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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李蘭因為是文氏奶過的,所以逢年過節也會來問個了請個安什麼的,不過這一兩年卻不常來了,可能是因為齊府上的兩個小姐都大了,所以也不太好總是上門了——小李蘭倒是謙謙君子,和蘇睿不一樣。
同樣是君子,蘇睿就顯得有點咄咄逼人,而李蘭卻是一個沉默寡言,與人說話也不多,只是微笑的人。
蘇家李家齊家三家其實往來較多,張永寧家卻是隻與齊家往來,而且他也無兒無女,所以關於蘇睿、齊寶、齊升、李蘭這四個經常往來的大小公子,盱眙城裡有一段很有趣的評價。
齊寶見客,雙方多話;蘇睿見客,他說話,客不說話;齊升見客,客說話,他不說話;李蘭見客,兩不說話!
這一年李蘭只有十一歲,但是他已經跟著父親一起見客了,而且他的沉穩不像是個只有十一歲的人,很讓人驚訝。不過齊敏並不喜歡這樣的悶葫蘆,所以跟他說話就更少,齊寶更是討厭他這樣寡言少語的人,齊升見了他,那是真的兩不說話了,只有齊芸在李蘭來時與他說上兩句。
不過現在齊寶堅拒李家的提婚,以後李蘭會來得更少了吧!
從此以後,齊寶白天上午在縣學裡上課,午後便來家裡處理些雜事,晚上又回縣學裡去。齊敏在後院裡,也見不到他,每日裡只是與文氏、齊芸一起輪班看護著齊長春。
長海道人從那以後倒是天天來,只是按摩,卻也不見有什麼效果。
齊長春在第三天上睜開了雙眼,只是喉中格格作響,卻說不出話,更不用說行動了。文氏把齊寶那天話裡的“誤會”解釋給了齊長春聽,齊長春心裡雖然不再惱怒著急,但畢竟這身子是好不得了,只是日日躺在床上。
齊敏心想——這長海道人的按摩雖然沒有什麼效果,但是齊長春這病也不知何時才能好,一直躺在床上,肌肉也要萎縮,按摩一下也好。只是長海道人這樣天天來,不免要給他多騙去金銀,於是便提出要長海道人把這門按摩的手藝教了自己,讓自己來替齊長春按摩。
文氏聽說了,道:“哪有讓你替你爹推拿的道理!”
便讓丫環小茪和瓊琚兩個跟長海道人學了,之後再給齊長春按摩。
長海道人一開始還不肯教,後來文氏給了他五十兩銀子,他見齊長春也沒什麼好轉的跡像,也就交給了兩個丫環。
這件事不大,但是齊敏卻覺得文氏現在真的是不把自己當女兒了——女兒給爹推拿一下有什麼要緊,反正還是隔著衣物的。看來文氏現在真是怕又要傳出什麼不好的謠言出去,所以對自己“防範”得可是夠緊的!
這一來二去的,就到了五月,齊長春終於能夠坐起來了,腰部以上終於可以自主用力了,只是兩隻手還不太方便,只能慢慢地撐在床邊——這一下比以前更慘了,以前還能坐輪椅,這下只能在床上靠著床頭坐坐。
這日午後齊敏正在房中看書(也沒啥好看的,不過是各種雜書罷了,正如前世一樣,各種各樣的雜書是她所最愛的,之前在白雲觀對長海道人所說的《格古要論》,的確是她在古代看的,而不是在現代),忽地門簾一掀,齊寶跑了進來。
齊敏吃了一驚,略感意外地看著他:“你怎麼進後院來了,不怕被娘罵麼?”
齊寶卻道:“蘇睿中了進士了,二甲第二名,好厲害!大概能做庶常吉士呢!”
二甲第二名,就是全國第五名,的確是個很誇張的成績了——一甲就是狀元榜眼探花三名。
齊敏道:“真的?他運氣可真好呀!他今年才十九歲呢,這麼年輕的庶吉士可不多。”
齊寶道:“就是如此,他爹都歡喜瘋了,差點和咱爹一樣中了風,聽說直挺挺摔在地上,後腦都磕破了,當場就昏過去了!”
齊敏“呸”道:“沒有你這樣的,拿自己爹的病來尋開心!”
齊寶叫屈道:“我哪有,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我去看爹了啊!”
說著轉身跑了出去,齊敏站起身來,心想他平日裡去探望爹,都是在早上,自己卻是下午去,這兩個多月來從來沒有碰過面,現在也是個好機會,不如也過去,看看爹孃見自己和齊寶同時出現,會是一個什麼表現。
於是便叫來了琉璃,讓她陪自己一起過去——小葒就要出去了,現在很多事齊敏都特意叫上她,讓她多看看多聽聽。
琉璃這段時間跟在齊敏的身旁,吃得好用得好,面板也漸漸白了些,只是個頭還是不高,十四歲的小姑娘,如同十一二歲一般,連月事都沒有來過,看來這營養不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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