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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詔,規定了上至皇帝、儲君、皇子,下至文武百官,乃至庶人的冠禮儀文。
本來之前冠禮的年齡定在二十歲,後來逐漸放寬,到了明代,庶民十五歲以上至二十歲都能實行冠禮。
齊福今年十七歲,齊永春想給他實行冠禮,大概也是想擴大一下自己的影響力。
事實上白河村是個新興的村落,從元末明初才開始由各方逃難和逃荒的人到這裡來聚居,形成了這樣的一個村子。雖然戶數不算少,但是卻沒有一個有力的宗族的勢力在白河村。
不像鄰村的劉家村,便是劉氏宗族的天下,白河村的劉老人,便是劉氏一族的人,只是之前遷來的白河村。
這樣的話有個好處,那就是齊家如果能連著出有功名的人,就會在白河村輕易地形成勢力。而這也同時有個壞處,那就是沒有宗族的支援,很難與官府交涉。
白河村現在有一百餘戶人家,蘇家佔了十幾戶,已經算是這裡比較大的宗族勢力,只是無人作官,才會和三個老人互有忌憚。所以蘇重德才一直想著讓兒子作官,好確立蘇家在白河村的地位。
齊永春想得到糧長的職位,其實並不容易,首先白河村的里長和老人就不一定會全力支援他。所以齊長春在自己並沒有得到官職的時候,並不想去爭取那個吃力不討好的糧長職位。
如今朝廷的制度一直在變,幾乎每年都有新制度產生,說不定這糧長過不了多久就會取消了,到時費了偌大的力氣,結果都打了水漂,何必呢!
不過現在齊永春說了要替齊福辦冠禮,齊長春自然也不好反對,便也只好在老宅裡住了下來——好在齊永春家裡早有準備,床和被子都搬了過來,讓齊長春一家住下。
不過畢竟準備得不到位,只有兩張床。
齊敏兒總以為齊長春和文氏是要帶著兩個小孩子睡在一張大床上的,然後看著剩下另一間屋子裡的那一張床,心想難道時隔多時,我又要和齊寶兒睡在一張床上?
好在兩個人年齡畢竟還不算大,而且也就幾天的工夫,也就算了——這一年齊寶兒十歲,齊敏兒剛滿七歲——但是文氏道:“不行,讓敏兒和芸兒跟我睡在這裡,你帶著升兒和寶兒去那小床上擠一擠。”
齊長春也沒反對,而是點了點頭,就帶著兩個男孩子去了。
齊敏兒倒是說:“那張床擠三個人只怕擠不下呢,這張大床上擠四個人倒是還行呢。”
文氏道:“你懂什麼!不知男女間七歲不可同席麼?如今過了年,你已經七歲了,你們兩個就是兄妹,也不能不管不顧的。”
齊敏兒臉上紅了一下——原來自己和齊寶兒畢竟不是親兄妹呀,所以還是要顧忌到這個。她一直與齊寶兒生活在一起,倒忘了還有這麼回事。
畢竟靈魂上是現代人,有時不自覺地就把現代的觀念代進來。
齊敏兒自從入了城裡,家境的改善也讓文氏對她的寒性體質開始了著手調養,並不只指望著湯婆子了。
平日裡紅糖水和薑湯那是按時按頓地喝,冬天牛肉羊肉狗肉頓頓不少,甚至有開小灶給她喝羊肉和牛肉湯的,各種水果更是從早到晚不斷的,看得齊寶兒口水真流,羨慕不已,恨不得自己也是寒性體質才好。
但是恰恰相反的是,齊寶兒陽氣極旺,根本不用吃這些東西。
當然,以齊家現在的財力,齊寶兒的水果也是管夠的,所以齊敏兒也時常以這個來笑他:“你自己不也有的吃,難道我屋子裡的,便比你的好不成,總要來偷吃兩個。”
齊寶兒這時就會嘿嘿地笑,並不答話。
不過齊敏兒也有痛苦的時候,那就是艾炙。
每當在鮮薑片上刺孔,然後將艾炷放在薑片上點燃施灸時,齊敏兒總忍不住要出聲呻吟——這比起拔火罐和刮痧要痛苦多了,尤其是大夫手藝不精的時候。
而每當此時,齊寶兒就會在門外喊:“敏兒,怎麼樣?痛麼?別怕,忍一下就過去了。”
有時也喊:“你這郎中,怎麼亂來,敏兒前次都沒有這樣喊過疼,你本事不行,不如上一次的郎中,下次不請你了!”
有時明明是同一個郎中,齊寶兒也會這樣喊,倒鬧出幾次笑話來!
每次艾炙之後,就會問醫生,敏兒的病還要幾次才能好,或者去問文氏,這樣的病要治多久。
問得文氏煩了,就會說:“等你妹妹長大後生了娃娃,就會好啦!”
的確,有的寒性體質,如果在月子裡調養得當,的確是會好的,只是不知齊敏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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