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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寶貴的材料,價格自然非比尋常,在現代,誰能弄來這麼大的宮殿又用金絲楠木做地板呢?
??事實擺在眼前,陳昱才相信,自己是異世復生…他向來不是悲觀的人,活著自然比死了好,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何況,是當個皇帝呢?
只是,這是哪裡呢?
看男女髮型,應該不是清朝,清朝多爾袞登基,頒佈剃髮令,號稱“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為的就是擊毀漢民族自尊心,維護滿清統治。
也並不是分股纏繞額前,所以明朝也排除。
而元朝人的頭髮是辮髮,他們的一大半頭髮都會被剃掉,僅留下前額上的一撮頭髮。所以,這更不會是元朝。
而正史記載,古人從商周就開始束髮扎頭,除了戰國,西漢,秦,是髮髻偏左以外,其他朝代男子盤發差異並不大,所以,從髮型上判別此時朝代,是不可能了。
陳昱…不,此時應當說是陳煜了,“我…”又想到皇上不能自稱“我”,便又改口,“朕…朕想一個人靜靜,所有人都退下去吧。”
意外的是,他們竟是呆呆的不動,似乎是被陳煜的反常驚到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都出去。”陳煜眼睛一眯,掃過跪著的眾太醫,倒是真有點古代帝王的架勢。
待人都退下,陳煜嘴角一勾,不知是自嘲還是苦澀,他這個假的皇上倒還入戲挺快,說起話來還真像模像樣,不知是不是從前受了張黧的影響。
“你,過來。”陳煜指了指牆角站著的小太監,“朕有話問你。”
☆、(三)卻嫌脂粉汙顏色
沂王府。
順著府間長廊,可一直走至花園中的小亭。這小廳小巧玲瓏,這小,是別緻的,是妙處橫生的靜。層現迭出的模樣,沒有雍容的華麗,只是深切著白。
亭中二人,正是陳沂與他在宮中線人。
“你說的,可是真的?”身穿玄色長袍的男子抬起頭來,輕掖在耳朵兩側青絲順著他抬頭的動作滑落到臉頰上,他唇若施粉,平生萬種風情悉堆眼角,“陳煜他果真什麼都記不得了?”
“是的,沂王爺,皇上醒來時竟是不認識皇后娘娘了。”黑衣男子說。
“那可當真可笑。”陳沂一笑,像是把風韻盡燃眉梢,可眸中卻是如同他玄色長袍一般看不清楚顏色,神秘混沌,有種日已落,月未出的神態。
“你下去吧。”陳沂揮揮手,黑衣男子便退下了。
宣室。
陳煜放下手中卷宗,心中一片澄明。
這幾日苦讀史書,也算是對現下情景有了基本的瞭解。心中對東汙的先皇,生出不少崇敬之意。帶領人民起義,救人與水火之中,又迎娶兩位公主,手握可謂三國,此人定不會是泛泛之輩。只是,他不解,當初先皇放任先皇后在後宮胡作非為,到底是因為愛,還是懼於大漠軍力?
“皇上,沂王爺來了。”王喜附在陳煜耳旁說。
王喜便是那日他醒來過問的不起眼的小太監,本家姓王,名喜。
陳沂來了?
陳煜眉頭微皺。
“宣。”
“臣弟參加皇上!”陳沂雙手抱拳,緩緩彎下腰,“皇上萬歲萬萬歲。”他的聲音不大也不小,沒有膽怯,也沒有不服。
“免禮。”
陳沂緩緩站直身子,眼皮微合的看向陳煜。
只見陳煜身穿素白色華服,外帳玄黑外袍,他的臉龐依舊光潔白皙,並沒有因為重傷而顯得病態,濃密的黑眉叛逆的微微上挑,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高挺的鼻樑,薄唇色淡如水,無一不透著高貴的氣質。
陳沂眼波微閃了下,他並未看出陳煜與之前有何變化,合了閤眼,再睜開,已又是一如既往的玄色眼眸,混沌又神秘。“臣弟聽說皇兄重傷,十分擔心,今日前來探望,但眼下臣弟見皇兄已康健,心中也欣喜非常。”
“多謝王爺好意,正如王爺所見,朕已痊癒。”
“如此甚好”陳沂一笑,“皇兄可否記得馬車遇事前答應臣弟的事情嗎?”
陳煜心中一緊。
他哪裡會記得什麼事情?
根據幾千年以後宮鬥戲氾濫所積累的經驗來說,他應該從未答應過陳沂什麼。
如果他說記得,而事實並沒有答應他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