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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人一樣,看新聞,很少去記細節詳細到人數。
在何瑜的房間裡,姜綺隨手從書櫃上抽出一本手帳,用原子筆在上面寫寫畫畫,將自己腦海裡的碎片資訊全紀錄下來:九雲山、鐵皮屋、於賢重……
再不濟,讓他幫她這個‘救命恩人’一個小忙,應該也在情理之中吧。
姜綺沉吟著,門突然被開啟了,她飛快地開另一頁寫下‘複習作業p。34’,用手背壓著字,防備地看向來人一一她進來時已鎖過門,門能夠被開啟,代表對方有鑰匙。
“你又鎖門了?”何璋輕輕地挑起眉:“我不是說過,沒用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沒有,準備寫作業呢。”
姜綺下意識地感覺到了不妥,她換了個不舒適,但隨時可以跳起來自我防衛的坐姿:“怎麼了?哥哥。”
“你很久沒叫我哥哥了,”
何璋走過來,抽走她壓在桌面上的手賬,速度快且理所當然,好像已然習慣從妹妹手中搶走東西,而且沒有什麼值得驚訝的,就像她的一切,就該被他支配。他一邊翻動手賬,一邊慢聲點評:“複習作業?就你那腦子再怎麼複習都沒用的,放棄吧,認清楚自己的位置。”
姜綺默不作聲,只怕他翻到那一頁。
“九雲山?於賢重?”
該來的總會來,何璋沒有被她的掩護頁騙到,仔仔細細的全翻看了一遍,就像君王巡視自己的領地。他偏淡的眉揚了起來:“於家少爺,怎麼,你喜歡他?”
“沒有。”
姜綺心想這語氣怎麼這麼像捉姦在床的原配,一時之間,愣是沒反應過來,只平靜地回了一句大實話一一何瑜對他有好感,她對小少年卻只抓持著欣賞的目光,沒有發展超友誼關係的興頭。
他將手帳摔在桌上,蒼白的臉色微微泛紅。
這麼遠遠看著,倒像是健康的血色,姜綺漫不經心地想著的時候,何璋卻一個箭步,揪起她的領子,將她整個人提起來,拉到自己面前。
姜綺下意識推開他一一出手的時候又忍住了,尼瑪,有系統加成的攻擊,一掌將這病號甩飛出去了怎麼辦?何璋的身體體質是真的差,即使他的表情猙獰得像要將她吃掉,手上的力道依然不痛不癢,頓多有點發緊透不過氣。
“何瑜,你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力,”他壓著嗓子,眼瞳似因怒火而發顫:“要不是有我,你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你的每一個基因……都在儘量和我配型,你生存的意義就是為我提供一切,你不可能有自己的人生,更加不可以喜歡上別人。”
……
姜綺脫口而出:“你有病?”
何璋收緊拳頭,壓榨她的空氣:“對,我有病,所以才生你下來治。”
這時,她終於明白這絲不對勁在哪裡了。
何璋依賴她的身體來治病,他不能失去她,他視妹妹為自己的所有物,甚至因此生出了畸型的感情……這樣,就可以解釋他為何突然發難了,他無法容忍自己的妹妹對別的男人有想法。
她掰開他捉著自己的手,千機盒出品的力氣真是感人,輕輕鬆鬆就將他的箝制解開了。
注視著何璋的臉由紅轉青,再是褪去血色的蒼白一一他誤會自己因為病情已經淪落到連教訓一個小姑娘的力氣都沒有。
“你反抗我?”他聲音啞然。
“何璋,我不是你的玩具,我也是個人。”
姜綺對這種腦子裡也有病的病人,沒有多少同情心。
“你也算人?你……”
“不要車軲轆似的重複那種可笑的論點了,他倆抱有著什麼想法生我下來,都不能決定我的意願,我治你是我施捨你一身病痛,”打蛇打七寸,罵人必揭短,姜綺打斷他,揚起一抹冷笑:“用我血肉還想管我人生,你能管我幾年?你還有幾年好活?真以為能治好?何璋,你就算治好了,也是個廢人。”
原想著當會孫子,可這主動上來找罵,她也不好忍著。
說白了,現在是她用別人的人生,好賴輝煌還是撲街都不是她受的,只有氣是她現在受著,不立刻還回去多吃虧。
“我不是!”
何璋顯然沒料到一向溫婉乖巧的妹妹會頂他嘴,他兇狠地攏起眉,宛如一隻病犬:“何瑜,你要反抗我?”
他被家人呵護其實長大,哪裡聽過這麼粗俗的謾罵。
他蒼白地看向她,那模樣甚至有點可憐,當暴力無法使她屈服的時候,他又迴歸了一個病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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