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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北有太子軍的外援,南有齊寶的一支很有可能也能爭取過來的勁旅,她只要能固守長安待援就了。
長安是堅城,裡面的糧食又多,唐賽兒行軍迅速,且算準了許放持重,在這種情況下不可能搶先入城實行防禦,所以她才敢把輜重全留在後面,輕騎疾馳而來。
許放對那個看守自己的軍官道:“趙兄,我這裡有一位太子妃殿下的故人,想要求見殿下。”
那姓趙的道:“什麼?許兄你不是在打我的哈哈吧,這種時候你居然說得出這種話來。”
許放道:“這事比真金還真,而且太子妃一旦入了城,就是馬上退出來,事態都會變得不一樣啊!”
那姓趙的嘆了口氣:“可是時局如此,也不由得我們不如此啊!”
許放道:“這一位殿下的故人,乃是她的貴人,請務必讓殿下見她一見。”
那姓趙的撓了撓頭:“許兄你可不要害我,這兵貴神速的事,你又不是不知!”
許放道:“如今千鈞一髮,不能再有拖延,太子殿下的未來盡在你的一念之中,你到底信不信得過我許放!”
那姓趙的想了一下,嘆了口氣:“你說的那位貴人呢?先讓我看一下。”
第十五章 再見唐賽兒
許放道:“這位貴人是我家將軍的夫人,難道你還怕是刺客不成!”
說著掀開馬車的簾子,露出坐在裡面的齊敏來。
不料那人一見到齊敏,立即叫道:“啊喲,果然是太子妃的貴客!”不過仍苦著臉道,“貴客是貴客,可是誤了軍機,我一樣吃罪不起啊!”
許放卻詫道:“怎麼你認得齊將軍的夫人?”
那姓趙的道:“我在殿下那裡見那裡見過夫人的畫像啊,太子妃殿下說這是她最好的朋友,只是一直沒有時間去探望她。”
許放心想——夫人果然沒有騙我,她和太子妃果然有舊交情。於是便道:“你不要再多說了,太子妃的馬快,如果再耽擱,以後真的要悔之莫及了!”
那姓趙的一拍大腿:“好!我今天就姓你老許一次,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便是殺我的頭,我也不怕!”
說著牽過一匹馬來,自己騎了上去,對許放道:“我這就去追殿下,你們在這裡等我!”
許放道:“你一定要說,我們有萬全之策,要面呈殿下!”
那姓趙的道:“我知道了,你就等著吧!”
說著打馬而去!
剛才許放和這個姓趙的軍官一直在說話,齊敏也插不上嘴,現在姓趙的走了,齊敏便對許放笑道:“他好像跟你關係很好啊。”
許放道:“他叫趙衢,我以前曾被他在戰場上救過,他也算是我的恩人吧。”
齊敏笑道:“怎麼?看那樣子我還以為是你救的他。”
許放道:“在戰場上,誰救誰都是一樣,今天你救了我,明天他又救了你,何必斤斤計較。”
齊敏一想也是——不管誰救了誰,哪怕就不是在戰場上,也是一份互相增進的情誼。友情不是單方面的,在戰場上並肩作戰時產生的友情,不是在朝堂上的人可以理解的。
於是齊敏又問道:“那他會成功麼?”
許放聳了聳肩:“這可不好說,不過我想他在太子妃向長安城發動進攻前追上太子妃還是可能的,只是不知太子妃會不會聽他的。”說著又看著齊敏道,“如果夫人和太子妃殿下的交情真的好到能讓太子妃放棄進攻的話,那是最好了。”
其實齊敏也沒有太大的把握,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把握——她和唐賽兒只是在十年前見過面,雖然在同一間屋子裡待了不少日子,而且感情貌似也不錯,但是這些年來,唐賽兒所生活的環境與齊敏是完全不同的,很有可能唐賽兒的人已經變了。或者說肯定是改變了。
如果唐賽兒為了丈夫的天下而要放手一搏,那麼自己這個多年前一面之緣的人,到底能不能讓她停下腳步呢?
在忐忑中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這一下齊敏才懂得什麼叫度日如年。哪怕是以前等待齊寶思念齊寶時,也沒有這樣的煎熬感。
等了很久,齊敏已經算不清自己到底問了許放多少次有關於趙衢的事了,這時前方忽然跑過來一個騎兵,手上拿著一塊牌子,對許放道:“太子妃已經在離長安十五里處下寨,召許將軍和齊姑娘去見!”
許放大喜,回頭看向齊敏:“夫人,殿下讓我們去呢。”
齊敏心中也是高開——看來唐賽兒對自己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