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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鐵鏈一般,讓他一時半會扯不開她的鉗制。
蘇流年在他的身後,不屑一笑,“你若真有事情,剛才就不會那麼一次次地要我,而是早就把我丟到一旁了!你不過是想要逃避對不對?墨笙,你竟然面對我想要逃避了!我不會讓你走的,你今日沒告訴我,我就這麼糾。纏。著你不放,讓你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你知道我的性子的,我管你什麼威脅,大不了大不了我跟你同歸於盡罷了,我做夢總夢到你死也要拉上我,這一回我就是死也得拉著你一塊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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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簡陋,雖然乾淨,但還是覺得潮溼了些,那吹來的風帶著粘。膩。
整間牢房儘管是夏日,但還是覺得有些陰冷。
粗壯的鐵欄杆形成了一堵牆,那是一般人衝不出去的地方,而牢房的門更是用繁雜的鐵欄杆製作而成。
總之便是犯人遇到這樣的地方,便是插翅難飛。
而花容丹傾此時正坐在那張簡陋硬邦邦的床。榻。上,他身份嬌貴,哪兒曾如此落魄過,住過這樣的地方。
可此時他淡然自若,依舊如常,不因這裡的簡陋而有所埋怨。
相反的,他極其的安靜,偶爾抬頭看看那窄小的窗子,外頭有新鮮的空氣,蔥綠的樹,偶爾可以看到幾朵白雲飄過,一切都是極為安靜的。
他坐在床上,手裡握著一隻香囊,裡頭除了用一隻小袋子放了香之外,還有一縷髮絲。
那是他與蘇流年的髮絲,纏繞一起,已經分不出彼此。
結髮之妻,他一直都這麼認為的,沒有婚禮,身份不合,但一直以來他都把她當作自己的妻子。
他不知道自己與她可會有未來,但兩人相處的時日,他一直都有珍惜著。
外頭傳來了有秩序的腳步聲,花容丹傾輕蹙美麗的眉頭,他將香囊藏入懷裡,正好是心口的位置。
“你們在這裡侯著!”帶著溫婉的熟悉的聲音響起。“是!娘娘!”
四名宮女行了禮。
單獨的步伐響起,花容丹傾抬眼,果然瞧見一身盛妝打扮的德妃朝著自己所處的這一間牢房走來。
一身裁剪合身的牡丹色宮裝,繁複美麗,層層疊疊,貴氣典雅。
髮髻更是經過精心的處理,如雲朵一般,上面插上了數支珍稀的簪子、步搖,那些簪子、步搖更是鑲嵌上價值不菲的珍珠。
而她那張容顏瞧不出歲月的痕跡,那麼溫婉的笑著,立於鐵欄杆外,帶著幾分憂愁。
“十一,母妃來看你了!”
她溫婉地笑著,慈母的姿態。
花容丹傾這才下了床,朝著欄杆的方向走去,簡單地行了禮。
“兒臣拜見母妃!讓母妃憂心了,是兒臣不孝!”
“來人!還不開門!”她的聲音徒然就嚴厲了起來。
剛行過禮的兩名獄卒哪兒敢怠慢了榮崇不衰的德妃娘娘,立即有人上前將牢房的門開啟。
“你們退下吧!沒有本宮的允許,任何人不許靠近這裡半步!”
德妃娘娘威儀地下了令。
“是!”
兩名獄卒恭敬地行禮退去。
花容丹傾並沒有出去,一身紅袍的他,噙著清雅的笑意就這麼看著他的母妃。
德妃娘娘看著開啟的牢房的門,心裡也知道這個兒子的性子。
她淺淺一笑,抬腳入了牢房,看著裡面簡陋的一切,這幾天他就住在這個地方。
“母妃莫急,兒臣在這裡住得挺習慣的!”
這個地方確實很好,唯一不好的是看不到他的流年。
德妃娘娘輕嘆一聲,抬手撫摸她唯一的兒子的臉龐。
“為何要逃婚呢?母妃這麼費盡心思給你找了這一門親事,對你的將來大有好處,不論如何,母妃還會害你不成?你可是母妃唯一的孩子!母妃的將來也就只有靠你了!你想想,將來不論是誰登基,可還有我們母子的容身之處?他們第一要做的事情便是毀滅了我們母子,十一,你怎麼從不瞭解母妃的苦心?”
花容丹傾依舊淡淡地笑著,抬手握上了德妃娘娘的手。
“母妃,要兒臣娶一個兒臣不愛的女人,那猶如凌遲,我以為母妃懂得,卻原來母妃一直都不懂得!”
“母妃只懂得怎麼生存,在這人吃人的地方,母妃只能這麼懂得,情愛算什麼?十一,你還年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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