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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了警惕,烏黑的頭髮,散在兩肩,耳鑽發出幽藍的光芒。白皙的面板,精緻的五官。
如此相向,如何分別?
似是看出張黧此時疑惑,陳煜道,“凌天是左耳鑽,凌夜是右耳。”
原來如此。
張黧又是左右看看,慶幸自己還算是分左右,嘖嘖。
看完了人,解決了問題,便是望向眼前景象。
焱城。
真是城如其名。焱城,可謂是大地流火。
已經乾裂的地面,在烈日下似乎升騰著熱氣,踩上去有些燙腳。
陳煜自是也察覺,便有些擔憂的看向身邊的張黧,她一個弱女子,可還受得了這燙腳之苦?卻只見她皺了皺眉,但只是一瞬便又是那一如往常傾城的面龐。
“相公…我們往那邊瞧瞧吧,我好像見到那裡有人。”張黧伸手指了指右前方。
“好,咱們這就過去。”
張黧所言不虛,待他們到了所說之地,確實見到了人,只是…不知道他們還算不算是人…
一個已經死去的白髮老人被一個壯年男子和一個孩子圍住,他們用刀劃開老人的血管,咕咚咕咚的飲著那老人還未乾的血。
張黧幾乎要衝上去拉下那兩人,卻感覺一隻手拉住了她,是陳煜,他在制止她。她不解的看向陳煜,卻見陳煜用眼神示意她繼續往下看。
不多時老人的身子便再也吸不出一滴血,那壯年男子緊接著“咚”的跪在了老人的屍體旁,“爹,爹…爹!孩兒不孝!衝撞了爹的屍骨!只是,只是,孩兒不飲您的血的話便也要渴死了!”
張黧聽此止不住的顫抖,幾欲站不穩,卻被身旁的陳煜用手推著,算是強撐著不倒。她怎麼也沒想到,吸老人血的竟是老人的兒子!終是忍不住,將身子背向一旁乾嘔起來!
這邊發出的聲響引得男子與那孩子注意到他們兩人,只見男子起身,拉起孩子的手,有些敵意的朝他們走來。“你們是誰?”
張黧正不知如何應對,卻聽聞陳煜道,“在下一介布衣,與娘子新婚在京周邊遊玩,不曾想途經此地,見此城中荒落,心想此地離盛京並不很遠怎會如此景象,心生疑惑下車來看,便撞見剛才一幕。”
張黧聽此在心裡對陳煜翻了個大白眼,從沒聽過誰把謊話說的這般溫文爾雅!但嘴上卻說,“相公說的是,就是如此。”
那男子又打量了他們一會兒,見他們身著打扮就如所說,便也不再懷疑。“哦…只是這城中已無法招待客人更別提遊玩,兩位客人早早離去吧。”
“在下不解,想問先生些問題。”陳煜道,“在下雖只是市井小流,但出來遊玩也帶了足夠的食物與茶水,在下看先生與孩兒已經飢渴,不妨移步在下的馬車中一敘?”
聽到食物與茶水男子灰濛濛的眼睛亮了起來,一旁的孩子更是忍耐不住,“爹!我渴!”
“二位想問些什麼?我隨你們走便是!”
馬車內男子與孩子狼吞虎嚥的塞下陳煜帶來的乾糧,又如牛飲水一般大口大口喝著水,半晌,總算是歇下來,大口的喘氣。
“在下見二位已經飽了,可否開始談話了?”陳煜道,聲音一如微風吹拂起滿地的羽毛。
“可以,二位客人,我姓李,叫李宗仁,在此先謝過二位的款待!”李宗仁雙手抱拳,向前一推,又道,“這孩兒是我家中小兒,他娘早些日子已經去了,他爺今日也已經去了,哎…不知道這日子還怎麼過下去…”李宗仁嘆口氣,乾涸的眼眶沒有流淚,只是發紅,仔細看,他的面板已經乾裂出細紋,恐怕再這麼下去,與這焱城的地,也別無二致了。
“焱城的情景一直如此麼?”陳煜問,又從袖袋裡掏出一些糖果,放在孩子手裡。
“可不就是嗎,焱城年年大旱,而城裡甚至沒有一條儲水的河流,下雨的時候能好過些,可不下雨時便又是乾旱,時間久了,大地已然乾裂成如此,再下雨恐怕也無濟於事,頂多也就是緩解啊!”
陳煜點點頭,目光裡染上了悲痛,心裡明白縱使是下雨也只是治標不治本,根本無用。
“原本前些年是好些了…”李宗仁像是想起什麼,竟是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
陳煜眼中鋒芒一閃,問道,“還請先生將詳情告知在下。”
李宗仁點點頭,道,“前些年從江城引了一條河流分支,雖也不是什麼大河,但我們省著些用總還是夠的…”
“那河流如今如何了?”陳煜問。
“說來也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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