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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長春笑道:“那且看她再來便是。”
文氏一想也是,只是想到怎麼這村子裡的煩心事越來越多,便覺得心情鬱悶不已。劉長春見她面色不好,也知她這幾日思慮太過,便勸她不要多想,其實船到橋頭自然直,自家又沒做什麼虧心事,何必在意別人家說的話。
文氏聽了,雖知齊長春說的有理,但總是心胸不夠開闊,那口氣總是出不去。
悠悠地等了兩天,那於氏沒有上門,馬福奎和張永寧兩個卻又來了。
二人前來,各自帶了一些禮品,齊長春自然又與他們兩個好好地吃了一頓酒。原來這二人是來邀齊長春一起去參加府試的。
“這次齊兄將嫂夫人一起帶上,便在我府上住下,讓我府上的下人幫著照顧,這樣也好讓齊兄你免了後顧之憂。”
張永寧還是很熱情,酒過三巡,就邀請齊長春一家都到他家府上去住。
這時的齊敏兒,已經知道張永寧的曾祖曾補過一個外放知縣的缺兒,祖父是個舉人,但是沒有補過缺,父親是個秀才,不過已經去世了,家中只有母親和祖母還在。
齊敏兒當時就想,這張家怎麼一代不如一代,看來這一代的張永寧,想要翻身也不容易啊,還是把希望寄託在下一代的身上後,只是不知他有沒有兒子了。
明代的科舉,在考中的秀才之後,可以去官辦的學校裡唸書——當然你也可以不去,自己在家苦讀,只是少了些人脈關係罷了——取得考舉人的資格,而考取了舉人的身份後,才能有機會補缺做官。
當然,如果舉人繼續考試,得到進士的身份,那就不用補缺,而是直接外放官員了。而舉人要做官,只能等著進士人數不夠時,又出現了官位的空缺,朝廷才會從舉人裡面補缺。
不過看張永寧這傢伙的出手和穿著,家裡應該沒有太多的閒錢,想來他家祖上雖然有人做官,也有人做舉人,但是卻沒有撈到什麼錢——畢竟洪武年間,當官的揮錢還是很收斂,不然剝皮塞草就會等著他。
第卅八章 去赴府試
這次張就寧讓齊長春將妻兒一起帶去,也的確是一番誠意,並非故意顯闊。
文氏這時在一邊奉茶,聽了便道:“我可是在這裡住慣了,誰耐煩去城裡,真是多謝張大哥的好意了。”
齊長春也道:“家裡和田裡,總要有個人照應,雖說不用線娘下地去,但若有個什麼事,總也有個人能拿主意。”
張永寧道:“有甚麼事,要弟妹來拿主意!”說著忽地又道,“劉舉人的二兒媳,似乎前幾日也說她懷了身孕,到時齊兄也備一份禮,去相賀一番,順便讓他作個保人。”
齊長春道:“還未生下,連男女也不知,便去賀麼?”
張永寧道:“不過借個話頭,去央他作個保罷了。”
齊長春一想也是,便不再說話。
馬福奎卻道:“弟妹懷著身孕,一個人在家裡,若事有緩急,豈不難以照應!”
齊長春道:“哪裡便如此了,我大哥便在隔壁,我已經和大哥說好了,若是我與福兒回不來,便託他照顧線娘。”
原來上一次齊氏兄弟在屋裡談話,已經把這些都安排妥帖了。齊長春帶著齊福在鳳陽,高氏也不會虧待了文氏的,更何況還有齊永春在。
馬張二人聽了,便都不再堅持,只是邀齊長春早些去城裡,一則好方便同時出發,二來趁著過年,也好在城裡看看逛逛。
“齊兄也很久沒有去城裡了,前次縣試,也都忙著溫書,此番大嫂身子還算不得沉重,不如同去小住幾天,正月十五,縣裡還要辦花燈會呢。”
馬福奎也很熱情——反正齊長春一家去了也不是住他家裡,他樂得做個順水人情。
齊長春笑道:“再說吧,這次還是要好好溫書的。元宵節以後還多的是,總還有機會的。”
齊寶兒本來聽到花燈,眼睛睜得賊大,現在聽到齊長春這樣說,臉上的興奮又轉眼間變成失望。
齊敏兒看了忍不住笑出聲來,文氏見了,便一手牽了一個向外走去,嘴裡道:“出來自己玩一會兒,別打擾你爹跟兩位叔叔談話。”
齊長春順口又加了一句:“今日已經初五了,你也該唸書了,上午又玩了許久,還不夠麼。”
齊寶兒苦著臉應了一聲,只得又回書房裡唸書去了。
齊敏兒跟在他身後,也坐在書桌的另一邊,看著齊寶兒唸書。
也不知是突然開竅了,還是這麼多日子下來,齊寶兒自己找到了背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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