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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節,因為齊長春還沒有回來,所以齊敏兒一家又去了齊永春家裡一起過節。
齊福也許久不見齊寶兒和齊敏兒了,這次相見,也是俱多歡喜。只是文氏對於高氏和齊永春對齊長春訊息的打聽,仍然只推說不知。
不過齊敏兒知道,文氏與齊長春其實是有書信來往的。
從盱眙到鳳陽,其實路也不是很遠,文氏顯然是有著自己的打算。這家理的男主人是齊長春,但是拿主意或出主意的人,往往是文氏。
因為齊福最終沒有透過院試,高氏的勁頭也小了很多,不過在她家裡,齊敏兒總算是見到了傳說中的魏靈梓。
看她的樣子,似乎是服侍齊福的帖身丫環。齊福是個好人,有他罩著,魏靈梓應該過得還算是如意吧——起碼比在她自己家裡好多了。
齊敏兒看她走路的樣子,似乎還有些跛,但是也只怕是齊敏兒的心理作用了,那件事也過去大半年了,就算有骨折,現在也該都好了。
看看如今這六歲的女孩兒,自己還有很多地方要人照顧,哪裡能服侍得了齊福,想來齊福平時照顧她也多些。看著齊福與魏靈梓的樣子,也知道魏靈梓是把齊福當成哥哥一樣了。以她現在的年齡,大、概還沒有自己是個“下人”的自覺吧。
不過從這也可以看出,齊福對她也是極好,並沒有人來一直指出她的下人本份,便只是一直跟在齊福身後,有些什麼事,齊福也多是自己做了,並不使她,反而更多時是讓她坐在一邊,自己喝茶,吃些小點心什麼的。
齊敏兒故意過去與她攀談,發覺她居然也識得幾個字,說話也挺文雅,一問之下,知道是齊福教的,於是便覺得與她更親近些了——畢竟在這個村裡,魏靈梓算是與齊敏兒難得的同齡女孩兒了。
到了九月底,齊長春故意挑了個晚上回來,到家時已經是戌亥之交了,村裡早就伸手不見五指,文氏將他迎了進來,忙關上了門細說。
這天齊敏兒可巧正跟著文氏學一個比較難的繡法兒,一直學得不順,還未去睡,齊寶兒也就陪著妹妹,於是一家人都在。文氏替齊長春倒了杯熱茶來,便問他考得如何。
齊長春道:“我料的是不行,便先回來了。如今的考法與往年完全不同,不但重策論,還主考時務、政論,四書五經考得越來越少了。”
文氏道:“我讓你託張永寧在縣裡買屋子的事怎麼樣了?”
齊長春笑道:“你還真有信心啊,倒是破釜沉舟了,萬一我中不了秀才那便如何。”
文氏道:“既然他們都鐵了心要讓孩子跟你念書,便到縣裡去又如何。那些書院不也是吃住都在一起的,索性多收些錢,讓他們的孩子跟著一起去城裡。”
齊長春道:“只怕有些鄉親拿不出這許多錢吧。”
文氏道:“把咱的五畝地給他們,讓他們替咱們種,就算束脩了。”
齊長春道:“一共只有五畝地,也不過交給一家人罷了。”
文氏道:“這唸書考學的事,本便是十個有九個不中的,窮苦人家如何供得起,趁早斷了這念想也好。”
齊長春道:“豈不是得罪了鄉親?”
文氏道:“去了城裡,也就少了來往,又能得罪了多少。再說你中了秀才,本就是要入縣學的,他們能怎麼怨你。難道真叫你過個一二年便被革黜?”
齊長春道:“鄰縣的俞秀才,不是一直使錢,也保了秀才的功名麼。”
文氏道:“他都那把年紀了,難道還能去考個舉人回來不成!”
齊長春笑道:“那你還指望我考個舉人麼?”
文氏道:“你今年還不到三十歲,考個舉人有什麼稀奇。聽你說如今四書五經考的少了,那不是正對你的胃口?”
齊長春點頭道:“說的也是,若早知如此,我何必費那個勁去背這些個東西。”
二人說了一會兒,文氏又道:“那張永寧有沒有替你看到好的房子有典讓的?”
所謂的典讓,大抵就相當於抵押。就經濟上來看,如果沒有錢買下房子和地契,那典房顯然比租房要划算。租房的話,每月都要交租金,而典房,只需要把一筆典房款付給原房主,就能按約定期限,住上很多年。等到了期後,典房款一文不少還是自己的。
雖然需要押上一大筆典房款,但如果到期後,房主拿不出錢來,那這房子就有可能以低價完全賣給典房的人了。
齊長春道:“倒是有兩處,只是都小了點,一處只有一間小院,兩間屋子,一大一小,若其中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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