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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決不信自家三叔會是白蓮教的人。
但是許放的這次的預感對了,就在唐賽兒的大軍快到到達陝州的時候,忽然來了一道聖旨,命她南下增援齊寶。
從表面上來看,這不是一道很難以接受的命令,但是據京城那裡傳來的訊息,說是另有密旨給唐賽兒,讓她南下其實是為了捉拿齊寶的。
所以說不管齊寶是勝是敗,他都難以抵擋唐賽兒的一擊——更何況齊寶現在的部下由本來是唐賽兒的部下和新擴充計程車兵組成,根本無法與唐賽兒對抗。
但是為什麼密旨的內容會被洩露出來?
這說明這個訊息是故意透露出來給許放他們知道的——許放是齊寶的姻親,這支部隊由是齊寶的死士組成的,一旦知道了這個訊息,很有可能就會與唐賽兒產生嫌隙,這個時候如果有某個皇子對齊寶表示支援,那其結果也可想而知了。
齊寶畢竟現在在名義上仍然是南征大軍的總司令,如果爭取到了許放的部隊,這支八千人的精兵守一座長安城是不在話下的,那麼到最後只要說唐賽兒矯詔,一切就又翻過來了——正所謂的翻手為雲覆手雨,怎麼說都是掌握著建文帝的人有理。
關鍵是不能讓唐賽兒的軍隊見到建文帝——而唐賽兒也一樣深知這一點,所以也不敢急速行軍,怕逼得對方狗急跳牆,結果現在卻出了這麼一道聖旨。
這樣一來,唐賽兒是必需要遵從聖旨南下的——不管怎麼樣,齊寶與白蓮教的確有勾結的嫌疑,唐賽兒也必需去安南,以撤換齊寶的主帥職位。
而且現在一件事又牽出另一件——齊連春當年在進獻望眼鏡之前,曾把第一批的兩個望遠鏡選送給了齊寶。
這本來其實算不上什麼事,但是這個時候硬要按個“大不敬”的罪,也沒法辯解什麼。
另外齊連春娶了一個異族女子作妻子,生個兒子也是混血兒,連齊連春自己都皈依了基督教——這種化外之教,定然也是邪教,與白蓮教互相勾結不在話下。
事實上齊連春信奉基督教的事完全是子虛烏有,只是因為下過南洋作生意,知道些關於基督教的傳聞,閒暇時也與人說起過基督教的事,家裡也有座作為裝飾用的基督受難像,但是卻根本不是基督徒。
只是現在各種謠言越來越多,搞得齊寶和齊連春好像真的是白蓮教的人一樣——據許放派往盱眙的人傳回的訊息,現在婉然已經被南京的人帶走了,幸好兩個孩子因為年紀小,被留了下來,只是官府已經派人監視了齊連春的府邸,不許裡面的人隨意進出了。
所以說唐賽兒如果不顧齊寶,萬一齊寶與白蓮教的人勾結在一起,據安南以稱王,那是不可想象的——雖然齊寶的家眷都在長安,但是誰也保不準他會不會以此為念。
而且一旦逆旨而行,首先在道德上就失了分,而且不管這道聖旨是不是皇帝的本意,抗旨的行為都已經在皇帝的心中留下了陰影。
所以唐賽兒於公於私,都不能抗旨不遵。
許放的意見,是要帶大軍隨唐賽兒一起南下,相機行事,但是在齊敏看來,這件事依然有挽回的餘地,可如果要按許放的意思來辦,則長安空虛,不管是哪一個皇子,都可以輕易地進入新的都城——因為這個時候,建文帝對於局勢的失控,已經相當明顯。這隻能意味著,禁軍已經不再受建文帝的指揮了。
“現在只要能夠消除太子妃的疑慮,讓她知道寶兒對朝廷的忠心,把這件冤案給查清楚就行了。”
“可是我們連太子妃的面都見不到,該怎麼取信於她呢?”聽了齊敏的話,許放有點不以為然,“我派使者去說要與她一起南下,都被她拒絕了。”
齊敏道:“那是自然的——你的職責是守衛長安,擅自離開是你失職,太子妃擅自調動軍隊,也是大罪。我想泰安行宮那裡傳出的秘旨,是故意讓我們知道的,目的就在於讓我們和太子妃發生衝突,然後他們好混水摸魚。”
許放道:“這個我也明白,但是隻有一起南下,才有機會見到太子妃,然後再勸她北上安心去泰安。”
齊敏道:“不能去泰安,那樣是違旨。哪怕再怎麼樣,也不能違旨。”
許放道:“那怎麼辦?太子妃如果南下,豈不是就中了那些人的計?”
齊敏道:“南下可以,但是要走得慢,而且走到南京,就要休整,你懂了麼?”
許放的眼睛亮了:“原來如此!夫人高見!”
許放在營帳裡負著手來回走動著,嘴裡喃喃地道:“好計好計,夫人果然厲害,將軍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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