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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都對齊敏說了,然後一指其中的一箇中年軍官對齊敏道:“你可知他是誰?”
齊敏一怔,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人,感覺似乎是有一點面熟,然後心中一動,忽地想起這是誰了——這不就是當年打馬撞死抱著自己的婦人計程車兵?原來他從靖難到如今的南征北戰,一直都沒有死麼?只是他現在也四十多歲了,居然升的官還不如齊寶,也不知是命運還是他個人的才能了。
馮唐易老,李廣難封,歷代都有這樣的事啊——不在以他的忠心,和他當年從奔馬身上躍起搶救自己的身手來看,不該現在還是一個下級軍官啊!
不過當時齊敏還是個嬰兒,現在怎麼也不該記得他的,只得佯裝不知地搖了搖頭。齊寶哈哈大笑:“他就是當年抱了你到我家來的人啊,他是我們兩個的恩人呢!”
齊敏睜大眼睛看著他,半夜作驚奇的樣子。那人對著齊敏抱了抱拳:“是啊,當年我半路撞死那位大嫂,抱著的就是你啊——真沒想到你現在已經長得這麼大了。”
齊寶在一旁笑道:“我對許大哥說起我的家鄉盱眙縣白河村,許大哥才說起當年的這一段往事,卻沒有想到我其實不姓鮑,而是姓齊呢!”
原來當年齊寶入伍時拿著黃冊給募兵處的人登記了,但是要求人家改了名姓,然後再回家放回了黃冊——其時齊家的女主人文氏身子虛弱,齊寶是齊家的男主人,拿黃冊這種事,也沒人知道。
這個年代當兵,雖然有機會可以像齊寶這樣飛黃騰達,但總體來說還是有一大批人是最底層計程車兵,所謂的一將功成萬骨枯,讓兵吃糧還是讓人看不起的,所以齊寶要求人家把名冊上的名字改了,又賄賂了人家幾兩銀子,這事也就成了。
在軍中人人都只當他姓鮑,有一次他說起自己是盱眙城旁的白河村人,這個姓許的老兵當時卻是他的親隨,便道他當年曾路過白河村,還送了一個女嬰到那裡去。齊寶一驚之下加以細問,這才知道這個名叫許放計程車兵就是當年抱了齊敏來自己家裡的人,不由得對他另眼相看。
於是許放在前半生一直不得志後,終於有了升遷的機會,漸漸地升到了哨官,卻仍然對齊寶忠心不二,寧願頂著哨官的名義給齊寶當親隨——其餘的幾個親隨,也都是在戰場上與齊寶結下了生死相交之義,都自願頂著一個官銜來給齊寶當親隨,只是上陣時,有著自己的一支小部隊罷了。
齊寶笑道:“有他在,再找到當年驛站的人,自然也就能證明你的身世了,這樣也更方便了。”
齊敏笑著對許放又行了一禮,道了謝,許放忙不迭地還禮。
齊寶心中高興,摟著齊敏對玳瑁等人道:“怎麼樣,我說我是你們家的大少爺,你們還不信。這下總信了吧?”
原來剛才齊寶一身戎裝進來,這些人都嚇得不輕,卻又沒有一個認得齊寶,故此心中都極為忐忑,甚至已經有人回去報信了。
齊敏對玳瑁等人點了點頭道:“嗯,你們不用害怕,他就是你們的大少爺,我們這就回去吧,夫人還在家裡等著呢。”
原來齊寶本來在見過母親之後,便打算去齊敏的房裡等著齊敏,給她一個驚喜的,沒想到在無聊中開啟齊敏的梳妝盒,卻發現了蘇睿給齊敏的信。由於在來的路上已經知道蘇睿就是鳳陽知府了,所以他立即就帶著幾個親信趕往白雲觀了。
當然,對於母親和家裡的人,他並沒有說出理由——因為齊敏沒有說,他當然也猜出齊敏的意思,所以也就沒有聲張,只說是等不及了,要去白雲觀接齊敏回來。
齊敏雖然沒有細問,但也可以猜到是這麼回事,於是便對玳瑁等人交待了一下。
齊寶對長海道人道:“長海道長,你這裡的貴客不少啊!”
長海道人愣了一下,道:“什麼?哦,將軍自然是我的貴客了,小道的白雲觀能有齊總兵蒞臨,三生有幸啊!”
齊寶笑笑,知道蘇睿並沒有對長海道人表明身份,便也不與他多說,只是帶著齊敏離開。玳瑁和潤兒,以及幾個僕人都在後面跟著,齊寶回頭看看,見自己的幾個護衛也在身邊,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然後哈哈一笑,對這幾個心腹道:“你們不用再跟著我啦,這盱眙城周圍的風光不錯,女山湖和洪澤湖,都有好景緻,你們自去吧。”
說著一把將齊敏打橫抱了起來,哈哈笑著向外面跑去。
那幾個親隨自互相看了一眼,都覺得好笑——可能今天齊寶的表現,與戰場上的他完全不同吧。
齊寶抱著齊敏大步飛奔而出,身後的玳瑁和潤兒等人都趕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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