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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來了!
這時有下人抬來了涼蓆和被褥,就鋪在這地上,然後輕手輕腳地就把齊長春放了下來,齊敏讓人墊高枕頭,以利顱內靜脈回流,降低顱內壓。
齊敏這時問劉恭道:“城裡有沒有針炙高明的郎中?快去請來。”
劉恭道:“倒是有兩位,只是談不上高明。”
齊敏道:“顧不得了,都請了來!”
劉恭應了一聲,轉身趕緊去了。
齊敏轉過頭來,見文氏直盯著自己,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卻又說不出口,心想到底齊寶是怎麼說的?就是說不想娶李舉人的孫女,也不會把齊長春又氣倒吧!他到底說了什麼了!
於是大著膽子問了一句:“娘,爹這又是怎麼了?”
文氏哼了一聲,盯著齊敏:“你和寶兒做的好事,還來問我!”
齊敏一愣——果然是因為我和齊寶的事麼?這下麻煩了!看來這事的阻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現在只有祈禱齊長春能逢凶化吉了!如果這次病情復發而死,那自己和齊寶真是萬死也莫贖了!
看著齊長春的樣子,齊敏的心裡也不禁發起慌來——怎麼也想不到,剛剛好了沒多久,便又病發的。
若這次再是腦溢血,憑這古代的醫術,那真是神仙難救了!
一家人團團轉了幾圈,齊芸年紀小,見母親流淚,自己也被嚇得直哭,齊敏少不得勸了這個又去勸那個:“娘,別哭了,還不知怎麼樣呢,現在就哭,不吉利的!”
文氏聽了這樣勸,才勉力收住悲聲,道:“我原知你是個懂事的,怎麼會做出這等事來,看把你爹給氣的!”
齊敏聽得心慌又內疚,一句話也不敢說,只是低著頭,一時間委屈和難過一起湧上心頭,也忍不住落下淚來。
但是現在大家都慌了神了,齊敏也只有強自鎮定,湊過去聽齊長春的呼吸,只見他喉中呼呼作響,顯是有痰,不由得急了起來——現在沒有吸痰器,該怎麼辦?
這時外面一陣喧譁,原來是齊寶帶著郎中回來了——這次又是那姓趙的老郎中。
那趙郎中先向文氏行了禮,又上前診了脈,道:“齊老爺這是中風病復發了,我且開一張方子,快抓了藥喝下去,有沒有用,卻也難說了。”
文氏聽了,更是悲切,齊敏道:“我爹喉嚨裡有痰,怕是堵住了,能不能吸出來?”
那趙郎中道:“這個不防,我這有專門吸痰的氣饢。”
說著拿出一個皮饢,附在齊長春口中吸痰。
這時劉恭又帶著一個針灸郎中回來了,說是另一個路遠還沒到。
齊敏上前道:“我爹這次中風,只怕又是頭裡有風誕,你能用針炙刺他頭上的穴位,讓他腦內的氣血輕減一些麼?”
那郎中驚道:“小姐這話好奇,如何懂得這些?”
齊敏道:“我只是看過一些醫書雜書罷了,也不知是不是該這麼做。”
那郎中道:“我卻是沒有聽過這樣做的,也不知該如何下針。”
齊敏道:“那能讓他腦內的瘀血流一些出來麼?”
那郎中道:“我可不敢下針,齊大老爺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擔待不起。”
齊敏無法,只得看向文氏,文氏早慌了神了,只是看著齊長春哭泣。
那趙郎中卻道:“王老弟,救人要急,怎麼還想這些。”
那姓王的針炙郎中道:“滋事體大,小可醫術淺薄,可擔不起這樣的重任啊。”
這時劉恭又迎進來一個郎中,也是針灸師傅,那姓王的見了,忙道:“李兄來得正好!快來看看齊老爺的病。”
說著把齊敏剛才的話對這姓李的針灸郎中說了一遍,這姓李的倒頻有幾份膽氣,道:“齊老爺這病乃是怒氣衝犯,正需得從頭頂用針以洩其氣,我雖不材,亦願勉力試之!”
說著便上前拿出細針來施炙——這時齊升也趕了回來,一路急奔,弄得他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見到郎中在下針,便問道:“爹怎麼樣了?”
文氏只是搖頭,眼中看著丈夫,充滿了緊張和憂慮。齊升看了也更緊張了,便來問齊敏。齊敏對他道:“郎中正在治病,稍安毋躁!”
齊升聽了,也只得在忙注目看著。
忙活了一會兒,齊長春頭上插了十來根針,有的針上已經緩緩有液體流下,不知是汗還是什麼積液——這種用針灸減輕顱內壓的方法,齊敏也是冒險一搏了——總不能等死吧!
不可能再次遇到張三丰送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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