子問,你覺得和我待在一起難過麼?”
庾睦還沉浸在她上一個問題裡,不知她怎麼又把話題轉到了自己身上,遲疑著想了想,終於搖了搖頭:“沒有。”
蕭挽緣長長出了口氣,覺得心跳都一下子緩和下來了,雖然覺得這是個意料之中的答案,卻也要等到此刻真真切切聽到了才覺得安心,輕快道:“那我們就先把這些事拋開不提,先把大房裡作亂的那人找出來,再做打算。”
這話聽起來頗有點匈奴不滅,何以家為的意思,蕭挽緣自己覺得說得挺灑脫,庾睦卻只低著頭不語,蕭挽緣見他面上有些消沉,只好輕咳了一聲,安慰道:“一世長著呢,你我都不過是剛開了頭,往後的事,自然有大把的時間去想。”
打從被莊瑤帶去“進香拜佛”後,馮明秀像是明白了莊瑤不讓他和蕭易多接觸的意思,倒是十分乖覺時地依了莊瑤的意思。三不五時就到莊瑤面前伺候,跟前跟後,孩子也是次次都尋了由頭打發到庾睦那裡去。
蕭挽緣得了蕭柏青和蕭老爺的吩咐,讓她先在家中休息一段時日,等開春了之後再到店中幫襯生意,又兼了她對家中情況不熟悉,也不能到處去亂晃悠,自然是一直在自己的小院裡待著。幸而她生性並不好動,前世處在燈紅酒綠的大都市,也是朝九晚五,沒有太多交際應酬。到這個世界幾月來,對“蕭江願”足不出戶的生活,倒是適應得很好。
更何況,她如今還對庾睦有了些感情,本也願意和他在待在一處相處,因此兩人每日裡或下棋或閒話,過得十分愜意。只是對著蕭易的時候,有些感懷。
莊瑤刻意打發人到鄰鎮請了大夫留在他們屋中。每每蕭易進了屋,眾小廝僕役都退了,蕭挽緣便命大夫上來與他玩鬧,換過衣服,自將他抱著玩。
蕭易才不過兩歲,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即使原先對她和庾睦有幾分畏懼,幾天下來也就十分親近了。只覺得她每日都有新奇的花樣陪自己玩,簡直比和爹爹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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