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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在床上躺了那麼多日,此時出來一走,覺得都是新鮮的,只是心口總有一個缺口,很深很深的缺口。
那個人,此時還好嗎?
背口為她所受的那一道傷口這麼久了可是有所好轉,之前吃過的藥效是否已經消去了。
他如毒藥一點一點地腐蝕入她的心臟骨子裡,她知道一輩子都不會忘了他,一輩子會活在她的心裡。
將來或許會被塵封,可是會永遠存在。
除非她失去了記憶,或是已經死去。
突然覺得這日頭有些毒,否則她的眼睛那麼酸澀?
蘇流年輕輕一聲嘆息,朝著古石橋的方向走去。
因這座古石橋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顯得滄桑可是依舊牢固,石頭面上被絡繹不絕的行人踩平了,就連欄杆也被磨平。
她一步一步地走上去,折了一段柳枝,靜默地站了一會,聽著橋下流水的聲音。
剛才不是挺開心的嗎?
怎麼一會的時間,人就憂愁了下來?
可是因為剛才想到的那個人?
花容墨笙!
那一夜她可以肯定花容墨笙沒有與李卿兒發生過什麼,可她氣的是他許諾過晚上會去找她的,可等到了半夜,他卻在無醉閣與李卿兒花前月下。
那一幕很諧和,諧和得讓她嫉。妒。
俊雅風情的美男,嫵媚楚楚的美人,琴聲幽幽,月色皎潔,花好月圓,一個噙著溫柔的笑容,一個含著深情的目光。
還有李卿兒的幸災樂禍、理所當然,而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局外人。
或許是因為已經下定了決心要離開,所以破罐子破摔。
他不解釋,她也不問。
本以為離開之後,再無瓜葛,可是此時似乎不再是這樣。
淡淡一笑,幾分無奈,她一步步地在橋上走,只是看到前方柳樹下的那一道身影,她的腳步頓住了。
藍色衣袍,華美卻是簡單的款式,青絲如墨,白玉簪子綰住,他坐在石橋上背對著她,只一個身影就已經如此風華絕代。
轉身過來,那一張臉該用什麼詞來形容?
想他這陣子不在,連點音訓也沒有,她還真有些擔心他的安危。
“燕瑾。”
輕聲一喚,她看到那一道身影微微頓住,而後急速地轉過頭。
再看到站在比他還高的位置的蘇流年,比花月美好的面容上帶著喜悅,特別是那一雙清澈美麗的眸子笑容瞬間就浮了上來。
燕瑾起身幾步就朝她走去了過去,可謂是幾乎用跑的。
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兒,一身水藍色的男裝,髮絲全部高高束起,一張小臉越發的美麗,帶著獨特的韻味。
真是他心心念念數月的女子。
“流年”
輕聲一喚帶著激動,燕瑾傾身而去,將她往懷裡一抱,緊緊的,是一種不再放手的態度。
“流年,流年!”
他一聲聲輕喚,這幾日的煩躁與擔憂全數消散,有的只是心中滿滿的喜悅與滿足。
終於再見了。
蘇流年見他安好,心裡寬鬆了許多,淡淡地笑著,重逢的喜悅讓她沒有將他推開,而是反手將他一抱。
“燕瑾,你可又出現了,我都以為你無故失蹤了。”
燕瑾快樂地笑著,“是啊,我回去了一趟,本來想離開之前跟你說上一聲,可那時候我去七王府,你已經不在裡面了!”
他沒有想到離開的這一段時日,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那時候
細細一想,那時候她應該是跟花容墨笙離開王府前往祈安城了,回來之後就不曾見著燕瑾。
回去一趟她倒是不曾問過他還有什麼親人。
回去一趟,可是回了家?
他的家又在哪兒?
燕瑾抱了她許久,這才鬆開,拉著她的手在楊柳下的陰影中坐下,清風拂過,帶著淡淡的花香味道。
兩人並肩而坐,幾個月不見,她發現燕瑾的身高又長了點,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還在發。育,不過思想倒是比現代的少年要成熟許多。
“流年,我跟你說一件事兒!”
“你家在哪兒?”
兩個人同時問出了聲。
雙方一愣而後笑了出來,燕瑾揉了揉她束起的長髮。
他道:“我是臨雲國的人。這一回回去,也是回臨雲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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