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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好,我知道了。”畫樓說完就朝永壽宮那邊走去,司太后被帶回了永壽宮,東赫沒有去追究她的任何不對,一切都快了,現在追不追究都無所謂了。
東赫看著她朝永壽宮那邊走去,揚聲說道:“你還是回殿用膳吧,永壽宮內有人看守,暫時她都不會出來了。”
畫樓回頭看著東赫,微微的嘲諷一笑。
仇人,此時此刻他們是仇人。
不知道真相的時候,他們還可以爭吵,還可以肆無忌憚,現在知道一切了,卻是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如此。
東赫心想,要是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該有多好。
他也不會再午夜夢迴的時候經常在這兩個面孔中矛盾和掙扎。
他知道她是畫樓,卻是再也看不清那張臉,越看越恍惚,似乎那年輕而艱苦的歲月,都因為這張臉的變化而消失了。
無數個日日夜夜,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時間一久,恍惚那些疼痛而不忍也就這樣的就過去了,六月下旬,東赫讓大家準備一起去甘泉宮那邊避暑,要去長達一個多月。
畫樓坐在那殿前的鞦韆上,輕輕的晃著,她閉著眼睛,微風輕輕的吹拂著。
東赫來的時候,茹央抬眸見到他恰好想要說話,就被東赫制止了,只見他慢步走了過去,站在畫樓的身後緩緩的推著鞦韆,鞦韆被蕩起,畫樓的頭輕輕的靠在那繩子上,並不曾回頭看是誰,只是沉聲說道:“你就算蕩得再高,也還是出不去,蕩了又有什麼用?”
聽著畫樓的話語,他緩聲說道:“就算出去又能如何?依舊做不到是自由身。”
畫樓微微的苦笑著,是啊,就算是出去又如何,她還是忘記不了那些過往,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此生難忘了吧,只要忘不了,只要還有牽絆,就永遠都做不到是自由身。
茹央看著鞦韆上的畫樓,眉頭微微一蹙,她和阿九在一旁學刺繡,看著阿九平靜的面容,她柔聲說道:“不知道怎麼了,皇上和慧妃娘娘之間好像是吵架了,而且慧妃娘娘似乎永遠都不打算原諒皇上了一般。”
阿九看了茹央一眼:“你說對了,慧妃娘娘永遠也不會原諒皇上的。”
“其實我一直有很多的事情都想不明白,也不清楚。”茹央淡淡的說著,似乎也只是自言自語,並不是為了問阿九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阿九才說道:“陛下做了對不起慧妃的事情,在很久之前,茹央,斷腿之恨,失子之痛,是不可能原諒的,永遠都不可能!”
阿九的話語,就像是一顆炸彈一樣,轟炸著茹央,斷腿之恨,失子之痛,這句話他怎麼聽著會那麼的熟悉,這不是東赫對沈畫樓做的嗎?和慧妃又有什麼樣的關係?
茹央還在迷惑當中,而阿九看著她淺淺的笑著:“有些時候,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你想到的,也未必就是假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或許就是如此吧。”
看著沉思中的茹央,阿九隻是笑著,隨後說道:“這兒繡錯了。”
茹央猛然回神,急忙退了回去繼續繡,她或許是明白了的,只是還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實罷了。
東赫沒有停手,而畫樓也沒有喊東赫停,其實就這樣也好,這一輩子,其實什麼都註定了,就連現在,所謂的報仇,她已經做了,就是等著結果了,東赫,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畫樓都不想問,也不想知道,她害怕自己會心軟,就在這些閒散的日子裡,明明是風平浪靜的,她總是會覺得心裡慌慌的,也會經常在半夜忽然做夢,掉進了無底的深淵中,沒有任何人救得了她。
總是這樣,她就會一整夜的翻來覆去睡不著。
畫樓靜靜的坐在鞦韆上,柔聲說道:“蕩高一點。”
東赫微微淺笑著,隨後她的力度也大了一些,鞦韆輕輕的高蕩起。
“在高一點。”就在鞦韆蕩得都快飛了出去的時候,畫樓問道:“東赫,你現在還貪戀這個皇位嗎?”
她以為東赫不會聽到,但是鞦韆蕩下來的時候,東赫回道:“貪戀,但是是貪戀的東西,最後都會成為你的軟肋,都會成為你致命的重點,都會成為別人威脅你的工具,所以,我如今什麼也不貪戀,沒有貪戀的東西。”
畫樓微微的抿了抿唇,目光望著遠方,有著淡淡的霧氣,沉默了很久才說道:“也挺好的,誰說不是,所謂孤家寡人就是一個人,身邊的人誰也不能信,誰也不可以相信,你頂天立地的就是要一個人扛起這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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