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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也暈得不是很厲害，便直直地從雲清懷中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披的裘皮。

“姐姐若真的忘記了慕容，為何……為何剛剛會悵然若失……”

“我……”雲陌心中有些難解，這孩子的心思也太過細膩了吧，連簡單的一個悵然若失，竟也看的一清二楚。不過，自己剛剛有悵然若失嗎？

“姐姐……”雲清的目光如水，清澈澄明，正在認真地望著她。

“咳咳……”她的嗓子有些幹癢，繼而轉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慕容的身上，有一股獨特的檀香味道，我聞了甚難受，竟然想暈倒。”

“那次那塊玉佩上面，也有相同的味道，這麼說……並非暗教參與？”雲陌此時頗為機警，她靜靜地分析著目前的情況。

雲清靜靜聆聽著姐姐的話語，亦覺得不可思議，“姐姐未嫁來安國以前，每每同慕容一起，身上都會有這種檀香的味道的。”

再次回味起這種檀香的味道，雲陌的大腦中忽然閃過一些畫面，她不知道究竟代表著什麼，但是那畫面卻十分清晰，繼而變得又模糊不堪，胸中緩緩浸過一陣痛楚。

“若要對王爺不利，我也是不允許的。”雲陌淡淡地，吐出了這句話。

“姐……姐姐……”雲清彷彿覺得不可思議，“姐姐忘記故國了嗎？”

雲陌微笑，“失憶以來，對故國的印象便稀少。如今回想，若是故國真記得你我，便不會送來過著人質一般的生活。可是雲清，在王府中，我已經深切感覺到了，王爺待我們並不刻薄，天下再定，即便寧朝得勢，我們的安身之地也並不見得比現在就好。雲清你若不肯，我就去求王爺放你回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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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　家人

她覺得自己對那個國家沒有任何留戀，也沒有必要去拉一個墊背的，便帶著些許試探地回了這麼一句話。

雲清亦只是搖搖頭，“姐姐同往昔大不相同了，可是清的心思，姐姐還是不明白，無論姐姐怎麼選擇，雲清始終追隨。寧朝的那個家族，何曾管過我們心中嚮往呢？世間只有姐姐才是雲清預設的家人。”

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連背叛，他都會跟隨她毫不猶豫。

眼眶有些溼潤……

“我也會護你，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